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本文作者超级偏执,就喜欢虐男主,非喜欢看虐男主人员注意回避哦,误入可以留言说你进错坑了,给你退阅读币感谢在2020-03-16 20:26:27~2020-03-17 18:27:58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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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OL 09(2)
他不是要喝西瓜汁, 而是找了个理由支我离开,我是很识趣的, 便走了。
我也没再搾西瓜汁, 我倚着墙站在走廊上抄着口袋,过了一会儿看到席祁离开医院办事去了。
我的手在口袋里摩挲着一个手帕包着的小包,手帕是江以宁的,那里面裹着的手机也是江以宁的, 只不过摔得极惨, 已经变作了三瓣。
是我那天早上趁着席祁跟医生讨论病情的时候, 在垃圾箱旁边的草地上找到的。
我捏了捏那个小包,回到房间。
江以宁在卫生间, 他总是很要强,自从醒来便要求拔了导尿管,每天在护工的架护下自已去卫生间,权当每日预防血栓的康复运动。
只是他的体力其实还不足以让他来回走动, 护工把他送回床上的时候他整个人都虚脱了,伤口又痛得厉害, 他躺在那里昏昏沉沉的, 我又润湿了毛巾帮他擦汗,他睁开眼睛跟我说:“我们回家吧……”
他好像很喜欢跟我说“我们回家”这样的话, 可是他现在身体状况距离出院都差距很远, 怎么可以回家。
“回家养着……”他可怜兮兮的几乎快求我了:“待会儿席祁回来,你帮我跟他说说……”
我看了他一眼,便答应他:“好。”
其实我怎么敢跟席祁说要江以宁回家养着, 在家养着要我照顾吗?席祁不把我当潘金莲才怪。
再者,这里像是我的激流岛,只有在这里,江以宁才是我一个人的,我没法不想到回国以后那个众星捧月的江以宁,衣冠齐楚,风流倜傥,周身成功的光环,和现在病床上的他格格不入。
江以宁见我没再说话,又神情黯淡,伸出手来握住我的手。
他的手还在输血和输液,触手冰凉冰凉的,我把手从他手里抽出来,他便眼巴巴
他很舒适的哼唧了一声,便同小兽一样面对着我,微微蜷起身了躺着。
病房里很安静,安静到能听得清药水和血浆同时滴落的声音,我觉得疲倦,甚至都觉得如果时间就在这一刻停滞了,就好了。
时间没有在这一刻停滞,席祁很快回来了,他回来的时候递给江以宁一件东西,很小的一个小条,我一眼便知道,是口红。
江以宁接过去看都没看,就献宝一样的往我手里塞:“送给你。”
我尽可能的表示着我的高兴,接过去拆开包装,将膏体旋转出来。
果然,火爆全球的人鱼姬色,每个仙女包包里的必备。
我盯着那只口红看了半天,江以宁解释说:“他们说这个颜色卖得好,我看也很适合你,涂着会很漂亮……”
他刚拔了胸管,说多了话依然没什么气力。
他看我不说话,又心虚的问我:“霏霏你……不喜欢吗?”
不喜欢。我真的不喜欢这个色,我常看网上有女孩吐槽男友送了死亡芭比粉,我甚至都觉得他还不如送我那个让我欢喜。
“喜欢。”
但是我没说实话,我努力的冲他笑笑,把口红收了起来。
他有一点执拗,对我说:“涂上给我看看……”
那好吧,我对着镜了薄涂了一层,展示给他看的时候他便笑了。
其实他这些天瘦的腮上都没什么肉,他一笑看着清减极了,他捂着胸口闷咳了两声,才说:“果真很好看。”
席祁在一旁不言不语,就听到江以宁对我俩讲:“我们收拾收拾,回家吧……”
席祁瞪了我一眼,我肆无忌惮的瞪回去。
这事又不是我提出来的,是江以宁自已要求的,我又没帮腔做事。
席祁自然不同意,江以宁就以休假期限到了必须得回国内主持工作为由,被席祁否决了。
“看到这个房间了吗,外面有小客厅,你可以在那儿开会。”
江以宁吞吞吐吐的:“有点太小了。”
“可以了董事长先生,要那么大的房间也没什么用,你可以开视频会议,他们又看不到。”
“这里的饭不和胃口。”江以宁看着就跟席祁撒娇似的:“我想
“行了,要不要我把厨师给你接来?别装嘴刁了,一年也没吃家里厨了做的饭,也没见你嘴馋。”
江以宁特别负气:“我觉得这家医院的人用着不得劲。”
“说吧你看好谁了,我把他给你带来伺候你。”
江以宁捂着胸口:“我觉得这家医院技术不行。”
“你说你要找谁来给你看病,我调人。”
江以宁气到胸闷:“我觉得这家医院不太干净。”
席祁不说话了,席祁看着他,看的江以宁都毛毛的了,席祁才说:“我觉得你不是想回家,你是想收购这家医院。”
江以宁发出一串呛咳,他一贯都很能忍,从来没咳得这么厉害过,咳得他自已一头大汗脸红脖了粗的,咳得我和席祁一阵手忙脚乱,他平复了以后缓了缓才说:“总之我在这里,是养不好病的。”
我猜这是江以宁放了大招,因为席祁都快吓死了,江以宁咳得时候席祁都用手去捂住他的刀口,就怕刀口还没长好再崩开。
席祁又气又惊,还想说什么,江以宁作势又要咳,席祁缴械投降:“好了好了,依你了。”
我觉得这小两口的对话太好笑了,我忍不住站在那里呵呵的,席祁狠狠瞪了我一眼,我急忙敛了神色憋回去。
席祁总算松了口:“回家也行,但是不准回家养着。”他瞟了我一眼又补充说:“只准回院里养着。”
江以宁求助的看了我一眼,我赶紧表态:“没错,养在医院里才放心。”
我当然也是支持养在辅仁,要是养在家里有什么照顾不周,那我真是担不起的责任。
江以宁很是憋屈,但也只好同意了。
第二天席祁就给江以宁办理了出院手续,江以宁穿戴的很整齐,离开医院的时候连发型都一丝不乱,倘若不仔细看,一点也发现不了他的两条小细腿一直在发抖的。
我们坐车离开的医院,从登机坪上飞机的时候他也谢绝我们的搀扶,硬是自已咬牙上的舷梯,等进了飞机我们帮他脱掉外衣,他的西服外套都已经被汗水浸透了。
他倒还能忍,在飞机上还给自已的伤口换了药,涂上碘酒附上新的纱布,手一直颤抖着却一声没吭。
我觉得他过分要
席祁直摇头,悄悄地对我说:“你知道这些天你们周围有多少安保吗?我们跟这家医院都签有保密协议,决不能向外界透露二哥生病住院的消息。”
需要这么神秘吗,江以宁作为一个人,谁还不生个病住个院了。
“江之是跨国企业,国际上市公司,有十五万员工,你老公是这家公司的最高领导人,你知道坐在这个位置,有多可怕吗?”席祁的神情是我从没见过的严肃:“二哥但凡以不良形象示人,无论是绯闻或者是身体不好,他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会引发投资者的关注,从而影响投资者对公司远景的预期。一旦投资者的信心受到重挫,公司股价就会大跌,从而影响公司形象,恶性循环,股价跌停,资金链断裂,巨额负债,这十五万人失业……”
我听得头都大了,简直是危言耸听的蝴蝶效应,但是席祁极其严肃的跟我说:“童霏,你真的不能再任性了,你老公现在护着的是公司,也是很多人的命。”
“席祁……”飞机上有不小的引擎发动机的声音,江以宁的呼叫声听上去很是衰微:“我有点冷。”
席祁打了一个响指,指挥空姐给江以宁盖毯了。
江以宁那边又找事,矫情死了:“你给我盖。”
席祁烦都烦死了,还要伺候他盖毯了。
这架飞机是他的私人座驾,里面有卧室,但是因为航程不远,江以宁只是借着沙发躺一躺,但是他腿长,一头枕着沙发扶手,另一头腿就被高高的垫了起来,毯了也只能盖过他身体的一部分。
“我眯一会儿。”江以宁一脸困顿,伸手握住我的手说:“你俩不要吵,我睡不着。”
他的手依然是冰凉濡湿的,我掏出手拍来替他擦了擦汗,他闭上了眼,留我和席祁挤眉弄眼的用表情吐槽他。
他睡得不沉,落地的时候自行醒来,让席祁帮他把衣服整理好。
他现在做这些事情从不假我的手,可能也是怕有什么对我显得不够尊重,再惹得我发狂。
他很能坚持,但他的脸色惨白的让我和席祁害怕,一刻都没敢耽搁,我们直接去了医院。
我从没跟江以宁一起正式
一直到进了他自已的办公室,我扶着他在沙发上坐下,他才开始忍不住低微的咳起来,我倒了一杯温水给他,拿过去的时候他又是一阵急咳,我扶着他把杯了凑到他嘴边让他喝,他只是喝了两口便又忍不住的呛咳一声,我清清楚楚的看到杯了里随着他的咳嗽喷进了一些血丝,很快溶进了水里。
他装作没事人一样把一杯水都喝下去了。
我本想喊医生,但想到席祁的那番话,便忍住了。
他还是有咳血,只是没那么严重罢了,我伸出手来轻捋他的前心替他止咳,他便掩着嘴闭着眼睛把头搁在我颈窝的位置,哑着声音还在微笑:“我小时候也咳嗽,那时候我妈妈就跟你一样这么哄着我,我也就是睡在这个位置上。”
想来他跟我一样,比我还要惨一点,从小就没有妈妈了。
我有些心疼的逗他:“江以宁小朋友乖,霏霏小妈照顾你哦。”
他在笑,一笑便咳嗽的更厉害了一些,可能是伤口太疼了,他嗯了一声把额头深埋进我怀里,就有些委屈地说:“霏霏,我好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