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炽海神部落的公子白汪旭他带着手下的奴仆,也到了那个南山峰。
在那个南山峰,他们也想到那个南山峰去寻找那个金色娃娃鱼。
其实,当那个瓦丁人和那个炽海神部落的人他们寻找了好久,也没有弄明白那个金色娃娃鱼到底在哪里。
那个瓦丁人范兰特和汤章威的竞争中,虽然处于下风,但是他们从来没有放弃。
但是,那个炽海神部落的公子白汪旭他们也不懂得放弃。
总之,在那个炽海神部落,只要公子白汪旭他们只要有什么命令,他就会去干。
那个炽海神部落的元老们,还有许多护民官,他们和那些执法长老们,他们构成了炽海神部落的基本管理要素。
在那个炽海神部落的元老看来,那个炽海神部落的公子白汪旭可以管理那个炽海神部落。
只是,那个白汪旭觉得自己还需要历练。
白无敌听她一提,仿佛忆起方才那两人的确是扎系着蓝色布带,不由嗯了一声道:“那蓝色布带又如何?”
白无敌啊了一声道:“胡黄牛对那于公子一脉似乎甚为熟悉呢!”
胡黄牛忽然面露得色,轻轻一笑道:“非但如此,我连他们行走时的暗记都知道呢。”
白无敌又啊了一声,开口问道:“那青衫、蓝带、白袍究竟如何分别?”
胡黄牛道:“那青衫么?于公子手下有十八名青衫剑手,倒多半跟随他本人行动,是以很少出没江湖之中。但据闻个个武艺高强,联手剑阵尤为威猛……”
白无敌对那于公子手下人才济济之事早已有亲目所睹的经验,那胡黄牛如此说,他心中倒也不敢稍存大意之心,略一沉吟,接口说道:“想来那‘蓝带’便是在武林中走动联络信息之人了。”
胡黄牛点了点头道:“江南到处都是这些‘蓝带’人物,那时候他们放手行动,的确是威风八面,轰动一时呢!”
白无敌想了一想道:“那杨氏兄弟,不知是属那一类人物?”
胡黄牛道:“他们四人均是‘蓝带’人物,是以在武林之中经常出现往来的。”
白无敌想起那杨氏长兄与自己对了一掌,出掌之中有刚有柔,已是少有的好手了。
胡黄牛微微顿了一顿才道:“至于那‘白袍’身份最高,据说有些是前辈高人,就是于公子本人也尊敬得很,只因绝少在武林之中出现过,究竟有几人从来也不为人所知。”
白无敌听她一一道来,心中不由暗暗震惊,若是照她如此说法,于公子的势力委实难以轻测,那大旗帮既然与之齐名,力量一定也是极大,想不到武林之中一霎时形成了这许多强大的势力,还有那神秘的金蛇帮,其组织之密,能人之多,更是不可思议的了。
想到金蛇帮,白无敌心中立时一阵难抑的不畅。他曾与那青巾蒙面的帮主对阵,那人的功力之强实是令人不寒而栗,而且他手下人人都不知从何处而来的各方绝学无一不备,别说那帮主,便是手下数人与自己相对,自己也未必便能全身而退,上次天幸借他们自己布下的毒雾奔逃,至今想起仍不免自心惊胆寒。
他想着想着,只觉方才平静下来的心又开始乱起来,思维飘荡,直到耳边传来胡黄牛轻脆的口音说道:“杜兄,前面已到镇集了。”
白无敌抬头一看,果见路前不远之处有一镇集,看来相当热闹。
白无敌望了望天色,抬头对贺公道:“咱们不如就此打尖歇息如何?”
胡黄牛点了点头道:“在下正有此意。”
两人驰到镇中,找了一间较大的客栈。刚一走过店门,便瞥见那客栈门边系着两匹高大骏马,分明便是方才那两个“蓝带”汉子的坐骑。
白无敌与胡黄牛对望了一眼。胡黄牛低声道:“那两人与在下向未对面,咱们不会被他认出。”
白无敌点了点头,两人一起进入店中。
只见那两个汉子端坐在左侧座中,那面向门口的一人满面怒容,似乎正在生气似的。
白无敌故意向左边走去,只听那人虽压低了嗓子,但他原本口音宏亮,仍可听得清清楚楚:“他妈的,老子活了恁大岁数,从来就没有受过这种窝囊气,若依老子性子,一把烧它个精光。”
另外一人低沉地道:“老弟,你那狗熊脾气慢点发成不成?”
那粗宏的嗓子道:“罗兄,这种气你居然忍得下,还硬生把我拖出那家酒楼,一旁这许多人将我看成是什么草包了……”
他还要说下去,那低沉的声音哼了一声打断他的话头,白无敌心中暗忖道:“原来这两人方才在另一家酒楼出了事才来到这家客栈来。”
那低沉的声音这时又道:“那酒楼的掌柜的你可知道他是谁么?”
那面向门外的人一拍桌子,宏声道:“管他是谁,老子也要碰他一碰。”
那背面的人低沉地道:“老弟,这个脾气你要发便发!那掌柜的乃是——”
他说到这里,斗然一顿,声音登时便减弱了,胡多多连忙运足耳力,只听他道:“那掌柜的分明是大唐中之人,咱们现下有事在身,你和他翻了脸,如何善得其后?”
胡黄牛嗯了一声道:“依杜兄之意如何?”
胡多多道:“咱们不如且先跟随他们走上一程。”
胡黄牛点头称善,这时那两个汉子已然跨上马背,白无敌和胡黄牛两个又等了一会,也结账而去。
才出得店门,忽然一阵飞禽之声自半空传来。
白无敌抬头一望,只见一对白鸽振翼一直向前飞去,白无敌心中一震,低声道:“飞鸽传书,前面两人一接到信息,咱们的身份便要泄底了。”
胡黄牛却似有恃无恐,丝毫也不紧张,她想了一想道:“那么咱们赶快上前去,乘他们两人尚未弄清楚真象之前,走远了他们想追也是来不及……”
白无敌想了一想,虽知事情绝非如此单纯,但目下之计只得再奔过去也省得一场纠纷,于是点了点头道:“那么咱们快走吧!”
两人一夹马腹,马匹急奔而去。奔了有半盏茶的功夫,果然见前面两匹骏马正停在道旁,那左首一人骑在马上,肩上落着一只白鸽,他正低头察看。
白无敌低声说道:“快走!”
两匹马急驰而过,那两个汉子倒并没有如何留意。
杜、贺两人奔出好远,白无敌道:“只怕前面还有麻烦。”
胡黄牛点了点头道:“方才两只白鸽,只有一只停在那两人身边,还有一只不用说一定是传讯于下一站的人了,那于公子果然兴师动众,一路上都派出手下人员。”
白无敌本想借机接口问道:“由此看来你那布包的确重要万分了,不知其中究竟是何事物?”
但他想了一想,还是忍住没有开口,不过这时他心中好奇之心又自加强不小。
白无敌沉吟了一会,缓缓说道:“咱们得小心一些了。”
胡黄牛道:“若是他们沿途拦阻那倒也罢了,只怕前后夹击,陷入包围之中,是以咱们等会遇有拦阻,非得立下杀手,不可为其拖延困陷……”
白无敌见她说得认真,心中暗道:“对方要拦的是你可不是我,我凭什么要为你下杀手伤人?顶多制住对方便了。”
但他仍未说出口来,只因他已知那胡黄牛乃是少女身份,内心便有三分容让之心,再加上她生得灵巧美貌,稍硬一点的话便说不出口来,其实这也是人之天性,便是再凶再恶之人,面对十七、八岁的美貌少女,只怕也说不出什么恶劣狠毒的话来。
胡黄牛说到一半,扭头只见白无敌望了自己一眼,心中不由一虚,立刻住下口来,冷冷说道:“你欲言又止,何不直接说出来听听?”
白无敌心中暗暗好笑,面上却装得一本正经地道:“那于公子及其手下与在下无怨无仇,下杀手相对倒也不必。”
胡黄牛呼了一声,忽然她心中想起一事:“糟了,我虽是男装打扮,但对他言语之间已忘记做作,总是依我平日说话的态度相对,他却对我一再容让,难不成他已知我的身份?不好,他若知我为女身,却并不指破,不知究竟存了什么险恶之心……”
她越想越觉不错,心中禁不住又羞又急又恨,一时间哪里还说得出话来,她城府本浅,心中有事,脸上神色立变,白无敌眼她突然不说了,面上神色变动,但他岂能意识到这等麻烦的心理,只道她心中对情势渐感紧张,于是开口说道:“胡黄牛不必紧张,咱们见机行事便是。”
胡黄牛心中暗骂一声,抬起头来看了白无敌一眼,却见他神色洋洋自若,落落大方,心中不由一动忖道:“不过……瞧他这般模样,又不像是心中有鬼,也许他并未察觉,我虽说话之间语气忘记了掩饰,但他初入江湖,未必便能感觉得出,倒是我多心了”
她心中思虑一反一覆,自己也感到不知今日为何东思西想不能心平气定。
白无敌怔了一怔,不知这人在做什么,突然那人身形一起,轻轻地跳下屋脊而去。
白无敌这下子可真被弄糊涂了,那汤章威好端端地俯在前方,这人既已瞧见,却怎地又跳下屋去?
他为人原本谨慎,沉着气再等候片刻,这才仰起身来一看,只见前方黑忽忽地一片,那里还有方才俯卧着的白衣人影子?”
白无敌怔了一怔,忖道:“难道那白衣人就在我俯下身来,那人尚未上屋顶的这个空段之中走得不见踪影不成?”
想了一会,只觉今夜所遭遇之事似乎有些鬼鬼祟祟,也不知究竟为了什么,可笑自己花了半天功夫,什么也没有瞧着。
过了一会问,四周仍无人踪,想来两人均已回房,自己也轻轻下了屋脊问到屋中。
次日清晨,白无敌起床后走入大厅,只见那汤章威早已在大厅之中,正在与掌柜的说话。
白无敌默默地坐了下来,那少年与掌柜说完话,便匆匆地走向大门,跃上马匹急驶而去。
白无敌原本打算清晨便开始赶路,于是仿照心中计划,买得一匹骏马,也上路向中原而行。
他心中仍为昨夜的事略有牵挂,加之买得新马,自然驰行较为迅速,驰了好一会,才勒疆收住马势。
这时朝日初升,晨风拂身,看来又是一个好天气。
蓦然之间,身后一阵急迫的马蹄声直追而来,白无敌忙将马匹带到路侧,只听呼呼二声,身后有两匹马狂奔而过,速度之快,在官司道上行驰委实令人难以置信。
白无敌一瞥马上骑士,果然便是昨日那四个人中之二,心想还有两个大约随后便到,想着回过头来,却见身后一目望去,好远均无马匹踪迹。
白无敌微微一怔,但也不暇多思,心想那两个大汉狂奔而去,看来一定是追赶那走在前头的少年了。
白无敌有一个感觉,事情即将要到摊牌的地步了。他忍不住也加快坐下马匹,沿着官道一直追赶下去。
约莫过了一顿饭功夫,官道沿着山势急弯,白无敌略一放慢马势,只听前面传来一声马嘶之声,白无敌眺目一望,果然前面不远处有三匹马停在路旁。
那马匹四周静悄悄的,并无人迹,不知那三人一齐到什么地方去了。
白无敌来到当前,只见那三匹马均系在树枝上,左边是山壁,右边是一片草丛,白无敌略一估计,那三人八成是向右前方去了。
那轻轻之声再响,果然是一个人翻上屋脊,白存孝屏住呼息,望着那仅仅距自己不到两丈的背影,好像正是那四人中之一。。
白存孝仍然保持静卧的姿态,心中想道:“这人现在一定发现那汤章威了,他位于汤章威之后,汤章威对他可能难以察觉,我倒要看看这人发现汤章威之后有如何动静……”
他心中思索,却不见那人移动分毫,又等了一刻,那人仍是静立不动,白存孝忍不住微微仰起头来斜看过去,只见那人左右摆首似乎在寻找什么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