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她们好狠的心。”忍冬眼神像淬了毒的刀子,恨不得立时丢了怀里的人参,反观沈清姀,她从始至终谢了散霜的好意,冷静的可怕。
忍冬担忧道:“娘娘,你没事吧?”
沈清姀忽而笑靥如花,似乎一早猜到了会是怎样的结局,她甚至还能与忍冬玩笑道:“我当然不会有事,不过是人不为己天诛地灭罢了,皇后没错,太后没错,而我,更没错。只是可惜了贵妃如此讨好太后,却被我们白捡了便宜。”
忍冬边走边嗤笑着掂量掂量怀里的人参:“贵妃那是讨好圣上罢了,也不见得多孝顺太后。”
沈清姀眉眼一挑,认为忍冬果然眼睛毒辣,但一个宫女都能看出来的事情,难道太后就没有点怀疑?还是真的身子不适到急切需得人参养身?又或者,高婕妤所说,是为真…
“娘娘,太后既然给了您这方子,咱们宫里的莲香恐怕又要起大作用了。”忍冬愤愤道:“只是奴婢不明白,怎么这回,太后要如此多此一举,让咱们自己去取药?”
“简单的试探人心罢了。”沈清姀折了一支院内的腊梅,碎碎雪水滴落在她的手背混着腊梅的馨香:“腊梅的味道很是好闻,多折了一些送进殿内,还有,明日,是否是董医官请脉的日子了?” ??.??????????.??????
说起董柯,忍冬面上恍然晕开一丝霞色,瞧得沈清姀新奇不已:“怎么,可是有什么异样?”
“没有。”忍冬矢口否认道:“哪有什么事儿。娘娘记得清楚,倒是奴婢忘记了。时辰不早,奴婢去医官所取药吧,总归,喝不喝是一回事儿,取不取又是另外一回事儿了。”
“记得找白医官,也就是如今伺候太后的那位。”沈清姀特意叮嘱了道:“要是遇上董医官,明日让他晌午过后再来吧,也问问,我最近的药方子需不需要改。回来时,就叫了晚膳进殿吧,整个人累得很。”
忍冬一愣,随即会意:“是。”
沈清姀想要做的事,忍冬当即能会意,今儿就算去了医官所碰不上董柯,她也得等一等了,这样的药方子,总得让董柯瞧上一眼。
直到傍晚,天色阴沉沉似要落雪之际,忍冬才回来,她寻了莲香过来,莲香仿佛知道发生了什么,笑眯眯接过药,忍冬冷冷道:“娘娘上午还得喝董医官的药,这药,以后晚上送吧。”
莲香点点头,忍冬又传了晚膳进殿。
这一晚,沈清姀睡得踏踏实实,但宫中有人,就睡不好了。
萧祈批了一下午的折子,陈福刚刚收拾妥当,外间小太监传话进来,医官所有人来了。
陈福好奇,萧祈却心领神会,立刻召了人进来,董柯果然神色慌张,连呼吸都急促不已,想必是一路疾驰而来。
萧祈见此,沉着脸道:“这么晚来,可是姀婉容有什么事?”
董柯请了安,说明了来意:“禀圣上,今日微臣在医官所碰见了前来找白医官取药的忍冬,姀婉容的身子圣上一直是让微臣照料的,所以微臣好奇之下询问了忍冬一番,可忍冬却言辞闪烁,顾左右而言他。”
“但忍冬到底担心姀婉容,只问微臣若不同的药一天之内喝下,会不会损害人的身体,见她这样问,微臣乘机索取了药方看,等人走后,将药方子记录了下来,发现这个药方与微臣开给姀婉容的药很相似,但药性要凶猛的多。”
“什么意思?”烛火的光亮打在萧祈半边脸上,他眸光犀利,瞧得人心底发怵。
董柯强装镇定道:“这方子是实打实的要让人强行有孕,且根本不顾母体死活,只为生子!”
董柯说完,速速一磕头,他知道沈清姀在萧祈心中的地位,也知道此事非同小可,所以再加了一剂猛药:“圣上,微臣五日前为姀婉容请脉时,姀婉容的月事已然推迟,微臣推测,姀婉容很可能已经有了身孕。”
董柯的话好比平地一惊雷,萧祈豁然起身,胸口起伏不定,他一下子从有人要害沈清姀的事情当中抽离,掉进了美梦窟中,有些飘飘然。
他迫不及待想要求证这个事情,从龙案后火速走出,“砰”一声,萧祈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