袁磊行花费了那么大的功夫,可是却没有取得多大成果,他虽然在手头有一些人,可是他的实力和那个李青岩比都有差距,更别说战胜那个杨蒙蒙和唐昭宗了。
那个袁磊行的敌人太多,而且那个汤章威的牙疼缓解了。
汤章威的身边有许多医生,有可以调用的资源,因此当汤章威一旦回过神来,他就可以收拾那个那个唐昭宗了。
袁磊行作为那个唐昭宗派系的一个小小的依附者,他的利益自然而然的也受到了影响。
那个唐昭宗作为大唐的皇帝,他实在是有些憋屈,他好不容易有了对付那个汤章威的优势兵力,可是现在这些人却不听从指挥了。
可是,何皇后他们知道,有的时候那个唐昭宗就是瞎指挥,如果听了他们就要送死。汤章威慌忙又赔了一礼,惶恐地道:“姑娘别如此说,在下已经自承不是了,要是大嫂知道我得罪了二位,回去之后我也受不了……”
二女神色一变,韦婉儿急道:“怎么战夫人知道我们在此?”
汤章威神色如恒,平静地道:“大嫂自接待今师后,只见四凤,未遇双仙,令师虽未说出二位行踪,但大嫂已经知道二位必在黑龙潭,特别遣我前来。”
韦婉儿芳容骤变,失声道:“战夫人真厉害,无怪能襄助首领,创此伟业……”
忽地她的脸色又平和下来,笑向汤章威道:“尊嫂临行时,对公子交代了什么话没有?”
汤章威轻俏地一耸肩笑道:“大嫂与大哥伉俪情深,来时嘱我转致相思之情,叫他以事业为重……”
说到这儿不惟白无敌微有赧意,连遂宁公主也讪讪不是味。
汤章威又笑道:“大嫂还说……”
韦婉儿忙道:“战夫人还说什么?”
汤章威望着她俩诡异地一笑道:“大嫂说我年纪不小,应该成家了……”
白无敌听了扑哧一笑。
二女也脸泛桃红,韦婉儿笑道:“原来公子尚未授室。”
汤章威道:“我是被大哥的榜样吓坏了,一直到现在都不敢娶妻。”
白无敌勉强地笑道:“弟弟,你今天怎么尽拿我开胃。”
韦婉儿亦笑道:“首领在令弟面前,好像无甚兄长威严。”
白无敌道:“我生平仅畏二人,一个是家中悍妻,一个就是这位宝弟弟,其实二者为一,他们二人向来都是一鼻孔出气的。”
汤章威朝他一笑道:“大哥!你当着我的面骂嫂子,不怕我回去告你一状。”
白无敌双手一摊道:“弟弟因何全无手足之情。”
汤章威笑道:“大嫂从小将我带大,我自然要与她亲近一点,不过我对大哥也绝无偏疏之意,此来乃是要告诉大哥一个讯息,”
白无敌微异道:“什么讯息?”
汤章威道:“大哥在梅崖所留下的那段韵事,人家找上门来了。”
白无敌面色微微一动,目注汤章威道:“你嫂子作何表示。”
汤章威含笑反问道:“大哥想她会作何表示呢?”
白无敌见他并无不择之意,心中微定,笑着道:“我想你嫂子是个明白人,她不会怎样的。”
汤章威笑道:“大嫂很生气,要剥你的皮呢。”
白无敌踞鞍大笑,拍马奔前,虽不说话,那宏亮的笑声却表示出他心中宽慰之意。
韦婉儿面泛疑色道:“听公子之言,好像首领另有外遇。”
汤章威笑道:“你们别以为我大哥老诚,他的韵事多着呢。”
韦婉儿笑道:“豪杰风流,乃英雄本色。”
韦婉儿也笑着道:“公子倜傥不群,想来比乃兄更甚。”
汤章威连忙摇手道:“我最老实,见了女孩子就脸红。”
韦婉儿轻轻一咽道:“公子未免言不由衷吧,(原书好像少了几句话)”
汤章威道:“我自己也觉得奇怪,大概是与二位特别投缘的关系吧。”
韦婉儿脸色微微一动,忽然道:“首领威名震天下,战夫人最近也名噪一时,只是很少有人言及公子。”
汤章威道:“我一向少活动,尤其在大哥大嫂的保护下,我不怕人欺负我!”
韦婉儿道:“父兄不可常依,公子难道没有一点雄心吗?”
汤章威摇头道:“我名心最淡。”
韦婉儿又是失望道:“你兄嫂能保护你一辈子吗。”
汤章威道:“那倒不必担心,大嫂对我份属叔嫂,情同母子,大哥更不用说了,别说保护了我,就是神骑旅的帮务,我也做得了十成主。”
韦婉儿心中又是一动问道:“公子对令兄嫂真有这么大的影响力吗。”
汤章威微笑道:“你们爱信不信,我举一个例子好了,谁都知道我大哥新得‘紫府真诠’……”
韦婉儿讶然道:“公子也学过了?”
汤章威道:“神骑旅中谁都学过一点,只是多少之差。”
韦婉儿目露亮光道:“公子学了多少?”
韦婉儿惊道:“公子神功当为天下第一人矣。”
汤章威一笑道:“你们太夸奖我了,虽然我身兼二人之学,却因我生性疏懒,知而不习,现在最多只跟大嫂差不多,还赶不上我大哥。”
韦婉儿连忙道:“不过公子若是肯练的话,一定可以超过首领很多是不是?”
汤章威笑道:“话是不错,只是我没有那么好的兴趣。”
韦婉儿一翻眼道:“这是为什么?”
汤章威尚未答话,韦婉儿连忙瞪她一眼道:“妮子懂什么?战公子不肯超过他的哥哥,正足表示松风水月的谦冲胸怀,如此佳子弟……”
汤章威哈哈一笑道:“你说得我太好了,其实我不求深造的真正原因,还是那句老话,生性疏懒,不想自找受罪。”
韦婉儿回首轻声道:“但不知公子志在何……”
汤章威道:“我性在山水,志近园林,只希望偕一,二知心人,倘祥于泉石之间。”
韦婉儿忽地脸泛红云,低声道:“公子如此俊品人物,皎洁胸怀,不知谁家女郎有福,得公子目为知己,共领林泉之胜……”
汤章威目视二女微笑道:“我有句话,只是不知道该不该讲?”
韦婉儿低声道:“公子但说不妨。”
汤章威道:“我自见到贤姊妹之后,但恨此身非孟德。”
韦婉儿微异道:“曹操一世之好雄,公子怎会想到他。”
汤章威笑道:“阿瞒余事不去论,铜雀台锁二乔,实为千古雅事。”
韦婉儿脸上泛着红云,眼皮微垂,情态十分撩人,低低地道:“敝姊妹蒲柳之姿,怎敢与大小乔相提并论。”
汤章威道:“姑射仙子应住广寒宫里,凌波仙妹实水晶宫中人,区区一座铜雀台,我认为是太委曲你们了。”
韦婉儿忽而感动地珠泪承睫道:“多谢公子盛誉,敝姊妹感激无状,若蒙公子不弃,敝姊妹别无奢望,只求能充公子灶下婢,永侍公子,于愿已足。”
汤章威大喜若狂,急忙道:“姊姊!你说的是真话?”
韦婉儿娇羞万状地点点头,汤章威急忙又道:“我只怕委曲了姊姊们,老实说我这人名心太淡,将来只会养菊种花,姊妹们愿意跟我一起吃苦吗?”
韦婉儿微嗔道:“公子认为我们一辈子只配做江湖人吗?”
韦婉儿却红着脸,曼声低吟道:“伴得玉郎如君,布衣裙钗,井臼亲操也甘心。”
汤章威将手一拱道:“谢谢二位姊姊,我实在太高兴了,一时出言无状,请姊姊恕罪,我这就去告诉大哥,请他向尊师作伐,量珠以聘。”
说着拍马前去追白无敌,高声叫道:“大哥!”
白无敌大笑道:“哪里,哪里,姑娘们不必客气,我只希望二位将来把舍弟管理严一点,免得他老是笑我怕老婆。”
二女羞不可仰,白无敌又大笑拍马前进了。
一路上汤章威尽管跟遂宁公主混在一起,他人物风流,吐语如珠,才情无限,把二女弄得如醉如癫,不尽温柔。
白无敌始终是在前面微微地笑着,笑容中又有着一种神秘的意味。
马行得很快,没有几天,已经走到白河沟了。
胡黄牛率着帮众在路旁肃立着。
汤章威拍马向前,胡黄牛施礼到:“夫……”
白无敌道:“原来你早知道她们的来意了。”
燕玲贵妃冷哼一声道:“世界上能瞒过我的事情还不多。”
白无敌低声道:“原来你是追来监视我的,你怎么一直不相信我呢。”
燕玲贵妃冷笑道:“爷!别吹了,世上美色最动人,我要是不来,难保你不堕入圈套,这两个女子人间绝色,你把持得住吗?”
白无敌道:“胸中已有美玉,顽石那得逞颜色。”
燕玲贵妃笑道:“得了!我来的是时候,你们说话已经很随便,再过些时候,我只怕你脸上的那层假面具都保不住了。”
白无敌微怒道:“我何至于那么不济事。”
燕玲贵妃道:“这不是吹的,我知之甚稔,你爸爸就是第一等风流人物,你多多少少总禀承了一点儿,人非太上,孰能忘情。”
白无敌急了道:“你胡说!”
燕玲贵妃却轻微一笑道:“只可风流莫下流,无伤大雅,尤见本色,你也不必为这辩了,要是不相信的话,我尽有办法再把她们弄在你的身边,你去试试看。”
白无敌涨红了脸道:“你别胡说!”
燕玲贵妃叹了一口气道:“为了大局,我也不会胡闹,走吧!我还得找个地方换妆去。”
白无敌这才恢复从容的声音道:“她们的来意究竟如何?”
燕玲贵妃道:“这要分两方面来说,一方面她们是想联合我们来对付你爸爸。”
白无敌道:“不可能,我怎会跟爸爸作对。”
燕玲贵妃道:“这就是她们的情报不确,没弄清你的真正身份就瞎来,活该自讨苦吃。至于第二方面那就比较可怕了,她们想籍女色蛊惑你。”
白无敌道:“实际情况无可能,我只要一了解她们的用意,自然不会上钩。”
燕玲贵妃道:“本来我是想由她们跟你闹的,后来一再考虑,还是跟了来。”
白无敌道:“为什么?”
燕玲贵妃道:“我还是爱惜你,真到你跟她们有了什么,那时你将何以自处。”
白无敌想了一下,不觉身上也是冷汗淋淋,感动地道:“念远!谢谢你,没有你的话,我恐怕会弄得很糟糕。”
燕玲贵妃笑道:“不打自招了吧。你还是没有把握一定能拒绝那两个女子的纠缠。”
白无敌垂头不语,胡多多等了一下又叹道:“其实也怪不了你,我跟她们假戏假做,也几乎动了真情,我身为女子都不克自持,别说是你了,唉!那两个女子实在太美了。”
韦婉儿回颜喜道:“夫人宽大心胸,贱妾无限感激。”
燕玲贵妃道:“教主不必客气了,既然如此,我现在就代南弟下聘,请教主将二位姑娘叫出来,我受南弟之托,要把信物亲自交给她们。”
韦婉儿忙不迭的叫徐一风进去叫人,胡多多却在身畔掏出一双盘龙玉钏。
白无敌目泛惊色地飘了她一眼,胡多多回他嫣然一笑。
这时涂一凤却与韦婉儿姐妹连拖带推的扯了出来。
燕玲贵妃拖过她们的手,将玉钏替她们带上,然后才朗声道:“玉取其坚,环取其圆,今后花好月园人长寿,愿你们心比玉坚,情比钏圆。”
二人羞答答,却又感激无限地深深裣衽道:“多谢夫人成全。”
燕玲贵妃笑道:“别谢我!感情是你们自己培养出来的,我不过是做个顺水人情,而且还是为己张本。”
说着朝白无敌似认真又似开玩笑地道:“今后这两个都是你的弟媳妇,你可不能再动歪脑筋。”
白无敌尴尬极了,搓手道:“夫人!你……这是什么话?”
吴云风与唐昭宗的脸上又是一阵飞红,遂宁公主则更是不好意思。
燕玲贵妃却顾盼自如地笑道:“玩笑归玩笑,现在说到正经的,二位弟妹,你们的定情物呢?”
遂宁公主低着头,既不出声,也没有动作。
唐昭宗解围道:“我们行来匆匆,未及准备,容后再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