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易。
怎么又是他娘的交易！？
这个世界里的龙王级别选手是“不交易会死星人”吗？
再说了，路鸣泽和扶苏这个乱入的选手又有什么可以交易的东西？
周轩一时间有些无语，最近他实在是被交易这个词整得有些神经过敏。
小魔鬼和奥丁通过交易在今天整了一出大的，扶苏和奥丁通过交易今天来磨刀霍霍向爹娘，现在又跑出了个什么小魔鬼和扶苏的交易……
你们仨跟我搁着排列组合呢！？
抛开这些倒霉玩意不谈，关于扶苏能从路鸣泽身上感觉到世界树气息这件事，周轩倒是没有什么意外。
根据白王女士的说法，在她诞生之前，路鸣泽就已经存在了。
再考虑上小魔鬼平时的中二言论和反社会倾向，这货十有八九就是尼德霍格的一部分，甚至可能是尼德霍格的兄弟之类的。
众所周知，一个王座之上从来都有着一对双生子。
此时，扶苏的话语打断了周轩的思索。
“当时那个实验体让我将那个小女孩藏起来，保她一条命，说这个小女孩会是一把钥匙。”
“出于冥冥之中的预感，我选择相信他的话，留了那小女孩一命，不过后来出了点意外，这个女孩失踪了，我不知道她现在在哪。”
闻言，周轩不禁翻了个白眼，在心中念道：“没有关系，这个小女孩已经邻家有女初长成了，是合法萝莉一枚，现在就在东京不知道什么地方执行任务。”
不过对于路鸣泽关于零是“钥匙”的说法，周轩一时间还没有头绪，不清楚这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但是没有关系，来日方长。
过不了多久路明非应该就要来牛郎店报道了，到时候再找他谈谈就万事大吉。
周轩所有想询问的问题基本都已经问完了，扶苏也没有再开口。
他只是一脸平静地坐在椅子上，眉眼低垂，宛如死寂。
房间中的氛围忽然寂静了下来，木制挂钟的指针滴答作响，一格一格地跳动着，记录着着时间的流逝。
飘荡在两人之间的空气好像忽然有了重量，顺着鼻腔进入肺部，顺着血液涌入心脏，压得心脏有些沉重。
周轩看着座椅上的扶苏，嘴唇几次翕动，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什么也说不出。
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个被自己创造出来的工具，或者说是生命。
“在我来日本之前，我已经将芬里厄送回那个尼伯龙根了，他见我很高兴，我陪他玩了几天游戏。”扶苏忽然开口。
“嗯，谢谢。”周轩抿了抿嘴唇。
“镇定剂的效果已经过去了，如果没有其他事的话，我走了。”扶苏从座椅上站起，“我不清楚奥丁的伤势如何，我得尽快出发以免追不上他。”
话音未落，扶苏便向着大门走去，步伐有些缓慢，身躯有些佝偻。
看着扶苏逐渐远去的背影，周轩深吸了一口气，犹豫了片刻之后，还是缓缓开口说道：“你……你不恨我吗？关于那个契约。”
“恨过。”
“曾经我恨不得将你抽骨扒皮挫骨扬灰，我也确实做了，然后就不恨了。”
扶苏顿了顿。
“时间会冲淡一切，再强烈的情感也抵不过时间的冲刷，无论是仇恨，还是希望。”
“两千年很长，我忘记了太多事。”
“罢了。”
房门轻轻地合拢，发出了沉闷的声响。
扶苏已经推门离去。
周轩独自一人坐在灯光之下，他的影子被拉得很长很长。
……
与此同时，静冈县热海市，黑石官邸。
袅袅的蒸汽漂浮在温泉的水面之上，温泉旁的石灯笼中点着火，火光倒映在清澈的水中，碎成了千万片。
晶莹的水珠顺着女子春山般连绵的美好曲线缓缓滑落，一颗又一颗，落下时将琉璃般的水面打得破碎，盈盈的水波透着一股别样的妩媚，但却敌不过两位女子眸中的艳艳水光。
“我说长腿，你要是这么在意周轩那就现在开车去东京啊！跟我搁着扭扭捏捏，顾影自怜个什么东西！？这完全不是你的风格啊！”
“别！他刚刚已经给我发消息报平安了，我刚接到消息就直接去找他，那不是显得我很粘人？我早就不是把爱情看得比天大的青春期白痴小女生了。”
“呵呵。”穿着月白色浴衣的苏恩曦直接翻了个白眼，“这话倒是没有，你确实不是青春期白痴小女生了，你现在是人老珠黄的傲娇老处……”
“伱要死啊！”同样穿着月白色浴衣的酒德麻衣直接一个水遁·水龙弹之术，将一泼水洒在了薯片妞的脸上。
对于酒德麻衣的恼羞成怒，薯片妞表示波澜不惊。
她风轻云淡地从温泉池旁的石台上拿起了青瓷酒杯，浅浅抿了一小口，随后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了一包韩式烤肉味的薯片，抓了满满一把塞进了嘴里，大口咀嚼，发出了咔吱咔吱的脆响。
见状，酒德麻衣不禁翻了个白眼：“清酒配薯片再加上温泉水，不得不说，薯片你的品味实在是惊世骇俗。”
“有心情吐槽我的独特品味，你不如仔细想想你和靓仔师弟的未来。”苏恩曦瞥了酒德麻衣一眼，“你现在已经越陷越深了，长腿。”
“以智者不入爱河的标准来看，你已经是个爱河中溺水的大白痴了！耶梦加得和周轩的事情你也知道，你就没什么想法？”
闻言，酒德麻衣陷入了沉默。
她缓缓将光洁白皙的长腿蜷缩到了一起，在胸前挤出了一道惊艳的弧线，明艳的眉眼之中逐渐荡漾出一丝郁色。
酒德麻衣知道周轩不久前特地飞回国内寻找耶梦加得，还知道他和耶梦加得在长江共同杀死了海洋与水之王利维坦，甚至还看到了他们俩一起旅行的照片。
是我，是我先，明明都是我先来的……接吻也好，拥抱也好，还是喜欢上那家伙也好，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第一次有喜欢的人，第一次……咳咳，串台了。
酒德麻衣多次告诉自己不要去想那些。
但还是。
有些心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