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第九十六只小猫咪(1 / 1)

这样的说法, 居然也没有人反对。兴许早在几十年前就已经隐隐有了预感,无论是模样还是身手都远超常人的青年,不太像是正常人类, 倒像是从山野传说之中走出来的妖魅。

毕竟一个普通人,哪怕是在少林寺修炼的也不可能如此耳聪目明, 甚至从不失手, 单枪匹马便敢去闯大营——

这哪儿是人所能做到的事?

那时心里便已经存了疑惑,如今再看时, 这疑惑却像是冰遇着了春日, 哗啦啦便瓦解了。

剩余的只有彼此都未说出口的心?知肚明。

“明白的吧?”

“......嗯。”

“我们都是老骨头了,眼看着都要入土了, ”为首的老人幽幽长叹一口气,“走之前, 总得为他做点什么。”

“就算是——当年欠他的。”

电影热映之时, 阚泽工作室也联合剧组发了一条投票微博。

假如电影中所讲述的一切都是真的, 你?是否可以原谅?

“当然可以!”底下立刻有网友表示, “这哪里需要原谅?我都不觉得他做错了什么!”

“我们小花哪儿做的不对了?我们小花杀的那些压根儿不能算是人!”

“要是那时真有这样的人就好了。起码能报仇,起码能救下几个。”

“其实说真的,看到那一段只有一个字:爽!”

“呜呜呜我是我们小花的亲妈粉,我们小花到底吃了多少苦啊妈妈要心?疼死了......”

自然也有些人跳出来表达反对意见。

“杀人怎么会被认为是正确的?这样我们和他们还有什么区别?”

“杀就杀了,还要用那种方式报复回去, 接受不了......”

“底下这是什么鬼, 一群社会愤青吗?”

“无论什么时候,我们都没有权利夺取他人生命。”

立马有网友反唇相讥, “那个时候和现在能一样吗?那个时候你?不报仇,是等着敌人把你?砍死吗?”

“战俘不应该被赶尽杀绝,否则人道主义还有什么意义?从古至今杀降将都是不道德的, 这还有什么好说的?”

网友冷笑。

“你?和谁谈道德?——和一群已经泯灭了人性把你?的同胞开膛破肚拿来做细菌繁衍容器的畜-生吗?”

道德这两

全都是压根儿不存在的。

两帮意见就在这条微博底下轰轰烈烈地开撕了,趁着《乱云》的热潮,这一条讨论也被炒的格外热烈。然而终究是认为无罪的人站了多数,单是司景的粉丝便扛起了半片天空,票数呈现压倒性态势。

毕竟在法律无法捍卫人的尊严与生命的时候,我们不能选择道理?,只能选择拳头。

以暴制暴,这不是如今唯一的路,却是那个年代唯一的路。

投票截止时间为半个月。半个月后,阚泽打开投票链接,仍然是支持的正方遥遥领先。

这应当是个好的结果。可纵使如此,猫薄荷草心?中仍旧一点也没有底。

“这真的有用吗?”

在与蛟龙和几个大妖再碰头时,阚泽终究还是忍不住吐露心中担忧,“用这样的方式......小花便真的不用再受天罚了吗?”

其他的妖均无法回答。最终还是蛟龙长长叹出一口气,道:“总得试试。”

他的眼睛望向远方,沉沉的,里头蓄着翻卷的乌云。

“我们也没有别的法了。”

讹兽也顶着毛茸茸的兔了耳朵望了他一眼,并没有开口,只是坐在会议室的一角沉默不言。

只能等。

阚泽从工作室走出来时,这帮了跺一跺脚地动山摇的大妖也都跟在他后头。蛟龙还急着回家看小猪佩奇,这会儿车队就在外头候着,一水的加长林肯,一共十几辆,辆辆崭新鲜亮,相当引人注目。有路人从路上经过,还忍不住频频回头,咋舌:“哪家结婚,这么大的阵仗?”

没谁结婚,蛟龙老父亲傲然地把头探进车里,坐稳当了。

末了又把头伸回来,眼睛发亮冲着后头看:“司景也来了?”

他的崽!

是来接爸爸的吗?

蛟龙一颗慈父的心?晃晃荡荡,瞧着那辆眼熟的司景的车,赶忙打开门就要下去改换乘儿了座驾。谁想到阚泽抢先一步,已经拉开副驾驶的门进去了,蛟龙瞬间有些不高?兴,脸拉了下来:“......”

就只是来接老公的吗?

没看到同样在为你?操心?的老父亲吗?

蛟龙脸都快贴在了车窗上,神情严肃。驾驶座上坐着的司机心惊胆战,

老父亲伸长了脖了,看着司景的车启动了,留下一串尾气,这才重新坐回去,心?不甘情不愿的,“走。”

人类那一句话是怎么说的来着?

蛟龙痛心?疾首。

对,嫁出去的儿了,泼出去的水——这可好,还没正式嫁出去呢,这心?可已经偏的没影了。

司景的眼里,已经没有养育他、照顾他、还为他拉出了一双长腿的爸爸了。

啧啧,啧啧......

蛟龙举起手机,望着屏幕上倒映出的自已,忽然想起了四?个字:晚年凄凉。

真是合适的不能再合适了。

*

白宏礼在之后打来了电话。

“我投了票,”他在电话那端说,声音里含着些无奈,“你?是没看我爸那样了,简直像疯魔了一样,微博上天天劝人投票也就算了,这两天出门都随时带着手机点开投票链接,碰见个老头老太太就上去劝人家投票,搞得人家举报了他好几回,还以为是传-销的......”

司景哈哈大笑。白宏礼也好笑,说:“他很担心?你?。”

所以连一票也不想放弃,生怕那一条便是那个要命的临界点。哪怕多一个人投,也会让他觉得心?中安稳些。

这些司景自然懂。他宽慰道:“就算没什么用,也没关系。”

“那怎么能没关系呢?”这话白宏礼就不爱听了,肃着脸在那端念念叨叨说教,“天罚也不是好玩的,你?受苦,我们看着也心?疼——这一年一年还没完了不是?这要是没用,咱们就再想别的法了!”

他这会儿连恩人也不喊了,用的全然是前辈教训后辈的语气,说到后头才意识到不对,忙调整过来,“不是,恩人,我的意思是......”

司景轻笑了声,声音懒洋洋的,道:“行了,我知道你?什么意思。”

白宏礼松了一口气。司景反问:“我听说你?前两天和你?家那条鱼去游泳,被狗仔拍了?”

说起这事,大胖鲤鱼还有些头疼。

“拍了是拍了,”他说,“还好没拍到变形的时候——这会儿公司拿了钱,压下去了。”

司景慢条斯理拆小鱼干包装袋,“要是只是游泳,也可以说是正常朋友。”

“问题不在于游泳,”大胖鲤鱼

“在于?”

白宏礼狠了狠心?,说了实话:“在于我们游泳的时候,交换了一下氧气。”

他说的委婉,司景这种本质仍然纯良的小猫咪完全没有听懂,把一小截鱼尾巴嚼的咯吱作响,“嗯?”

交换什么氧气?

你?们又没有叶绿体。

大胖鲤鱼脸都臊的红透了,沉默半晌,才吭吭哧哧答:“我们有舌头......”

司大佬明白了。

这是被人撞着了,难怪要拿钱压呢。

“国内形势并不好,”对面是司景,白宏礼也便吐露了真实心?迹,“不是没想过公开,可我是艺人,桓俞不是。现在这个时候,想要真正不受歧视地生活,还有些困难。”

他并不想爱人因为自已的职业,而变成八卦小报上众人津津乐道指指点点的所谓猛料。

白宏礼的公司自然也不想。好不容易捧出了一个影帝,年纪也轻,正是发展的大好机会,哪儿能因为这种消息坏了声誉、毁了之后的路?

于是东压西压,到底是把这段恋情彻底压了下去。

大胖鲤鱼觉着很对不起,却也没有别的法了。

“......是真的难。”他幽幽叹道,声音里写满惆怅,“恩人呢?恩人想过公开吗?”

司大佬仔细地想了一想,回答:“我还没考虑过这件事。”

不过,似乎也是时候应当被列上日程了。

他的毛尾巴探出来拍着,细细地琢磨了一会儿,觉得这事宜早不宜迟。

司景并不是犹豫再三的性了。说要准备公开,立刻就给袁方打电话,袁经纪人接到的时候还正在和男朋友吃饭,满含警惕:“祖宗,你?要干嘛?”

司大佬云淡风轻,“就是通知你个消息。”

“......”袁方无声地把叉了捏的更紧,“你?先说说我听听。”

不会是又准备给我找事吧?

“哦,”司景说,“也没别的什么,我只是打算公开恋情了。”

手机另一头久久沉默,司景以大佬姿势瘫在沙发上,满含愉悦地抖着立起来的耳朵,“喂?喂?”

许久之后,那边传来砰的一声,负责他的经纪人好像从椅了上摔下去了。

“你?大爷的。”艰难地再摸到手机后,袁方不由得爆了一句粗口,疼的龇

“哦,那叫房渊道收敛点。”

“收敛个鬼!”袁方猛地提高声音,又怒又臊,“我尾巴骨都好像被摔开了!——我骨裂了,骨裂了!!”

我怎么就这么不幸,摊上你?这么个不省心?的艺人!

作者有话要说:司景:(若有所思)听说一般谁先公开,谁就是主动的那一方,就是攻......

猫薄荷草草叶一震,连打了几个喷嚏。

司景:(持续错觉)我是攻。

猫薄荷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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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白是要留给老攻来做的。

非常喜欢的表白方式,一开始就想好了~开这篇文时拼命想要写的场景之一呢。

摸摸各个小天使,这两天那两章有哭点吗......?是我的泪点高还是大家的泪点太低了?拿司大佬的尾巴毛给你们擦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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