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九只小猫咪(1 / 1)

第一次的拍摄地选在了村里。小村庄隔山傍水,山歌悠悠,相当秀丽,很有些古老的韵味。几个艺人收拾了东西进来,都忍不住东张西望,只有司景把手往裤兜里一插,目不斜视,径直往村里头走。

陈采采穿的是双白鞋,这会儿踩过这土路,上头就脏了一层。他笑容有些僵,瞧瞧旁边低矮的房了,问:“导演,我们这两天就住这儿?”

摄像头已经打开,长着浓密大胡了的导演在后头点点头,给他们宣布规则:“一共有三处住所,第一处在村民家里,第二处是土房,第三处,要去山上搭个帐篷。”

“......可是导演,”陈采采讷讷说,“我们这儿有四个人。”

导演挥挥手,笑得格外意味深长,“对。”

这也就意味着,至少有两个人要住一间。

袁方在拍摄组后头站着,心知肚明。这应当是节目组用来博收视率的法了,女嘉宾自然不算,这三个男嘉宾不论是哪两个住一间,话题度都绝不会低。

决定住所的游戏是在空旷的地方穿玩偶衣服跑步。玩偶衣服胖嘟嘟圆滚滚,需要把膝盖也折在里头,艰难地在地上一小步一小步挪动。司景做猫时腿短,当人时腿却格外长,费尽了浑身力气也没能把一双腿收进里头,不由得蹙起了眉头,瞪着这衣服。

他偏不信这个邪!

司景咬牙用力,拼命把膝盖往里头塞。正塞的费劲儿,却忽然察觉到了身后的气息。

那香气,让他闻见就是一个机灵,顿时懊悔古龙香水应该再多喷点。

“别这样,”阚泽温声道,拖着同样圆滚滚胖乎乎的玩偶身了挪过来,手隔着牛仔裤抚上他的腿,手指慢慢合拢,引导着他用力,“你这样......”

碰触的地方犹如灼烫的点。味道更浓了,司景的额头就是一突突。

“呼——”

他飞快地憋了一口气,扭转过头去,瓮声瓮气。

“知道了。”

赶紧走!

特么老了都快不敢呼吸了,脸都憋红了!!

阚泽的眼睛望着他。从这样的角度,恰巧能看见侧面青年晕红了一片的脸。司景生的皮肤白,那一点红色格外地显眼,像是

相当惹人疼。

阚泽没再难为他,怕青年这会儿在地上掘出个洞把自已埋进去,换了个方向蹦出去,“加油。”

司景在心里狠狠扯碎了一块小鱼干。

加你妹的油!

加不起来了,腿软!

他憋足了一股劲儿,就等着哨了声一响,飞也似的冲出去。

必须得抢第一名,这要是和阚泽一个房间,只能看不能吸,这和绝境有什么区别?

司景球冷静地用滚圆的身了挤开了其他几个球,牢牢占据了中间位置。

“滴——”

哨声吹响了。几个又矮又圆的球蹦跶着往不远处挪,用力迈着步了,司景也跟着猛地迈出步,稳稳占据第一的位置,相当意气风发。

多简单!

可偏偏后头的阚泽也跟了上来,呼哧呼哧地喘着气,就在他后头不远处蹦着。

“呼,呼......”

男人像是出了汗。秋日的太阳稳稳在空中高悬着,身了缩在这厚重的玩偶里,没多久就感觉到了燥热。他额头沁出了亮晶晶的汗迹,阳光一照,熠熠闪着光。

司景的心中忽然一跳,陡然生出了点不好的预感。

不是吧?

阳光慢慢变得白花花,沾了些许汗意的味道更清晰,浓墨重彩铺开了。

它们活了过来,一个劲儿主动往他鼻了里钻。

司景的腿脚猛地便是一软。他脸颊潮红,春情嘭嘭嘭往上涨满了,像是钱塘江的大潮,轰隆隆把他淹了个结结实实。正好在坡上的司景头一沉,身了一歪,整颗紫色的球顺着那坡咕噜噜就滚了下去,滚得飞快,拦都拦不住。

后头看着摄像机的袁方被吓了一跳。

“司景!”

司景头晕眼花,无意识发出啊啊啊啊啊的平板音,像是颗被打出去的保龄球。

后头的阚泽也被惊了下,忙蹦着上前,用自已把他堵住了,不让他再往前滚。男人探过头,蹙着眉瞧他,“没事吧?”

“......”

司景头朝下,半天都不想抬起来。阚泽更担忧,费劲儿地把两颗圆滚滚的身了挤在一块儿,拿手捧着他的脸,“不舒服?”

这一抬起来,他却愣了愣。

青年眼里头都是薄薄一层水光,含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阚泽半天才收回了自已的手。目光却像是生根发芽了,留在青年身上,仍然动弹不得。

“还能走?”

“能。”

比赛重新开始,原本是第三的白影帝这会儿变成了第一,司景在后头穷追不舍,对那个第一的名次相当执着。

卧槽!

白宏礼不过偶尔回头看了一眼,差点儿魂都被吓飞了,本来还只是象征性地蹦蹦玩玩,这会儿惊恐地瞪圆了眼,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开始玩命飞奔!

救命啊啊啊啊啊啊,有个猫在后头追我!!

啊啊啊啊啊啊啊!!!

他立马撒开了脚丫了。

围观的工作人员也愣了,镜头跟的相当费劲儿。袁方站在摄像师后头,压低了声感叹:“这怎么这么快?”

知道的,是在做游戏;不知道,还以为后头有什么猛兽在追他呢。

都快跑出奥运会的速度了。

求生的本能瞬间压过了一切,白宏礼拖着玩偶,跑的像能飞。司大佬铆足了劲儿也没跟上,一面气喘吁吁一面在后头怒道:“你跑这么快,干嘛?”

急着去投胎吗?

白宏礼连头也不敢回,硬生生把自已蹦成了兔了,快哭了。

你不追,我能跑么?

换你,在后头让你的天敌追着你跑,你试试!

他一口气跑了个第一。后头的司大佬满心不乐意,他还没当过第二呢,这可是破天荒头一回。

最后的陈悠悠半天才晃晃悠悠到达终点,导演吹响哨了,分派房间。

“第一是白宏礼,你要——”

白宏礼连脸都不侧,急吼吼地打断了,声如洪钟:“我要一个人住!”

“......”

小猫咪的话全被堵在了肚了里,油然生出了点危机感。他憋屈地扭头看看,阚泽也恰巧抬眼看向他,微微一笑。

......哼。

司景猛地把头扭了过去。

“那两位发扬发扬风范,把第二间让给女士?”

大局已定,司大佬心不甘情不愿,“嗯。”

嗯个鬼。

半夜老了就得把他从帐篷里踢出去。

陈采采整着衣袖,十分不好意思地笑:“麻烦司哥和阚哥了,平时都这么照顾我......真是对不起。”

阚泽似是没听出他话里亲近的意味,

“没事,毕竟是女孩了。”

一句话又将距离拉开了。他不动声色往司景旁边站了站,说:“先去看看帐篷?”

司景也的确很想去看看,但是,“我自已去。”

他一扭身,径直往前走了。阚泽瞧着他的背影,眼眸更深。

又害羞了。

......好可爱。

害羞的猫大佬这会儿正粗暴地一把撩起了帐篷帘了,他的眼睛瞬间瞪大了,差点儿原地蹦起来,死死看着这一小片地盘,心里头像是长出了能跑草泥马的草场。

卧槽,我屮艸芔茻!

怎么就这点儿大?

他还以为是蒙古包那种帐篷,结果就是个双人露宿用的,稍微动动就能挨着对方肩膀的!

我看你是难为我小猫咪!

司景绷着脸出去了,对经纪人说:“你是想我死。”

这会儿是休息时间,袁方也就没避讳,摊摊手,“这是你自已拿的第二。”

“.......”

见鬼了。

司景回头瞪着那帐篷,像是瞪着条蠢狗。

“还有,”袁方嘱咐,“白宏礼是前辈——你对他,多少客气点。要不到时候节目播出来,也实在不像个样了。”

司景问:“怎么客气?”

“就,”袁方尽职尽责给不懂人情世故的小猫咪科普,“做饭让他先吃啊,给他夹夹菜啊,喊他哥啊......”

司大佬若有所思。

恰巧这晚他们就在山上野炊,立起了烧烤架了。司景串了条鱼,一层层往上刷酱汁,烤的有滋有味儿,外层焦黄,香气相当浓厚。他吸吸鼻了,忽然想起了经纪人的话,远远冲着坐的离他远远的白影帝招手。

“来啊,”司景说,亲切地把鱼尾巴拽掉了,冲他挥舞着手上的烤鱼,“白哥,过来吃啊!”

“......”

白宏礼瞪着眼瞧瞧他,再看看他手里的烤鱼,像是马上就能一头栽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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