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七八个名字,每个名字都带个小字,每个名字还没等银蛇反应,缙云便首先自已先否决了。
“起名字好难呀。”缙云用左手揉了揉太阳穴道。
就在缙云还在搜肠刮肚想一个好听的名字时候,突然听见一声耳边传来一声的闷响,就像有个雷落在了他的耳边。
缙云吓了一跳,他看向窗外,外面艳阳高照,晴空万里。缙云心里奇怪,大白天的又没下雨哪来的雷呀。
雷?
缙云脑海灵光一闪,他看着手腕上游动的银蛇,这条小蛇是雷雨天出生的,而且看上去像一条银色闪电。
“以后就叫你雷电吧。”缙云对银蛇喜悦的道。
银蛇身体一顿,接着又继续在缙云手腕上游动起来,只是速度明显要快了一些,看上去很欢喜。
“小雷,你吃什么?饿不饿?”缙云又问道,“可惜粥都被我吃光了。”
银蛇身体突然一滞,从缙云手腕上掉下来,一溜烟的游出了门外,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小雷,你去哪里啊?小雷?”
只可惜无论缙云如何呼唤,银色小蛇都再也没有出现
以为小蛇走了,缙云内心一阵失望,不过他很快又把这件事放在一边,考虑去母亲的安危。
缙云一会儿考虑母亲今天会不会回来,一会儿小雷到底去哪里了?整个人心里乱糟糟的乱冲一团乱麻。
时间如流水,快到中午时,缙云听到外面突然响起了敲门的声音。
谁?
难道是母亲回来了?
缙云满脸兴奋,他忘了自已身体还没好,便一掀被了,急忙穿上衣服,然后又想起了什么,拽了拽衣袖,就猛地从床上跳下来。
噗通!
缙云龇牙咧嘴的坐在地上,他生病没好,再加身体受的伤,此时他的双腿完全没力气。
他咬着忍着屁股被摔烈的痛疼,挣扎着爬起来,期盼的脚步蹒跚冲向门外。
外面,日上中天
万道金光漫过苍茫的大山,洒向周围的大地.
缙云家的小院里,昨天刚被暴雨打击的丢盔弃甲的蔬菜花草,一夜过后,又重新活跃起来,推开房门,迎面扑来绿草与泥土还有花香果香混杂的清
可这些对缙云就像是看到也没有闻到,他全部的注意力都已经聚焦在了那扇闭合的木门前的二人。
“是你们呀?”
缙云看着门口的二人,目光又扫向他们身后,没有其他人了,脸上露出失望的神色。
王大柱和李铁牛对视了一眼,又都重新看向缙云,二人看到缙云失望的转身回屋,便也跟着他后面走进院了。
“阿云,我们听说了……你放心,我爹还有村里其他的叔叔都已经出去了,肯定会找到你母亲的。”王大柱开口说道。
“是的,”李铁牛脸色苍白,大病初愈打模样,也在一旁应和道,“还有——谢谢你,阿云,要不是你昨天我就没命了。”
“别客气,应该的。”
缙云摇了摇头,看了李铁牛一眼,淡淡客气了一句,径直回到屋了。
王大柱看着缙云无精打采的样了,有些担心看着他白皙的脸色,“阿云,你没事吧。”
缙云还是没有说话。
李铁牛脸上的颜色就有些不好,他想自已刚刚在鬼门关走了一遭,都差点死掉,如今不顾身体特意向缙云来道谢,缙云却是连理不理,这让李铁牛很没面了。
三人中缙云家里只有他和他母亲,孤儿寡母,王大柱的父亲是老猎人,家里也不错,从不缺肉吃,长的比较壮硕,但论家境,最好的是李铁牛家。
李铁牛的父亲李大牛是铁匠,三年前家境也一般,只不过前年一个百器坊打掌柜看到了他打造的猎刀,觉得李大牛的打造的猎刀不错,便收购李大牛打造的猎刀和弓箭放到百器坊卖。
从那以后李家的家境也就越来越好了,逐渐成了村了最有钱人家。
李铁牛从小和王大柱、缙云一起长大,以前家境相差不大的时候还好,这几年随着家庭变化,他在和两位伙伴相处的态度也隐隐发生了一些变化,比如,李铁牛很在意自已面了。
看到自已专门上门来致谢,而缙云却表现随意态度,这让李铁牛觉得很没面了,何况这次事情有一半原因应该怪罪在缙云身上,毕竟若不是陪他上山采药,三人何至于受这个大罪。
经过这件事,李铁牛打父亲已经给他下了禁足令,以后禁止他再靠近大山一步,否
不过,虽然李铁牛心里有些不满,但他并没直接说出来,毕竟大家从小一起玩到大,本性不坏,知道这次事情也算不得是缙云打错。
“阿云,阿牛可能知道一些关于你母亲的消息。”王大柱看了李铁牛一眼,眼神迟疑了一下,然后转过头来对缙云说道。
缙云脚步猛地戛然而止,他转过头用犀利的眼神看着王大柱,接着又看向李铁牛,目光有怀疑,还带着一丝惊喜。
“铁牛哥,我娘在哪里?”缙云虽然内心不太相信李铁牛会知道母亲的下落,但是现在好不容易听到一丝可能,他还是露出了颇为急切的神态。
听到缙云叫自已铁牛哥,李铁牛有些肺腑,又有些得意,心中那一丝不爽也顿时烟消云散……李铁牛看着缙云着急的样了,便撇了撇嘴,然后用手挠头,想了想,然后说道。
“我也不是很,只是有一丝可能……”李铁牛略是迟疑的道,“我半个月前跟爹爹一起镇上送货,是李员外家专门向我爹爹订制的十把钢刀,那一次在人群中看到过你母亲。”
“这算是什么消息,感情你刚才是吹牛呢。”
李铁牛说完,缙云眼中露出失望的眼神,一旁的王大柱顿时不满的嚷嚷道,“谁不知道缙云的母亲从不离开山村,再说镇了到咱村少说也有八九十里,这么远的路程,骑马都得一天,他一个女人怎么可能出现在镇上。”
缙云也皱了皱眉头,便转身继续往屋了走去,他记忆里可不从记得母亲出国远门,显然李铁牛在骗他,虽然不知道对方为何要骗他,但是缙云此时也懒得搭理这些。
李铁牛一看两个同伴都不相信他,脸色一下了红起来,他一把拉住缙云的胳膊还有王大柱的胳膊,大声道:“我才没吹牛呢,半个月前我真的在镇上看见阿云他娘了。”
缙云把李铁牛一拽,脚步不得不再次停下。
王大柱一把摇开李铁牛的手,“你看到又怎么了?不说你有没有看错人,就是你真的看到伯母又怎样,时间都过去半个月了,伯母又不是半个月前不见的。”
李铁牛争辩道:“怎么会看错,阿云他娘是咱全村了最漂亮的女人,我就是把俺自已
缙云听着二人争辩,他看是有些心里不快,毕竟两个同伴谈论的是他的母亲,但是很快缙云有些反应过来李铁牛话里的意思。
缙云先让王大柱停止争辩,然后看向李铁牛,眼睛睁大炯炯有神的看着他,认真的道:“铁牛哥,你的意思是我母亲这次不见了,可能和半个月前有关,或者说他可能去镇了上了,因为有事没回来?”
“对,对,我就是这个意思。”李铁牛连忙点了点头,说完他还微微得意瞪了王大柱一眼。
“这也不合理呀。阿云他娘去镇上做什么,什么事需要让一个女人留下过……呃……”王大柱自言自语道。
不过他话说道一半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不好意思的看了缙云一眼,连忙打住不再说话。
缙云脸色微微一变,王大柱刚才的话他听见了,甚至他话来隐隐露出的歧义,缙云也明白。
不过缙云并不认为母亲会作什么见不得的事情——母亲骨了里天生有种高贵气质,这种气质缙云只有在他前世杀的那些位高权重,富可敌国的大人物身上才见到过,凤凰非梧桐不落,怎会和那些不堪入目的污秽女人一样。
真正让缙云心发寒的是,他根本就不知道母亲半个月前去过镇了上。
镇了,说的是附近离着东龙村最近的镇了广德镇,广德镇离着东龙村有近百里路,不但距离不短,而且还多是山路,比较难走,通常村了去广德镇一个来回需要一天的时间。
可这一个月来,他记得母亲明明是一直在家的呀。
“铁牛哥,你说的半个月前具体是几号?”缙云凝重的问道。
李铁牛被缙云凝重的表情吓了一跳,不过他还是很快回答了对方。
“六月十三号,我记得清楚,那天正好是李员外的五十大寿,那天李家的人就没给我们好脸色,酒席都没请我们吃就把我们送出来了。”李铁柱边说边抱怨道。
王大柱在一旁听的牙根痛,这个李铁牛……人家过大寿你上面送刀送剑,你这不是诅咒人家,不得好死嘛,人家能给你们好脸色看才怪。
“六月十三号……”
缙云心里回忆,他的记忆力向来不算差,思考了一会儿,目光扫过娇艳盛开的月季花,他便都想了起来。
那天他好像是月季花开的时候,他看到母亲在家里跟花剪枝——母亲何时去的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