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雨感一开始看着怪物跟余安对上两招,还叫唤两声。
等到这两个家伙如同疯魔一般,忘却疼痛开始如同野兽一般乱斗的时候,他皱紧眉头,缓缓吐出两个字:
“莽夫!”
确实是莽夫。
臭老鼠化作的怪物,完全是用智商换蛮力的典范,他的攻击虽然强大,但是缺乏变通,一拳就是一拳,一脚就是一脚。
如果将现在同臭老鼠战斗的人换做是他王雨感,他能用那柄细剑将眼前这个怪物玩弄的团团转,说不定架打完了,那怪物还没摸到他的衣角。
可是余安呢?明明拥有者避开怪物的速度,却依然选择挥动自已的拳头,跟眼前的怪物1V1男人大战,拳拳到肉,至死方休。
“他有着自已的理由吧。”叶娑的声音有些不平静,为余安辩解了一句,“一开始臭老鼠用暗影力量的时候,他还是很急智的,不是迂腐之人。”
两人为余安担心着,他们两个的战斗依然在继续。
“这一拳,对他造成最大伤害!”
“这一拳,我能够承受下来!”
“这一拳,打碎他的拳头!”
“...”
余安慢慢的,一拳一拳的试探着自已的许愿边界。
在战斗的一开始,想要把臭老师现在那只变态的右臂彻底打碎,是需要进行污染的许愿的,但是现在对拼了那么多计以后,说不定用自已的权柄就能视线这个愿望。
拳头有些麻木,肌肉有些酸痛,但余安半步都没有退过。
虽然很不可思议,但目前的事实就是,他一个初学格斗的新手,正在用王八拳打法,靠着许愿的精准制导跟一股了狠劲,牢牢的压制着面前的异化怪物。
“再来一拳!”余安面露疯狂,长啸一声,与怪物的粗壮右臂来了最后的一次碰撞。
双方硬拳相击,伴随着一阵爆豆似的响声与怪物疼痛的嘶吼,怪物的肘关节彻底脱出,靠着肌腱勉强的松松垮垮的牵拉在手边。
“呼...”余安没有乘胜追击,并非不想,此刻他已然是强弩之末,右手颤抖着近乎抬不起来。
一股灵光从他的周身自然的冒出,修复着他的伤势。
向阳而生依旧给
虽然这个下水道里照射不到什么阳光,但在上午六点到晚上六点这个时间段内,都是属于太阳之神的领域,即便没有太阳直射,依旧能够发挥出相应的效果,只是在阳光下效力更加强大而已。
“打断手臂的愿望还是许早了,污染的增长虽然微不可查,虽然可能只有几百万分之一,但依旧是涨了。”余安面色微沉,内心对于许下第二限的渴望更加强烈。
“梦姐啊梦姐,传x...啊不,传教之路,任重而道远啊。”余安叹了一口气。
被打断了右臂的怪物彻底的失去了威胁,在他嘶吼几声都发现自已无法顺利的提起自已鼓胀的右臂以后,他的身体骤然缩小,重新化作了臭老鼠的模样,全身布满伤痕。
虽然遭到了重创,虽然失去了反抗能力,但是臭老鼠的枯槁脸上依旧不见恐惧,只有仇恨与默然:“吾主会为我报仇的!”
“你的主?”余安摇摇头,“它自身都难保了。”
说着,余安把头转向了下水道里的另一个战场,那是属于叶宗杨跟鼠首的战场。
“那只是我主赐予我的一件宝物罢了,我主掌控阴影,是高居阴影国度的伟大神祇!”臭老鼠激烈的争辩着。
“是吗?李寸光?”余安讥讽的点出了臭老鼠的名字。
李寸光神情一愣,死死咬着自已的牙齿。
...
“大概是第四限巅峰,算得上是极为弱小的邪神了。”叶宗杨在动手的一瞬间,就摸清楚了眼前这个老鼠邪神的底细。
看祂干瘪的身躯,应该是处于突破第五限的关键阶段,这才会造成如此巨大的亏空。
怪不得竭泽而渔的直接搞血祭呢...
叶宗杨的内心有了底,便不再废话。
他张开双手五指,左右合一,刹那间,他上身衣衫尽数脱落,缓缓垂在腰间。
灰黑色的身体散发着金属的光泽,在一阵切割的尖利声中,五道尖锐的突起扎破了叶宗杨的皮肤,从他的体内飞速生长了出来。
眨眼间,五道尖锐的金属柱便彻底长出,漂浮在了叶宗杨的周身上下。
一黑、一青、一白、一黄、一彩。
“去!”
叶宗杨朝前一指,金属柱化为飞梭,划破空气发出猎猎的声音,直奔鼠首而去。
它粉色的鼻头微微抽动,身下的长影立马化作一个顶天立地的影巨鼠,脱离鼠皮,独立的走出了地面。
它个头极大,轻易的便占据了下水道的整个空间,密不透风的将鼠首跟叶宗杨隔在中间。
“转。”
金属柱在空中迅速开始自转,带着螺旋的冲力如同针尖对麦芒,去势不减的朝着鼠首飞去。
说来漫长,其实只是转瞬之间,金属柱就已经来到了影巨鼠的身前。
影巨鼠挥动巨爪,伸手之间便轻而易举的握住了那一白、一黄。
鼠皮面露得色,只是下一秒,它脸上的笑意便彻底消失了。
黑柱跟彩柱没有任何阻碍的穿胸而过,锋锐逼人,直朝它面门而来,白柱自然融化,腐蚀着影鼠的右爪,黄柱变形,影鼠左爪牢牢束缚。
至于最后的青柱,它居然是钻入了影鼠的身躯,四处搅动。
鼠皮寒毛炸起,背上的毛发寸寸树立,乌黑的毛发像是钢针一般,尽数从背上脱落,朝着空中袭来的两柱飞射而去。
密密麻麻的钢针表面附带着乌黑的灵光,鼠皮想用这样的方式来消磨那五柱的灵性。
叶宗杨明白了鼠皮的想法,勾手一拉,五柱迅速抽回,让钢针扑了个空。
初次交锋,叶宗杨分毫未损,而鼠皮的影巨鼠表面依然被破坏的坑坑洼洼,看上去凄惨异常。
一时间,高下立判。
鼠皮抽动着鼻了,碧绿的双眼在四周扫来扫去,内心浮现出了一抹退意。
“你走不了。”
叶宗杨的声音不大,却笃定异常,就像是庄严的宣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