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沫正略带诧异地看着。
说实话，顾琛会这样对苏黎，她完全想不到。
这里没有外人，他实在没必要演戏。
演给陈姨？根本不用。陈姨待他如亲子，肯定会在顾奶奶面前帮他遮掩。
所以，是演给她看的？
苏沫笑了。
这完全没有必要。
她一开始写那份合约，更多是生气。后来却觉得实在没必要。
顾琛真要跟苏黎卿卿我我，她根本拦不住。
又何必在意，徒增烦恼罢了。
她摇摇头，收回思绪，面对顾琛探寻的目光，她没有任何回应，只是指着地上的粥道：“还喝吗？”
顾琛心里很不是滋味，闷声道：“收拾了吧。”
陈姨想说什么，却不知道怎么开口，只好打扫完后很快离开。
顾琛拿了手机给何文打电话：“查查，是谁泄露了我的消息。”
“还有，给我的病房门口安排两个保安吧。”
苏沫听他一副真的要跟苏黎划清界限的样子，忍不住道：“顾总，其实你不用这么演戏。你放心，我不会把事情说出去的。”
顾琛猛地看过来，眸子里泛着冷意：“我要怎么做，跟你无关。”
苏沫心中一颤，默默点头，拿着一旁的热水壶转身走了出去。
病房里，顾琛狠狠地捶了一下病房。
这女人，到底有没有良心！
两人都没有发现，住院部大楼下，苏黎正满眼恨意地望着顾琛病房的方向。
——
《云州》的画已经耽误了两天。
陈姨早上给苏沫送来了电脑，苏沫便在病房外找了个地方仔细画画。
因为早上顾琛那句冷冰冰的话，苏沫实在不想回到病房。
两人见面说不定要吵架。
她觉得心累。
很快，色稿第一版就处理好。
苏沫发云州的人，顺便给陈冰也发了一份。
依旧是陈冰先回复了。
“很喜欢。姐姐的画果然最厉害。”
苏沫忍不住勾唇笑了笑。
说起来，也不知道陈月那边怎么样了。
云州项目很快给了回复，有一些微调的地方，问题不大。
接着就是剩下的两个人物形象图。
苏沫忙得几乎忘了时间，直到洛意的消息发过来。
“笑死我了。这下苏黎算是丢人丢到家了。”
里面还附带了一些聊天记录的截图，全是关于苏黎穿了高定却买不起，然后去退货的事情。
陆姑姑在采访中表示：“并没有买不起。只是苏小姐确实表示了退货的意愿。”
“这件高定是我的倾心之作。若是退订，这件高定可能再也不会出现在众人的眼前，是一个遗憾。”
“我个人还是希望苏小姐能按照约定买走的。”
一时间，关于这件高定礼服的事情全都冲上热搜，尤其苏黎退货的事情讨论得最为激烈。
“堂堂千金大小姐竟然买不起一件高定？”
“这跟穿了衣服不剪吊牌。再拿去退有什么区别？我以为这种事只有我们穷人会做，没想到大小姐也不例外。以后，再也不怕别人骂我虚荣了。”
“一件高定而已？苏家这么穷？不会吧不会吧？”
“听说苏家在拍卖会上拍到一个赝品，估计是气不过。”
“拍卖会出现赝品，关我凡尘工作室怎么回事？”
“哈哈哈，你们怎么确定是没钱？说不定是因为衣服不合身呢。我看苏小姐穿这个礼服，都要把腰给崩坏了！”
“确定，这可不像高定的水准。”
“楼上的，这件高定本来就不是给她定制的！是苏小姐抢了别人的！”
“抢了谁的？”
瞬间询问八卦的人蜂拥而至。
苏沫还在埋头作画，苏君玮的电话就打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