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谭千里看见这十几个城里人时,自然就会想起农民被欺负的情景,于是有些冷淡地看着他们问道:这里是农民协会呀,你们不是农民,怎么到这里来凑热闹了?
啊,是这样的!一个中年男人颇有一些尴尬,陪着笑,有些巴结地说道。尊敬的谭会长呀,我虽然不是农民,但是在县城一直没有工作,也没有土地,一切都要花钱,孩子在读大学,日子过得实在是艰难,能不能让我也加入农民协会,这样有工作岗位时,也安排我一个呀!
是,是,我也差不多情况,我以前是有单位的,但是破产了,就下岗一直到现在,只能做做临时工赚一点钱,能不能帮我也解决一下呀!另一个中年妇女也赶紧表达了自己的意思。
谭千里并没有说话,而是在一个人说完后就看着另一个人,显然是让他们充分的表达自己的想法。
最后一个很年轻的女人说道:我大学毕业三年了,来到XX单位工作,但是工资不高也就算了,单位领导老是骚扰我,不答应他,就处处压制我,我真不想待在这样的地方。再说了你们会员进了公司,一个月就三千的底薪,比我高了百分之五十呢,那公司我打听过了,说只招农民协会会员,所以谭会长呀,能不能让我也加入会员呀!
谭千里听了之后,颇有一些为难地说道:不瞒大家说,我是一个农民,真的穷怕了,做梦都想有钱,这个XX梦做了好久了,但是没有人能帮我实现,直到有了农民协会,有了合作的桃源实业公司。所以我也非常能体谅你们的心情,只是我们农民协会有一个硬性规定,不是农民身份的一律不能参加,实在是对不起啊!
啊,能不能通融一下呀!那些人同时失望至极,且又满怀希望地看着谭千里问道。
不好意思,农民协会是农民的一个自发组织,是为农民服务的,你们不是农民身份,我实在是帮不到这个忙,对不起啊!谭千里朝大家抱了抱拳,非常坚定地说道,这是原则问题,我个人也不能破了这个规矩,对不起啊,你们再怎么说也没有用!
哎!那些人一声长叹,见无法改变时,只好摇头叹息,神情沮丧地离开了。
听说农民协会就是和桃源实业公司合作的,都是把人安排在桃源实业公司的分公司上班的,不如我们直接去桃源村找公司的老总吧!在门口时,一个中年男人停下来,对旁边的人说道。
那肯定是了,要不然这里也不会两个牌子挂在一起呀,只是那前台说公司的领导一般都不会下来的,再说了,我也听说了,桃源实业公司也明确规定了,只招农民做事,人家的老板就是一心要改善农民地位的,估计也不会理我们!
哎,真没有想到,最没有地位的农民现在有人关照了,可怜我们这些虽然有城里身份,但是却没有固定工作的人,真得生活比农民还艰难呀,谁来关照一下我们呀!其中一个中年男人仰天长叹。
吴凡分明看见他的眼眶红红的,似乎极度的失望,也好像是在为不能给家里人带来幸福生活而沮丧无比。
吴凡是有深深感受的,男人,特别是到了中年的男人,上有老下有小,一家大小朝自己伸手和张嘴,要是在城里没有收入,也确实是非常艰难。
但是吴凡也不是超人,能力有限,还是要优先解决农民的生活才是根本,不忘初心呀。所以也只好压抑心中的同情,装作没有看见好了。gΟиЪōΓG
很快,谭千里和郭远明把事情解决好了。
行了,我们上去休息一会了,你们也休息一下吧,两点半再接着上班!吴凡对过来向自己汇报工作的谭千里说了一句。
之后,他们就在接待处总管叶玉磬的带领下,来到了位于八楼的自己办公室。
这都是套间,前面是办公室,后面就是卧室。
毕竟他们在这里办公一般也不对外的。
当然了,只有吴凡和范水冰有办公室,还有别的人就是公共办公的地方,休息就是到客房。
所以很快,范小冰和吴凡进了自己的办公室,而尼家三姐妹就进了客房,准备好好的休息一会。
吴凡有了中午一定要午睡一会的习惯,否则下午就会很没有精神的。
他走进办公室和房间看了看,非常满意,感觉到布置得很温馨,有一种宾至如归的感觉。
他现在是真正的佩服杜小丽了,任人唯贤这一点做得非常好,这个叶玉磬显然在酒店管理方面有着出色的能力。
不错,不错!吴凡连赞了几声,然后就准备睡下来。
因为白天要透气,所以窗户打开了,窗帘也是拉开的。
吴凡就想着光线太刺眼了,过去要把窗帘拉上。
到了那边,自然就想着看一下窗外的风景了,同时也会很自然伸出头去往下面看。
咦,这不是那个人吗?吴凡看见下面时,心里嘀咕了一句。
只见在楼下路边上,之前在向谭千里说在单位有人骚扰她的那个年轻女孩子,此时此刻正蹲在那里,身体明显的起伏,还不停地在抹眼睛,似乎是在大哭。
哎!吴凡心里不免叹息了一声。
看来城里人表面是风光,但其实真正有能力风光的还是少部分有钱有势的人物呀,大部分的人其实还是过着一般一般的生活。
虽然和农民比起来,那是好比在天堂,但是和真正自由幸福的生活相比,却还是很窝囊呀。
算了,我只要能让农民过上有尊严的生活就行了。
吴凡叹息一声,就要把窗帘拉上。
看来这个世界上不平之事太多了,自己哪能件件去管呢,能让天水县的农民生活改善,就已经是达到了自己的初衷。
不过,就在要拉上窗帘的瞬间,吴凡却又停下了手。
因为他看见有一辆小车停在了那个女孩子的身边,有两个年轻人下来就不由分说,要把她往车上拉,而她似乎在拼命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