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9章神秘事务司
原质的体积和重量通常不大，制作像勒梅那颗那么大的魔法石，就只需要十几克的原质就够了。
而那么大的魔法石经过精心调控，可以供给十余座魔力金属工厂。
若是月球上真的有上万吨原质能够开采回来，起码百年内不用太担心魔力不足的问题了。
“好好干，争取一年内登月。”墨菲勉励了一句。
有了魔法的支撑，登月用不到像土星五号那么巨大的火箭了，用现有的火箭型号稍稍改动一下，就足够把人送到月球轨道，一年内登月倒并不是特别夸张的任务。
但即便如此，最好的预测状态下，也需要一年多以后才能用上月球产的原质魔力了。
而那些原质能不能直接拿来用都还不知道。
墨菲不打算把所有鸡蛋都放在这一个篮子里，安排了一通登月计划之后，他回到了伦敦地下的英国魔法部。
为了不惊扰到别人，墨菲是通过壁炉访问的，出现在了一楼大厅。
魔法部他已经很久没有来过了，这里的许多布置看起来都和过去有所不同。
原本一楼大厅的喷泉处是魔法兄弟雕像，男巫用夸张的姿势高举着魔杖，身边围着女巫、马人、妖精和家养小精灵。
但现在喷泉中心已经被换成了一个巨大的单人雕塑，那是个足有十米高的巫师，模样看起来和墨菲有五分相似，他的一只手中擎着魔杖，向前方平举，魔杖的尖端发出明亮的光，另一只手则托着一个地球仪般的球体。
水花正从球体正中喷洒出来。
底座上写着雕塑的名字：“光辉的指引”。
墨菲皱着眉头看着这雕塑，有种拍马屁被拍到大腿的感觉。
本来看起来还有点威严的雕塑，一喷水，简直让他想起来前世某个动画中的笨蛋女神表演的花鸟风月。
果不其然，他念头还没落下，便见巫师雕塑头顶也喷出了一朵水花。
很好，这个雕像设计师以后就去西伯利亚挖煤去吧。
他径直来到了地下九楼，神秘事务司。
这里也是大变样，走出电梯，面前是一个极为宽敞的大厅，大厅两侧连接着另外六个巨大的厅堂，那些宽敞的厅堂中安放了众多复杂的设备，更有上百个身穿白大褂的研究员们走来走去。
他们中有的是拿着魔杖的巫师，有的却根本就是麻瓜。
大厅的尽头是一扇黑色的小门，此刻紧紧地关闭着。
墨菲来到了右手旁的一个大厅中，在人群中扫视了一眼，找到了一个年轻的褐色卷发研究员。
“你就是吉姆·贝斯特？《关于原生魔法的一些研究》那篇文章是你写的吧？”
贝斯特又瘦又高，以至于看起来有些营养不良，他卷曲的头发垂在眼前，目光看起来有些呆滞。
好一会儿，他似乎才反应过来墨菲是在和他说话，“哦，那篇文章是一坨大便，请把它冲到下水道里。”
墨菲一时无语，“我倒觉得还颇有一些启发。”
“那你一定是个蠢货，先生，或者对魔法一无所知。”贝斯特道，“那篇东西是我之前写的，但现在我已经发现了其中的三点错误，可惜收录室的家伙告诉我，论文已经通过了审核上传到了共享云，谢特！这下伱们都可以来看我的笑话了！”
“……”
这家伙说话一直这么欠揍吗？不过墨菲倒没有生气，而是问，“你发现了哪些错误？”
“一个最重要的，关于原生魔法的来源，我一开始认为这些原始魔法非常纯粹，所以就觉得他们就像是那些魔法理论中说的‘基础元素’，来源于自然。但后来我发现，狗屁！无论是预言还是爱，还是死亡等等，都充斥着人的因素。”
“它们之所以看起来纯粹，是因为那些精神波段太过宽泛，又经过了不知道多少次的叠加，已经成为一片完全的白噪声。它不是空无一物，相反，它被装满了。”
“这些‘原始魔法’一点都不原始，也不原生，它们是人造的，因人而生，浸满了人的痕迹。”
“你的意思是，这里的魔法能量是后天生成，而不是先天就有？”
“没错！”贝斯特重重点了点头，“所以那篇文章的基础假设就已经全错了，剩下的自然狗屁不通。”
“那么，关于原生魔法能够用来作为魔力能源的猜测呢？”墨菲问。
贝斯特想了想，“这个倒是不受影响，你是研发部门的？”
“算是吧。这些原生魔法作为能源的功率有多大？这部分你论文里没有详写，做过计算吗？”
“只是做了点估算，”贝斯特道，“这里一共十二个房间，每个房间中有一种独特的魔法或现象，我最初便意识到这是一个魔法仪式，但具体什么作用还不知道。”
“不过，这些魔法能量并不是凭空产生的，而是被从某些地方引导过来的。”
“我分析过魔力的流通，发现这里的魔力流通量非常大，大的不可思议，每秒从未知来源处，有至少三十九万哈伯的魔力量流入这里，其中的一大部分都会再次顺着另外一些看不见的方向流走，但每秒大约仍旧有数千到上万哈伯的魔力量留存了下来。”
“其中一部分，支撑着这个仪式一直保持运转，还有一部分则似乎另有他用。”
“我没有仔细研究这一块，但飞路网似乎和这里有关系，还有魔法部的踪丝系统，魔力灾害感知系统等等，都和这里有关系。我怀疑神秘事务司的其中的一部分功能，就是作为魔法部的能源和各种业务功能的中心。”
“如果想用这种能量作为稳定魔力源开工厂呢？”墨菲问。
“应当不难，只要复制一下这个仪式，或许就能够接收到那些魔力，说起来，它有点像是一个魔力节点，类似于中继器或者路由器那种东西。”
魔力节点……
墨菲脑海中突然闪过一道亮光。
“魔网。”他说。
“什么？”贝斯特没听明白。
“这里有没有可能就是魔网的节点？”
魔法研究所最初的研究中，就猜测世间可能存在着一个管理和控制各种魔法和咒语效果的“网络”，就是这个网络对各种魔法的效果进行补完，使得巫师不需要设定每一根毛发的形状也能把杯子变成老鼠，大大提升了魔法的易用性，降低了魔法的门槛。
墨菲和研究员们一直以为所谓的“魔网”应该是一种类似于“灵界”那种，完全隐藏在世界暗面的法则类的东西。
但听了贝斯特的形容，墨菲却不得不思考一个可能。
魔网会不会没有自己原本想象的那么高大上，它其实可能是个非常实在的事物？
就比如眼前这个神秘事务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