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棉回到家没有闲着,要处理赵菲菲她们无法处理的问题,要在好几个城市来回跑,要随时留意国家经济政策的变化,好应对可能对她的事业带来的冲击。
每次出差隔几天回到家里,大宝二宝都要重新适应,一副看陌生人的小眼神看白棉。
相比白棉这个亲妈,他们更亲近周小兰和周大玲。
要说不失落是假的,白棉也想抽出更多的时间陪他们,但是事业版图还在继续扩张,她的脚步在短时间内根本无法停下来。
好在两个孩子健健康康,白白胖胖,一看就是悉心照料的,让白棉没有后顾之忧。
恰逢周末,白棉没有出差,白小勇也从学校回来了。
离高考不到两个月,白小勇的压力肉眼可见的大。
不仅黑眼圈越来越重,人也比之前瘦了不少,配着将近一米八的身高,跟一根光杆竹竿似的,仿佛风一吹就倒。
这一次,白棉没有说扎心的话,目光盯上家里的几只老母鸡:
“妈,一会儿我逮一只,你宰了炖鸡汤给小勇好好补补,你看他的身体太虚了,这样上高考考场我都不放心。”
可能真的压力太大,白小勇秒变火药桶:“你才虚,你全家都虚!”
哼,是男子汉,就不能承认自己虚,传出去别人会笑话!
“哟,见过骂娘的,没见过骂自己的。”
白棉很乐意看到弟弟炸毛,笑眯眯地调侃道:“还是说你是野生的,不承认自己是爸妈的种?”
白小勇一时嘴快说错话,被她这么一调侃,气得跟周小兰告状:“妈,你管管二姐,这说的像话吗!”
周小兰在逗二宝,闻言瞥了他一眼:“多大的人了,吵架还叫妈,你自己没长嘴?”
白小勇:“……”
他真是野生的吧?
拌了几句嘴,白棉终于有了做姐姐的样子:
“高考很重要,又没那么重要。以咱家的条件,你的前路比你同龄人要宽广的多,保持平常心,稳定发挥就好,别给自己太大的压力。”
白小勇脸色一缓,语气却透着不符合年纪的执拗:
“我已经规划好我要走的路,考上东大就是我最关键的一步,我一定要迈进东大的门槛,成为邹爷爷的学生。”
前年邹万山百忙之中抽空到白家道谢,之后就再也没有来过了。
白小勇有他的联系地址,鼓起勇气写过一封信,原本没指望邹老能看到信,没想到邹老竟然亲笔写了一封回信。
哪怕信上的内容很简单,邹老鼓励的话也很品尝,白小勇依然很激动,又给邹万山去了几封信,问了一些有关物理方面的知识。
他的物理老师教学水平一般,有些问题老师自己都不懂,他没有渠道寻求正确的答案。
邹万山真的很忙,有空了才会在信上详细的为白小勇答疑解惑。
时间久了,白小勇想考取东大,成为邹万山的学生的决心愈发强烈。
这一年多里,白小勇玩命的学习,进步让老师同学侧目,他还是觉得不够,以至于离高考越近,他的压力就越大。
前几天,同桌还在白小勇的头上发现了好几根白头发。
“你有这个志向,我很为你高兴。”
白棉由衷的欣慰,这个弟弟真的成长了:“东大是你的要走的关键一步,那么为了这个目标,你现在要做的就是稳住心态,别让压力把自己压垮了。”
说着,就把怀里挣扎乱叫的二宝硬塞给白小勇:“帮忙带一下,正好调节一下心情。”
白小勇浑身僵硬,一动不敢动。
不是啊二姐,你闺女真的很可怕!
没等白小勇把二宝塞回去,一阵天灵盖要被掀开的疼痛袭来:
“嗷——”
伴随着少年的惨叫,响起二宝天真无邪的咯咯小,白嫩嫩的两只小肥爪用力揪舅舅的头发,完全不知道这个举动给舅舅带来了巨大的伤害。
“臭二宝,别欺负舅舅呀!”
蹲在地上摆弄石子的丫丫听到舅舅的惨叫,立马起身冲过来掰二宝的手,动作小心又温柔,怕伤到了不懂事的妹妹。
二宝力气大,丫丫又不敢用力,一时间竟然没能救出还在叫唤的白小勇。
白棉二话不说扒拉下二宝的小裤裤,抬手啪啪几下打在她的屁股上:
“不敢揪我的,就逮着你舅舅祸害,这次非得治好你的臭毛病不可!”
“哇——”
二宝吃痛,顿时扯开嗓门嚎啕大哭,揪头发的那只手也随之松开,靠在舅舅的怀里要多委屈有多委屈。
保住头发的白小勇又心疼了,不满地指责白棉:“她还小不懂事,你打她干啥!”
周小兰也加入指责的行列,把大宝交给洗完尿布的周大玲,抱起二宝一边哄一边骂人:
“自己的手劲有多重自己没数?你也不怕把孩子打坏了,后妈都没有你这么狠毒!”
白棉无语:“我省着手劲,没怎么用力。再说这揪头发的臭毛病不能惯,越惯她越来劲,我这是为大家的头皮着想。”
前段时间白棉被二宝扯了几次头发,每次都连根拔起好几根。
一开始白棉看在二宝还小的份上忍着,后来觉得忍着不是办法,就开始打她的小屁股。
母女俩来回较劲了几次,二宝终于不敢扯她的头发了。
周小兰和白小勇却听不进白棉的解释,拿起各种小玩具哄哭红脸的二宝。
甚至白小勇还把自己的脑袋凑过去,让宝贝外甥女扯着玩。
白棉虎视眈眈地盯着,巴掌已经举起来,大有二宝敢扯,她就把二宝的小屁股打烂。
许是亲妈太吓人,二宝到底没有动手,哭声也渐渐止住,埋在周小兰怀里,拿屁股对着白棉。
见小妮子识相,白棉没再收拾她。
倒是路榆被吓到了,见白棉脸色好转才凑过来,摇晃着她的胳膊含糊不清地说道:“姐,不气,不气……”
在白家住了几个月,相比刚捡到那会儿,现在路榆有了很大的变化。
不仅容貌完全恢复,病情也在药物的配合下渐渐好转,基本能听简单的话语,还学会了洗澡洗头,变得越来越爱干净。
白棉觉得离路榆恢复正常可能不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