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日落之前,转危为安,那他就要面临更多的危险。
“穷奇,快披上战甲,否则你的皮肤就要烂完了。”
“可主人怎么办?我们的任务,就是保护主人的安危,主人还是顾着自己的身体吧,不用在意我们。”
“不行,这是命令!”秦辉揉了揉眉心,强行把几件灵甲和道甲,套在了他的灵兽身上,托灵天王和天凌元帅也披上了,但他们云里雾里。
把灵甲和道甲,都给了他们,那秦辉的皮肤怎么受得了金恫镜的威力?
一旦秦辉倒下,他们难辞其咎。
但下一瞬,他们就看到了秦辉身上的惑源甲,这奥甲,实力较弱,但聊胜于无。
“你们也把面具戴上,幻化成我的模样,吸引他的注意力。”秦辉仅能唤出一个分身了,但一个分身,不足以分散金狱使者的注意力。
一个人,可以走得更快,但一群人,才可以走得更远。
有了万鸠龙和穷奇的帮忙,无异于如虎添翼。
金狱使者倒犯了难,他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人,眼前的人,几乎长得一模一样,他也看不出差别,但他仍打起了十二分精神,他不打起精神,那他就会处在下风了,可双手难敌四拳。
秦辉的灵兽的数量,占了上风,不一会儿就把他摔在了地上!
“奥进咒!”
秦辉比划了几下,金狱使者的眉心,就出现了一道夹竹印记,他的灵力,再次被封锁,他的奥力,也是一样!
“这金恫镜,归我了。”
被秦辉盯上的宝物,鲜少能逃出他的手掌心。
“还给我!”金狱使者额头上的青筋暴突,负隅顽抗,也无济于事,他还是抢不回金恫镜,秦辉的奥术,让他捉摸不透,他之前在奥书上也没见到过类似的功法,不过奥书之后落在了他人手中,他的记忆也变得模糊了。
“没门。”秦辉挑眉道。
金狱使者气急败坏,一道狠辣的掌风,忽地劈中他的背部,他猝不及防地撞上石墙!
他的骨头,仿佛要裂开了。
“咳咳,你的爆发力,不容小觑。”
低估敌人的实力,是大忌。
“你的兄弟,也逃不了。”
这一对难兄难弟,遇上他,也算他们倒霉!
金狱使者冷笑了一声道:“他都跑了老远了,你们怎么可能追得上他?”
为了让火狱使者有逃跑的时间,他可挣扎了许久,但下一刻,他的脑袋瞬间变得一片空白,火狱使者竟没有走远,被天康鼠和天凌元帅逮了个正着,他的眼角抽了抽,这人的脑袋难道被驴踢了?
难为他一番苦心。
“你非要和我作对?”
“他,他们的速度太快了。”火狱使者对周边的环境,也不熟悉,空有一身蛮力,却跑不快,金狱使者差点昏了过去,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偷鸡不成蚀把米,好好的一盘棋,被打得稀碎!
“狱王待你们不薄,你们为何非要离开他?”
秦辉百思不得其解,以他的了解,狱王的为人不差。
有狱王一口饭吃,他就不会饿着他的手下。
偶尔也会让他的手下,去休息,别的主子,几乎不会这般对待他们的手下。
“知人知面不知心,你收过他的好处,自是站在他那边,但你不知他的秘密。”
当年狱王成为了地狱的第一把手,就答应他们,会给他们安排好位置,可实际却给他们安排了一份苦差活。
起早贪黑,已是常态。
一醒来,他们就要去抓魂灵,可他们都没有休息过。
纵然他们是地狱的五大使者,他们的身体,也不是铁打的。
为了断了他们想要休息的念想,还把他们的亲人,也抓了起来,牵一发而动全身,轻举妄动难免打草惊蛇。
秦辉半信半疑地看着眼前的使者。
这两个使者,难道在使苦肉计?
“我只是奉命来抓你们回地狱,至于狱王如何处置你们,与我无关,你们也不用来我面前哭诉。”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在利益面前,没有永恒的朋友,也没有永恒的敌人。
这世上,没有真正的对错。
狱王的所作所为,可能触犯到了五大使者的利益,但与他而言,无关紧要。
他和狱王之间,也有利益关系。
万一有一天,狱王把武器,对准他,他也不会心软,对敌人的仁慈,就是自己的残忍。
“你迟早会为今天所做的决定后悔。”金狱使者看着秦辉的背影,恶狠狠道,他故意说得很大声,但秦辉置若罔闻,这世上可没有后悔药,他才不会为他所做的决定而懊恼。
狱王脸上的阴霾倏地散开。
“还好有秦兄,否则我都不知去哪儿找他们。”
“我们能遇到他们,不过是碰巧,但他们似乎对你极为不满,万一他们又逃了,我们可不会再帮你把他们抓回来了。”秦辉云淡风轻道,一切就看狱王的造化了。
“放心,他们之后逃不掉了,我已控制住了他们的琉璃鼎。”
五大使者的心魂,实则是用琉璃灵灯制成的。
琉璃鼎被桎梏,他们就无法脱身。
秦辉目不斜视地盯着狱王,这人的手段,也是狠辣。
但平日里,他不曾这般对付过别的魂灵。
这琉璃鼎,要用不少琉璃灵灯养着,仅有五大使者的心魂根本不够,狱王十有八九也利用了别的生灵的心魂,但别的生灵,何其无辜?他们连赎罪的机会都没有,就要永生永世留在琉璃鼎,完全失去自由。
“你在想什么?”
“没什么。”秦辉抬步欲走。
“慢着,你帮了我一个大忙,我也有一份大礼要给你。”
狱王念了一道邪咒,拿出了一把天邢法杖!
这把法杖留在他这,充其量是个摆设。
他也不知如何才能打开这把法杖的力量。
秦辉近几日在修炼奥义之术,多半需要这法杖,他就把这把法杖拿了出来。
接过法杖,秦辉的眸色一亮。
“后会有期。”
狱王也不作久留,他要回去好好“教训”那两个使者。
他是亏欠了那两个使者,可在关键时刻,临阵脱逃,使不得。
“他的戾气很重。”相比以往,狱王的戾气起码重了三倍。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秦辉耸了耸肩,他的视线,定格在了天邢法杖上。
一道紫光乍现,藏在天邢法杖里的杖妖忽地出现!
“区区一介凡人,竟想控制我?”
乍一看,杖妖就像一个乞丐,他的衣裳又破,还散发着令人难以忍受的味道,穷奇和万鸠龙不自觉地捂住了鼻子,他们一脸嫌弃地看着杖妖,杖妖的唇角抽了抽,他身上的味道哪有这么难闻?
“大惊小怪,这味道,不臭。”
“强词夺理,你难道是没有嗅觉?”秦辉一语道破了杖妖的心思,杖妖不可置信地看着秦辉,这人难道有读心术?
他仿佛被一道雷劈中,愣在了原地。
注意到他的神色变化,秦辉不置一词。
杖妖竟真的失去了嗅觉,那世间万物的味道,他都闻不到了。
“是时候回去了。”他们在灵陀国待了几日,青执国也没有动静,去了青执国的元邢葫芦和万鸠龙,也没看到青执国的新的计划。
但元邢葫芦,仍不肯离开。
他总觉得青执国在藏着掖着。
待他发现个中端倪后,他才会离开。
“你一人留在这,可要小心。”秦辉神色凝重道。
元邢葫芦微不可见地点了一下头,他的手还拿着异法箭,他在灵陀国看到了去道墟阅境的门,在门外,也看到了异法箭,顺藤摸瓜,或许能找到蛛丝马迹,再耗下去,可能要等到猴年马月了。
秦辉扫了一眼元邢葫芦手上的异法箭,元邢还是放不下。
但找到了真相,元邢才能找到别的亲人。
有亲人,才有家。
他们和元邢,终究是没有血缘关系。
回到半路,秦辉就看到了梁月殊。
“殊儿,你怎地跑出来了?”之前梁月殊可是留在了月海国,闭关修炼,还没到半个月,她竟走出了月海国,还一副急匆匆的样子。
“黎空看上了庄家的五姑娘,这会来抢人了,庄老爷别无他法,才请我出面。”
梁月殊在月海国,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
她肯出面,那庄家的五姑娘,八成能找回来了。
但梁月殊来到寮云山,却没有看到庄家的五姑娘,还迷失了方向,找不着北,她就像无头的苍蝇,可时间一久,她就着急。
再找不到庄家的五姑娘,庄家又要来催了。
“这五姑娘是?”秦辉疑惑道。
“庄晓玥,也是月海国小有名气的美人了,秦公子莫不是……”梁月殊有些吃味,秦辉悻悻地摸了摸鼻子,他只是好奇。
不过这名字,他倒有些熟悉。
之前在圣阑国,他就认识一个名为“庄晓玥”的女子。
但这女子,不是去南荒之地修炼了?难道她也来到了月海国?
把疑虑敛在眼眸之下,秦辉就拿出了寻物尺。
念了道咒,那寻物尺就开始转了起来。
不一会儿,较尖的部分,就向着南面。
“南面,是有黎空的老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