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4章 原来是检测到了我钢铁般的意志
世界以痛吻我，我却报之以歌。
听完王子昊的弹唱，柳芊芊和徐美丽心里同时还升起一个念头：好歌，就应该举世共享。
小男人不进入歌坛，是歌坛巨大的损失。
有些东西，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她们听过王子昊演唱《曾经的你》，虽然他的音质本色没有卫清风那种沧桑。
但论情感表达上，卫清风远不及他。
音乐是有灵魂的，摒弃一切杂念，戴上耳机，静静地聆听音乐，跟平时走在路上听到的感觉，就相差极大。
同一首歌，演唱者不一样，给人的感觉也会大不相同。
“你想要一个什么样的舞台？”柳芊芊走过去，满心欢喜，她决定支持男朋友做节目。
只有这样，才能让男朋友心甘情愿地进入歌坛，在乐坛留下比陈天仙还要璀璨和浓重的一笔。
陈天仙对华语歌坛的贡献，是前无古人的。
唯一有希望超越陈天仙的，是日出东方。
可男朋友总说唱歌不挣钱，挣钱的是跑通告。
而他不可能放弃码字去跑通告，对他来说不仅累，还得不偿失。
柳飘飘拼命跑了几个月，给自己和公司赚到的钱，也不过小几百万。
这固然跟她的名气有关，陈天仙跑的话，一个月大几百万完全没问题，甚至能过千万。
但这只是一时，物以稀为贵，陈天仙经常跑通告后，身价不仅不会涨，还会掉。
不急用钱的话，她时不时跑一两个，收益不比经常跑少多少。
收益高，工作轻松，还能博个好名声，陈天仙怎么选自然不用多说。
有的艺人，尤其是演员，本来很火，实力也有，因为经常跑综艺节目，渐渐的没导演找他们拍戏了。
演员参加真人秀过多，观众会对其产生鲜明的印象，导致他们的戏路越来越窄，而洗掉标签需要付出更多的努力。
“我想要一个不看脸，不看资历，不看名气的舞台。”王子昊回答柳芊芊的问题。
柳芊芊和徐美丽蹙眉，这是什么舞台？
选秀节目，素人都要看脸呢。
不是歧视残疾人，哪个选秀节目要是上一两个四肢不全，或是毁容的选手，收视率和播放量肯定大跌。
影视剧拍得太血腥，还会引起观众的心理不适呢。
人就是这样，就算他们敬佩一个因为救火救人而被烧伤脸的英雄，也接受不了直面英雄那张毁了容的脸。
“你想弄个舞台，人不在上面，在台后，只让观众听到你的声音？”徐美丽问道。
王子昊奇怪问道：“为什么人不能站舞台上？戴个面具不就行了吗？”
柳芊芊和徐美丽吃惊，戴面具唱歌的节目？
这种节目，还真没出现过。
“戴面具唱歌，谁也不认识，这种歌唱比赛，不比《歌手》更吸引人？”王子昊说道。
柳芊芊和徐美丽呆了呆，听起来好像是有那么一点搞头。
“你会做节目吗？”徐美丽问道。
王子昊摇头：“我只有创意，具体怎么做，我当然不知道。就算只是让我写策划书，我大概率也写的很不专业。”
“这就足够了。”柳芊芊不想让男朋友一直待在幕后，“我们千千文化可以请几个内行人临时工，帮忙策划一下。策划书出来后，要是能被南湖卫视相中，我们就投资，跟南湖卫视合作做这个节目。”
“哪来的钱？”徐美丽问道。
她跟闺蜜本来就没什么钱，还又是投资剧组，又是搞月亮岛项目，钱基本上不是家里的，就是拉朋友入伙集资。
一旦项目失败，那些朋友估计就没了。
以后见面最多吃个饭，想达到一起按脚的地步，不可能了。
“千千文化又不是我一个人的，我找陈姐，找兰姐。”柳芊芊说道，“她们有钱，至少能有一两次机会无脑支持子昊。”
王子昊很受打击：“你是觉得这个节目做起来会赔钱吗？”
柳芊芊连忙说道：“南湖卫视要是肯接这档节目，亏是肯定亏不了。主要看赚多少，要是赚的少，或是口碑不好，以后跟我们基本上就没合作的机会了。”
“我明天把创意写出来，先给你们看看。”王子昊说道。
徐美丽没发表什么意见，也不打算插手，她够忙的了。
但她无条件支持小男人。
第二天，为了专心写节目策划书，王子昊回金湖府住。
写这个跟码字或写歌完全不一样，非常考验他的记忆力和语言组织能力。
因为他没看过原策划书，只看过节目。
有存稿，王子昊小说都不码，一整天都在写策划书，写得头昏脑涨。
下午下班时间到后，他趁休息的空档，整理房间柜子里的东西，翻出了大学毕业证书。
看着毕业证书，王子昊有些发呆。
学历只能筛选学渣，筛选不了人渣。
学校的校训是一心一意，埋头苦干。
他只记得后者，忘了一心一意。
足足写了两天，王子昊才把节目策划书写完。
他很不满意，写得不尽如人意，但他尽力了。
术业有专攻，跨界干活，还要把活儿干好，真不是人能干的。
写完之后，王子昊第一时间把策划书发给柳芊芊。
柳芊芊表示收到，稍后查看。
两个小时后，晚上八点，王子昊接到陈慧纤的电话。
“你什么时候转行了？”陈天仙问道。
“啥转行？”王子昊一头雾水。
“你现在在风之语，还是在金湖府？”陈天仙问道。
“在金湖府，怎么了？”王子昊问道。
“下来我家一趟。”说完陈天仙又解释了一下，“我在敷面膜，不方便上去。”
“陈姐，什么事啊？”王子昊奇怪问道。
“下来说，挂了，白白。”陈天仙挂断电话。
本想去洗澡的王子昊，只得把刚找出来换洗的衣服丢床上，然后准备出门。
“你要去哪？”坐客厅里，正看着电视的许艺欣问门口的王子昊。
“下楼一趟。”王子昊懒得多说。
免得老妈追问，每次你回金湖府，不是我闺蜜上来，就是你下去。
你跟我闺蜜真没啥？
王子昊心中坦荡，能有啥，我跟陈天仙清清白白，问心无愧。
思想不健康的人，才会起疑心。
金湖府的电梯运行效率很高，没一会儿，王子昊就等到电梯，下到陈天仙家楼层。
摁门铃，是钟广凤开的门。
陈天仙家的客厅很乱，有小孩子的家庭，很难保持清洁整齐。
孩子在客厅玩耍，骑着小单车，曹梦茹在一旁监护。
没看到陈天仙。
“叫哥哥好！”钟广凤提醒孩子。
小孩子很听话，第一时间对王子昊喊道：“哥哥好！”
王子昊笑着回礼，然后问曹梦茹：“陈姐呢？”
“在房间里。”曹梦茹笑道。
那就是在她房间里了。
王子昊拐个弯，朝主卧门口走去。
门没关，在外面张望了一下，他走进去。
“把门关上。”陈天仙躺地板上，下面铺了一张瑜伽垫。
敷着面膜，她还边做瑜伽动作，很性感。
王子昊头大，我都能看到海鲜的形状了。
“还能一边敷面膜一边做瑜伽的吗？”王子昊问道。
“你这话问的，我都不知道怎么回答。”陈天仙把打开的腿收回来，从垫子上坐起来。
跪坐的姿势，屁股坐小腿上。
臀很大，看起来也很结实的样子，只看一眼，王子昊把目光转向一边。
“吃了两年药，胖了十斤，不管怎么锻炼，都很难降下去，后遗症太可怕了。”陈天仙有些苦恼。
“这样很好，很润。”王子昊脱口而出。
好在也没什么不妥，说一个人润，不一定是调戏的意思。
再润也是孤芳自赏，指着窗户下的椅子，陈天仙笑道：“你坐那边吧。”
王子昊走过去坐下，问道：“叫我下来干嘛？”
“你怎么想到去做节目了？”陈天仙摘下面膜，扔到垃圾篓里。
王子昊眼珠子一瞪，屁股越大的女人，真的是越懒，你面膜都敷好了，还叫我下来。
是你有事找我，又不是我有事找你。
“能赚钱的项目，我都想做。”王子昊说道。
陈天仙愣了愣，说道：“你应该去横店一趟。”
王子昊疑惑：“去那干嘛？”
陈天仙说道：“那里形形色色的美女都有，清新的，妖艳的，抚媚的，清纯的，性感的，时尚的……甚至你想要什么性格的都有。”
王子昊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啥意思？”
陈天仙说道：“不要吊死在一棵树上，生活不享受，人生没有意思。”
王子昊懂了。
我没吊一棵树上，两棵呢。
“缘分很重要，培养感情也需要时间，不是拿点钱就能砸出来。”王子昊说道。
陈天仙说道：“你有没有想过，即便你的小说改编成功了，月亮岛主题公园名闻海内外，更多的是成全柳芊芊和徐美丽。”
王子昊沉默了一下，说道：“想过，那是我该付出的。”
“柳芊芊真幸运！”陈天仙羡慕道。
王子昊笑道：“这就是青春吧，我从来没有不计后果的去做一件事，再不去做，以后都没有机会和精力了。”
陈天仙起身，走到王子昊面前，眼神复杂。
在王子昊迷茫和吃惊中，她像个知心大姐姐，将他脑袋拥入怀中。
虽然她眼神复杂，但王子昊没从其中看到任何情欲的成分，有的多是一个大姐姐对弟弟的心疼。
良久，他呼吸有点困难，脸蛋滚了滚，示意可以放开了。
陈天仙这才放开他，面色如常，说道：“柳芊芊想让我和若兰同意做这档节目，我想到的不是失败，而是成功后你的收获。”
顿了下，她惋惜道：“收获最大的，依然不是你，是千千文化和南湖卫视。”
王子昊点头：“很正常，小人物成长的必经之路，依附强者崛起。”
陈天仙说道：“站得高，摔得惨。柳芊芊，徐美丽，甚至是我，做影视剧和月亮岛这种项目投资，摔倒了还有机会东山再起，你底蕴不够，摔了就基本上没翻身的余地了。以后做什么大项目，一定先跟我商量。”
“谢谢陈姐关心，我本事不大，玩不起太大的项目。”王子昊说道。
陈天仙望向窗外，脸上的笑容有些讥讽：“我倒希望你能做很大的项目，那样我更放心。”
王子昊皱眉，啥意思。
陈天仙说道：“我孩子的爹，你知道是做什么的吗？”
王子昊摇头，你都没提过，我怎么知道。
只知道家里很有钱。
陈天仙讥笑道：“他们家的项目，遍布各个领域。房产，贸易，科技，医药……现在资金储备不超过一百亿，但已经负债两万亿了。”
王子昊震惊，这么猛？
陈天仙冷笑：“即便负债这么多，他们也高枕无忧，甚至集团破产，对他们的生活也不会有一丝影响。”
王子昊正想说点什么，陈天仙又说道：“更何况，集团破产不了，它想倒，银行、国家都不肯。”
王子昊发呆。
陈天仙鄙视道：“别的我不太了解，我只知道一点，他们借了天堂国几百亿外债，以美元的形式进入国内市场。这都算是国家外汇储备，你说他们能倒吗？”
王子昊似懂非懂，惊叹道：“把自己的公司利益与诸多势力甚至与国家绑定，才能成为永不沉没的巨轮，这招真狠！”
他想起徐博酒后吐的真言。
站在徐博那样的高度后，GDP是唯一真理。
底下的人民，就像是自家的孩子，谁赚的多赚得少，无所谓，手心手背都是肉。
赚得多的孩子，每月给我的生活费多，我干嘛不喜欢？
不给我生活费，甚至回来啃老的孩子，我不骂就不错了。
你们兄弟姐妹之间的吵架，我不插手。
“以前我也很好强，认为自己一个人也能成为豪门，后来才知道，那是异想天开。”陈天仙嘲笑自己，“以前目光太短浅了，根本不知道社会高层的运转规则。”
王子昊跟她并排站窗前，看着桃花湖一角：“现在知道还不晚，好好过我们的小日子吧。”
陈天仙点头，她其实早就释然。
有时候，我们必须闭上嘴，放下骄傲，承认是自己错了。
这不是认输，而是成长。
“谢谢你！”陈天仙抱住小男人，“来郡沙后，我又找回了存在的意义。”
“我也得谢谢你。”王子昊说道，“不认识你，我都不知道音乐的魅力那么大，也不会想到要亲自下场，让世界充满爱。”
不一会儿，陈天仙脸色异常。
她想起王子昊朋友圈里发过的一句话：过安检时我被拦了下来，金属探测仪滴滴滴响个不停，原来是检测到了我钢铁般的意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