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瓦丁人不断的进攻,那些大唐的军人,他们也不得不建立了一个由他们自己防守的防线,这样在西戎城的外围西戎山脉,和那个塞北城里,才能够和那个塞被城,以及西戎城形成相互的呼应。
那个汤章威在那个防线的那些壕沟之间,建立了一些高台和塔楼,在塔楼之下有一个或者两个水井,而且在塔楼上面还储备有粮食和石炭,以及柴薪,这些东西可以用来当做燃料煮饭。
当然,那个大唐的军队他们还会搜集牛粪和马粪用来点火。
当然,那个塔楼上少则驻守了二十到三十人,多则驻守了百人。
这样一来,那个冰熊骑兵和冰狼骑兵也不是那么容易攻破那个塔楼的。
在塔楼周围,大唐的军队随时会来支援他们。
白无敌从燕王开口说第一句话的时候就在打量他。燕王从外表看上去只有二十四、五岁。容貌也是极好的,与韦婉儿在眉目之间有几分相似。身量比起韦婉儿要稍矮半个头。穿着一袭暗青的长衫站在那里颇也给人一种玉树临风之感。他是韦婉儿的二哥,当今圣上地第二子,母妃又是身居四夫人之一的正一品淑妃。因皇长子生母出身微贱,而萧后所出的嫡子又生来体弱很难养到成年,所以他的确是很有入主东宫地希望。
白无敌觉得他说起话来却像是四、五十岁。见他从自家兄弟起,把在场的所有人基本上都照顾到了,并没有显出亲疏,言语之间还特显亲和。只是这种亲和在白无敌看来不太自然,显得有几分刻意而为的做作。让白无敌一时间有种错觉,现在不是在神庙庄严地殿内,而是在他燕王府中,自己这些人也不是来神庙祈福的而是去他燕王府做客。与韦婉儿那家伙带给人的如沐春风之感要不同,他口中说得是冠冕堂皇,可白无敌怎么看都觉得他那笑容都像前世的那个经理。笑得再灿烂,也是藏着刀子的。
这时的燕王妃虽是含笑看着丈夫与殿内的众人寒暄,心思却不在这上面。今天她特地求得丈夫与她同来神庙,就是为了求子。她嫁入燕王府已有三年光景,却没有能生下嫡子,这一直都是她的心病。虽然在人前她与凤崇矢是人见人赞的恩爱夫妻,实际上她要不是个有强大地娘家,只怕现在王府中早已没有了自己地立足之地。做了三年的燕王妃,她自认十分了解自己地丈夫是个怎样的人,所以她更加明白他对萧家的看重才是现在自己在燕王府立足的根本。可是今天,自己的妹妹,被人称为萧家掌珠的妹妹却与他最大的对手吴王韦婉儿一起同游神庙。虽然同行的还有另两个国公府的少爷小姐和叶家的三兄妹,可也难保多疑的丈夫不会认为萧家有意将景瑜嫁给韦婉儿,想在他与吴王之间左右逢源。如果前几天没有收到叶家拒婚的消息还能有所解释,可现在……
想到这里,她又看向了站在一旁的叶云嵘。好一个温文尔雅的叶公子,要不是该死的程家横插一杠,他就是自己的妹夫了。那样也不会有今天这样的麻烦了。叶家拒婚的理由她也很是清楚,虽然她也恨叶家的两面不肯得罪,可更恨搅黄这件事的秦贵妃和程德妃。只是明明是景瑜让叶家拒了亲,那么向来自视甚高的景瑜怎么还会和他走在一起?
这个疑问让她再将次目光转到了萧景瑜的身上。只见萧景瑜虽是有些为今天在这里遇到燕王夫妇而心有忐忑,只是她总是控制不住自己的眼睛往韦婉儿所在的方向看。而恰好韦婉儿现在的位置就在叶云嵘的身边,于是燕王妃开始微微蹇起了秀眉。妹妹这分明是春心已动的模样,只是不知道她看上的倒底是谁?以现在的形势来看,叶云嵘暂时虽是不太可能,但只要这两年自己的丈夫能登上储位,也不排除以后能有所希望。
可她要真看上的是吴王,就糟了。爷爷和姑姑向来就最疼她,而且以后也难保萧家以后真能为了左右逢源想将她嫁给吴王。为自己以后的前程,她绝不允许这种情形出现的。她虽然也很疼爱这个妹妹,可嫁入皇家的这些年,让她学会了一个道理。那就再亲的亲人,也只能利用。凡是妨碍自己登上皇后宝座的人都是自己的敌人,都应该被铲除,哪怕那个人是自己的亲人也不能例外。为了避免这种情况的发生,景瑜就绝对不可以嫁给韦婉儿!想到这一些,她决心今天一定要留意景瑜倒底是看上了谁。如果是叶云嵘也就罢了,要真是韦婉儿,那她就少不得近日要再回娘家一趟了。
就在燕王妃心里百转千回的时候,燕王也与殿中诸人寒暄得差不多了。
“三弟、诸位,本王和爱妃已颂过经文了。就不在这儿耽搁你们了,本王和爱妃就先行告辞了。”说罢便和燕王妃相携而去。
终于走了!白无敌真想揉揉自己有点晕的太阳穴。皇家果然是超强的演员培训基地,看看刚离去的燕王小两口,再想想前些日子在宫里见的玉妃和秦贵妃,哪一个不是天后级的人物。只是相形之下,也许这韦婉儿才是个中翘楚呢。白无敌不经意的看了一眼脸上笑意就没停过的韦婉儿。
像是感觉到了白无敌的目光,韦婉儿冲白无敌眨了眨那明显泛着桃花的大眼睛,让她很是无语。
“好了,大家要祈福的就自己捻香吧。”韦婉儿招呼大家道。
“总算是走了。不然还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司徒嘉嘉小声对白无敌道。
见白无敌露出不解的表情,她又小声道“虽然燕王人很亲切,但我总觉得与他同在一室有些不自在。”
就在她心灰意冷,万分沮丧的席地而坐时,一声悠悠的轻叹十分诡异的传入了她的耳中。让她这个自认胆大,不信鬼神的人也无端的感到汗毛都立了起来。
她几乎是立刻的就从地上弹了起来,在原地转了起码五、六个圈,也没有发现声音传出的人或“东西”。
“谁?是谁在这儿?”白无敌朝着天空喊道。
“这里不你该来的地方,至少现在还不是时候。”一个身着雪白长裙的女人从昙花丛中款款而来。
看着这透着诡异的场景,任是白无敌再是如何的胆大也终于有点“危机意识”了。为了不让来地人或“东西”看出她地紧张,她将双手收入袖笼,歇力保持着正常的声音问道:“这是哪里?你又是哪路神仙?我又是怎么来到这个地方的……”
神秘的白衣女子在离她十步远的距离站定了。白无敌这才看清楚来人的样子。眼前的这个女人。也许应该称为这个年轻女孩的相貌让她十分困惑,却又不明白为什么为有这种感觉。以至于让她忘记了后面的问题。
倒不是说这个女子长得有多吓人,相反她的容貌十分出色。精致地脸庞,乌黑的长发在头上绾成一个简单而又显得有些慵懒的发髻,发髻上别无长物,只是簪了一朵与衣裙同样雪白的昙花。身上没有任何的装饰之物,只在腰间佩了一对白玉质的花形双佩。她一路走来,伴随着她脚步地是双佩碰撞发出的叮叮声。这清脆而悠远的声音印衬得四周的环境更显清冷。
白无敌她总觉得这个女子似曾相识,可总也想不起来在何处见过。一个如此出众地女子,如果见过自己一定不会忘记的。她先将视线调离了白衣女子的脸。然后回想了一下。下一刻她又一脸不可至信地极力仔细的看了女子一眼,终于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有不对劲的感觉了。她记不住她的相貌!是的,记不住。只要将眼睛离开她的脸,她的相貌便不会再出现在自己的脑海中,取而代之的只是一个模糊地白色身影。可是看着她地时候却能看得十分清楚。这个发现有点吓坏了她,她除了死死的盯着白衣女子看。什么都不记得做了。
“你还有什么问题?”清幽地女声再次出现。
白无敌只是眼都不眨的看着她,几乎是下意识的道:“有,其他人哪去了?”
白衣女子用那双似语非语的含情目深深的看了白无敌一眼,那目光中似有千言万语。就在白无敌以为她要说什么的时候。她却低下头去看着最近的一朵紫色的昙花,道:“这里是我的世界。我是谁却暂时不能告诉你,至于原因还是那一句话。还不是时候。现在在这里的只是你的精神,或者你也可以理解为是你的一缕精魂。这样说,你应该知道其他人在哪里了吧。”
白无敌皱着眉,看看手中的昙花,如果不是那真实的手感她会以为自己是在做梦,或者是发了什么精神类疾病。她又问道:“原因?我怎么来的?或许我应该问我怎么会离魂到此地的?”
“只能说是巧合吧。你回去就知道了。”白衣女子轻轻的道。
白衣女子说罢,就朝她走过来。没有停留的从她身边走过,在一阵清脆的环佩声中渐渐走远。
见什么出问不出来,白无敌便急道:“那我总得知道怎么回去吧?”
“怎么来的。自然怎么去。记住一点。珍惜自己的所有。”
“妹妹,花儿。你怎么了?”叶云嵘焦急的呼唤声由远及近的传来,朦胧间她感觉到有一只手在轻轻的推搡她。
她朝声音来的方向看去,就看到了叶云嵘那充满忧心的眼睛。
“大哥,怎么了?”白无敌像疑惑的看向叶云嵘,仿佛对他的担忧十分不解。
“太好了,妹妹没事了。”叶云峻的声音里明显有松一大口气的迹象。
“没事就好。”一旁的司徒嘉嘉拍着自己的小胸口道:“真是吓死我了,白无敌妹妹,你的身子果真是很差啊。要不你多来我家,让我几个哥哥教你强身健体的功夫,省得你像现在这样随时就昏过去了,还叫不醒。要不是叶大哥说你只是昏过去了,我还以为你死了呢。”
“嘉嘉,别说了。”楚淑甜拉了司徒嘉嘉一把,她看着有些不在状况的白无敌,以为她是让司徒嘉嘉的话给吓着了,便出声阻止。安慰道:“别听嘉嘉胡说。可能是这天太闷了,我们又出门早,你应该是中了地(就是中暑的意思)吧。都是我们不好,明知道你身子弱,还拉你出门。要是真有个……没……”想来知道自己也快把话说过了,便有些不好意思的止住了。
环顾了一下四周,白无敌这才发现自己现在是依在叶云嵘的怀里。至于为什么自己会依在大哥的怀里,她一点映像都没有。她只记得自己和大家一起跪在蒲团上敬香,然后……对了,然后呢?
怎么自己什么都记不起来了?难道自己真的像他说的那样昏过去了?可好好的自己怎么会昏过去呢?自己虽然是打着养病的招牌在山上行学医之实,可身子一直都无病无灾的好得很啊。不会自己有什么突发疾病吧?想到这个,白无敌怕死的心急了起来,伸出一只手小心的给自己把脉。她没有注意到,她的这个小动作让在场的好几个人若有所思起来。这不把还好,这一把脉是真正的把自己给吓到了。她发现自己的身体里有一种颇为怪异的毒。她连忙将手从自己的手腕移到叶云嵘扶住自己的手腕上,片刻间她皱紧了一双秀眉。
她的表情落在了那几个注意到她动作的人眼中,让那几个人的心也悬了起来。她示意让叶云嵘扶她起来,她微微站定了身子后便对韦婉儿道:“殿下,不知道这神庙里有没有让人休息一会的地方?民女现在很渴,想在这里讨杯水喝。”
回答她话的是一直站在边上当摆设的忘机道姑:“请各位施主去云客堂一坐。”
说完一稽首,也不等众人的回答,便先一步出了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