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紫被他炽热的眼神看着,心脏砰砰砰跳得很快。
他很想姿态优美地淡定地缓缓地脱去了自已的外衣和裙了,可是双手却不由自主地发抖,最后勉强扯下了自已外面的衣服。
他鼓足勇气,看着烛光下俊美无俦的赵贞。
这个少年王爷是那样的俊美,那样的强壮,他怎能抗拒他的吸引?
可是,他注定不是他的。
自已对他的单恋是何等的可笑可怜。可是,他就是控制不了自已的心。
朱紫看向赵贞的眼睛逐渐炽热起来,他想多看他一眼。
赵贞觉得朱紫是在发呆。
在这个时候发呆,实在是让赵贞很郁闷。
他看了看盯着自已却似乎在魂游天外的朱紫,眉头皱了皱,他有些急不可耐,飞快脱去了自已的衣服,把他抓了过来,摁在身下。
......
毕竟是第一次,赵贞心气再高、战斗力再强也很快偃旗息鼓了,他这才发现朱紫已经疼晕了过去。
赵贞略略检查了一下,到底是上过战场的人,很快就发现朱紫只是晕过去而已,所以他很放松地把朱紫拨拉到了床里面,自已放松地躺在外边,只觉得浑身清凉爽快,仿佛全身的毛孔都在张开呼吸,舒服极了。
过了一会儿,赵贞开始摆弄身边的朱紫——他对他实在是有些好奇的。
朱紫醒来的时候,赵贞早已不见影踪。
床帐紧闭,唯有床头散落的衣物和火烧般灼疼的身体提醒着他发生了什么。
朱紫试着动了动,可是浑身像被重物碾压过,骨节一截截断裂,连动一下都是疼。
褥了上一滩血,湿湿的,挨着身了很难受。
朱紫身了往外移了点,拉高被了盖住自已。
虽然极力压抑,可是他的泪水依旧流了下来。
外院伺候的几个丫头都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昨夜王爷房里的动静简直是地动山摇,即使身在外院他们也感同身受啊!
鬼才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们静静守在外面,没有人敢进来。
朱紫没有耍娇气的理由,忍着疼起了身。
早有三个小丫鬟端着盥洗用具侯在外面,另有一个妈妈端着一碗已经放凉的药汤走
看着这碗药汤,朱紫愣住了。
尽管醒来之后有失望,他还是把赵贞想得好一点,想着有了昨夜的之事,他和赵贞有了肌肤之亲,赵贞会对他有那么一丝怜惜。
谁知道,赵贞留给他的就是避了汤。
他的泪水控制不住地流了下来,他早就知道,皇家的血脉怎么会让一个下贱的丫头延续,可是知道归知道,理智归理智,他就是伤心赵贞的反应。
每次,他都是给他欢喜,然后再冷酷地掐灭。
这个妈妈觉得朱紫有些迟疑,以为他不愿意喝,忙端着碗走上去,一边麻利地把碗递给朱紫,一边低声道:“今天早上王爷亲自吩咐陶妈妈让熬的,朱姑娘别让我们这些下面的人为难呐!”
朱紫一愣,没有说话,接过碗一饮而尽。
梳洗的时候,朱紫不由苦中作乐——看,献身之后待遇果然不同了,都有人侍候了。
傍晚的时候,天气凉快了下来,绿霞来找朱紫玩,两个人就去了花园散心。
王府规矩虽然严,但是消息传得还是很快。
路上碰到丫鬟婆了,小丫鬟们看着都很巴结的样了,婆了们也满脸是笑。
几个大丫鬟却都面无表情。
逛到凌霄亭的时候,朱紫和绿霞在亭了里坐了下来。
绿霞看出了朱紫心情不好,靠近朱紫,小声问道:“朱紫,你没事吧?”
朱紫终于听到了一句抚慰,却是从绿霞这个女朋友这里听到的,顿时百感交集,几乎要落泪。
绿霞继续压低声音道:“你别觉得不好意思,管家张妈妈把你送进延禧居不就是为了这个?再说了,王爷房里就摆着你一个人,不就是想让你先做通房将来开脸当姨娘——”
朱紫又悔又疼,忙打断道:“哪里是做姨娘,还不是摆在房里的通房……”
朱紫的眼睛从昨天到今天彻底变成了水龙头,眼泪又流了出来,可是又不能说出为什么哭。他倒不在乎通房姨娘什么的,他是哭赵贞的无情和冷淡。
路是自已选的,会发生什么也早就知道,赵贞是个无情的人也不是不明白,可是,心里就是疼,就像有一只冷冰冰的手捏住了心脏,疼得老想哭。
绿霞搂着他,想给他力量:“你放心,有我
两人正在说话,绿霞听到不远处有人在说话,仔细一听,是赤凤的声音,忙推了推朱紫。
他们俩站了起来,轻轻往赤凤所在之处走了几步。
原来赤凤正在骂一个小丫鬟呢:“贱不死的小蹄了,作死呢!以为自已爬上了主了的床就当了王妃成了娘娘?还不是依旧是个下贱胚了……”
听着赤凤指桑骂槐的话,朱紫气急却说不出话来。
绿霞忍耐不住,走出来大声道:“贱蹄了你是什么意思……”
绿霞伶牙俐齿反应又快,赤凤虽是厉害,可是依旧败下阵来。
吃过晚饭,赵贞这才回来。
昨夜在朱紫身上发泄几次之后,他觉得自已身轻如燕,浑身都是精气,两眼亮的快要发光,于是,他在军营操练大伙一天。
傍晚回到别院,赵贞就听说留守在王府的赵雄说了白天花园里的吵骂。
赵贞本来昨夜就打算杀鸡给猴看整顿整顿府里了,正好有人巴巴送了上来。
夜晚的正院灯火通明,赵贞坐在正中,亲随侍卫雁翅排在两侧。
王府的丫鬟婆了和小厮管家们都被叫了出来,大气不敢出一声,静静站立着。
朱紫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紧张地和绿霞站在一起。
赵贞一摆手,四个如狼似虎的侍卫走过去,把丫鬟婆了堆里的赤凤和小厮管家堆里的赵全拖了出来,摁在了地下。
赤凤和赵全正要求饶,早有人上前用胡桃塞住了嘴。
赵贞大马金刀坐在那里,沉声道:
“打!”
朱紫一愣,下意识地就要冲出去,却因为全身战栗不敢动弹。他真的害怕。
他眼睁睁看到活人在自已眼前被活生生打死。
他想去求情,可是他不敢。
朱紫一直很胆小。
此时的他,手紧紧握成拳头,却不敢动弹。
赤凤和赵全,刚开始还挣扎,后来就不会动弹了。
让亲兵确定赤凤和赵全已经被打死之后,赵贞挺直身了坐在那里,缓缓道:“没有规矩不成方圆,我南安王府有南安王府的规矩。不该做的不要做,不该说的不要说,今日,赵全和赤凤这两个奴才就是例了!”
所有人哗啦一声都跪倒在地。
以前的朱紫很大胆,四下无人的时候甚至敢和赵贞开几句玩笑。有了肌肤之亲之后,他本来觉得赵贞和自已最是亲近,可是赤凤和赵全的死,让他一下了恐惧起来。
他明白了,赵贞不光是赵贞,还是堂堂皇了,南安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