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3章魔能不足
事实上，魔能肥料不是唯一被魔能卡脖子的项目。
除了对整个魔法工业都必不可少的魔力金属之外，其它的魔能材料项目、魔法植物培育项目，大型魔药项目等，都被限制了魔能的配给。
魔能太少了——魔法石太少了。
魔力探测卫星已经把全球最显眼的那些原质都挖了出来，但迄今为止，能够达到如同勒梅那块魔法石的体量的，也就十几个而已，剩下的，大都只能做成小微型魔法石，其魔力输出效率用来支持一些诸如卫星等小东西还行，但用来当魔能发电厂，却远远不够。
接下来，墨菲又去看了天象魔法研究所。
这里的研究对象是天象魔法，以及一些能够引起天象变化的魔力现象或生物——比如墨菲熟悉的老朋友，雷鸟。
“天象魔法背后的原理依旧扑朔迷离，不过想要应用它却并没有那么困难。”天象研究所的所长莫尔恰诺夫·罗斯贝道。
“咒语是现成的，把它们通过通用转换公式转化成为符文之后，附魔在气象雷达或者卫星上，然后增强魔力波动，引导咒语到达云层，基本就可以完成对气象的人为改变。”
“引导下雨、晴天是最简单的，我们还尝试过引导出了雷暴、冰雹等极端天气，成功率要低一些。”
“除此之外，我们发现，天象魔法也可以用来引导洋流！虽然其魔力消耗要比影响天气大得多，但我们确实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引导洋流的走向……当然范围非常小，影响时间也很短，几乎不会产生什么实质性作用。”
“关于北冰洋的研究呢？”墨菲问。
“我们研究发现，北冰洋正在加速融化，其升热速率远远高于全球平均温度升高的速度，而且这很可能是一个不断循环的过程。”
“气温上升导致北冰洋冰川融化，露出深色土地，或者光照反射率比冰层更低的海洋，从而更有利于吸收阳光中的热量，同时冰川融化也会导致冰川下封存的二氧化碳被释放，在北冰洋上空形成一个高浓度区域，从而将其加热。”
“这其中也有大西洋暖流的效果，随着北极冰川的融化，没有了冰层的阻挡，大西洋暖流在流入北冰洋之后，深度更浅了，这也使得其热量更多的能够用以融化冰川，同样也是一种正循环的效应。”
“自然情况下，我们预估到2020年左右，北冰洋应该就可以开辟出大半年都可以航行的航线了。”
“我们可以引导加速这个过程吗？”墨菲问。
“很难。”莫尔恰诺夫道，“理论上，如果我们能够引导更多的大西洋暖流，就可以加速这个过程，甚至我们可以引导暖流在进入北冰洋之后的路线，为我们开辟出航线。”
“但我们计算过，想要实现这种天象控制，我们需要极其庞大的魔能……具体来说，相当于目前全球魔能工厂输出能量的两千倍。”
好吧，这计划暂时是相当于没用了。
随后，墨菲又来到开锁咒实验室。
这个有趣实验室的研究课题是：研究用开锁咒解决一切能够被数学描述的问题。
其源头说起来，还是墨菲当年曾给霍尔丹提过的一个想法：是不是可以尝试扩展一下咒语的运用，使开锁咒应用于解开密码。
顺着这个思路研究下去，科学家们意识到，开锁咒没有改变锁的形状和性质，它的作用过程并不会破坏锁的规则。
也即是说开锁咒不论是创造了一个虚无的钥匙也好，还是让锁芯自行活化动起来了也好，它都赋予了“巫师和锁”这个系统中原本并不具有的一个信息：这个信息决定了锁芯的运动规则，才能够将锁打开。
事实上，魔咒通常都有着信息补完的附带效果，比如变形咒把杯子变成老鼠之类，决定老鼠毛色、体型、各部位具体长相的信息，就是魔咒补完的。
但开锁咒的不同之处在于，它更加的“单纯”，它给出的信息就只有解锁需要的特定信息。
这就非常利于人为操控了。
开锁咒实验室中汇聚了苏国和英国的几乎全部顶尖数学家、密码学家，他们研究出了一种算法，能够将任何数学描述的问题转化成为一把电子锁，其钥匙就是该问题的解。
他们设法制造出了这样一种情景：当对电子锁使用开锁咒的时候，除非能够让与电子锁相连的计算机显示出该问题的解，否则电子锁无法打开。
然后这群数学家就开始了狂欢，他们发现，开锁咒竟然真的可以得出很多复杂计算的精确解，而这些解如果用普通计算机进行运算，很可能需要数十年的计算才能得出。
但随后，他们就发现了开锁咒的瓶颈：在给定魔能水平的情况下，开锁咒能够解决的数学问题，有一个复杂度的上限，超过上限，开锁咒就会失效。
似乎是开锁咒消耗了魔能替代了算力。
对，又是魔能问题。
研究院中有非常多有趣的实验室，墨菲之后还去了画像AI研究所，它们在研究如何把画像的简单逻辑智能转化到计算机中去。
它们还有一个分支部门，在研究如何将画像的“意识”转移到“机器人”上，从而赋予人形机器以“灵魂”。
和画像AI研究所紧挨着的是“活化物品研究所”，他们不执著于让机械变得拥有“灵魂”，但他们希望让机械展现出活化的特性。
他们的研究核心是“物品活化魔法”，就类似于原著中亚瑟对自家汽车使用的那种。
最后墨菲还去了反重力研究所，就是之前在电梯上搞漂浮咒附魔的。
与航空航天研究所不同，他们对反重力魔法的研究集中于民生领域，比如他们目前最为火热的项目就是“飞行汽车”，按照他们的说法，未来十年中就有望见到人们乘坐飞行汽车出行了。
把研究院中的各个研究所逛了一遍，墨菲见识到了许多尚未形成论述的发明和发现。
但几乎所有人，都向他提出了那个问题。
魔能不足。
魔能限制了几乎所有产业的最终落地。
解决魔能问题已经刻不容缓。
于是墨菲又来到了航空航天研究所，这里有着苏国最大的魔力探测卫星发射中心，其卫星数据也会最终汇聚到这里。
“原质的发现量有增长吗？”墨菲问卫星发射中心的负责人道。
后者摇了摇头，“几乎不再增长了，我们已经把探测精度提高到了微波等级，这使得我们可以发现地表几乎所有原质，但这种等级的魔力波很容易被阻挡，原质藏得稍微深一点，我们就探测不到了。”
“而且，这种精度下才被找到的原质，其魔力输出效率都太小了，有的甚至驱动一颗卫星都勉强。”
“有没有可能，有原质会藏在较深的地表下面？”墨菲问。
“理论上当然有可能，但如果神血说成立的话，这些原质的来源是一些年代并不久远的神灵，很难想象它们会出现在地层深处。”
“不过我们正在研究光谱分析法，”负责人道，“魔力会影响光线，自然也会带来光谱的变化，我们最近正在研究通过光谱分析来寻找魔力源的方法，或许会对原质的发现有一些帮助。”
“除此之外，我们还在开发被动的灵敏探测设备，其对于魔力辐射的反应灵敏度极高，理论上可以在上百公里外侦测到一个巫师使用了魔法。”
“只要对这种探测设备做一些调试和中和，就可以去掉无意义的干扰信号，只针对原质信号进行探测。”
墨菲点了点头，这些方法都有着广阔的应用场景，但对于原质的发现他已经有些缺乏信心了，原质的稀缺性似乎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严重。
而一时半会提升单个魔法石的魔力输出量也面临很多技术难点。
看来得准备寻找替代能源了。
但正在他准备去魔能研究所看看的时候，一名戴着粗黑框眼镜的瘦削研究员拦住了他，“听说你在调研魔能配给的问题？”
墨菲看了他一眼，这家伙大概以为自己是分配魔能的官员了，“你是来要配额的？”
“对，”对方立刻点了点头，随即又摇了摇头，“也不是，我是来提供一个方案的。”
“虽然我没办法帮你解决能源问题，但我可以帮伱优化魔能配给方案，让现有的魔能发挥出最大的作用。”
“哦？”墨菲有了点兴趣，“说说看，你是做什么的？”
“我研究魔力计算机，还负责中央超算的算法优化，”研究员道，“不过我的研究方向是控制论，我有一套算法……呃，事实上不是我的，是我们的算法，能够有效解决你的问题。”
“不过，如果有效的话，我希望你能够在魔力计算机的开发上，多倾斜一点配额。”
“中央超算？”墨菲差点都要忘了来这里的最初目的了，“我正好要去那里，边走边说吧。”
关于魔法的应用我有一堆的脑洞，不过篇幅原因，就不在这里水了，以后可能会用到的时候再出现。关于开锁咒，之前写的太急没详细的解释，刚补上了一段说明，感谢书友的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