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那个有点雷……就是虐,大家小心入坑,别气,不爽就说,我给你们赔钱……看不下去的就赶紧绕道吧……不是赶看不了虐的小可爱走,而是我自已也觉得挺那个的嘿嘿
VOL 14(1)
我再没有见到席祁, 中午的时候席祁给我找的律师来了。
他带来一个消息,说席祁同意我提出来的要求, 但他依旧愿意做我的代理律师, 替我开脱罪名。
我用席祁离开江以宁这事做要挟,跟江以宁像疯狗一样咬了我这件事扯平,按理来说江以宁跟我互相不再亏欠了,他没有必要为我请律师, 如果我是他, 现在应该给自已请个律师, 一定把我判的老死在牢里,他在外面就可以安度余生了。
我不知道江以宁是出于什么目的不想让我受到法律的严惩, 他对我真的有情?还是为了那两枚戒指所说的财富?还是为了他自已的声誉?
也可能这三者都有吧。
律师跟我说让我不要承认做过的事,都交给他去说,倘若再有什么问题,就让我一口咬定, 当晚我做的事完全不受自已的思维控制,也就是说, 他们会向警方和法院说明, 我患有间歇性神经病,以及创伤后应激障碍症。
呵呵。
不过也无妨了, 倘若我真的可以被判无罪, 先出去才是真的。
我才25,还不想吃一辈了的牢饭,何况我已经换得席祁母亲许给我的诺言, 真也好假也好,但我不出去谁去帮我实现?
我答应了,顺便问了问律师怎么收费,然后我告诉他,我想委托他代理我,向江以宁提起离婚诉讼。
律师沉默了,在我对面咬着唇抿着嘴,在谋求算计。
我知道,他就是我和江以宁第二次结婚时,过来让我签了诸多协议的律师,也是江以宁的御用律师,响当当的大状。
现在想想,我那不叫第二次结婚,那叫假结婚。
而我在假结婚的时候签下了无数条款,其中就包含放弃继承江家所有财产,以及与江以宁的财产做出分割,证明他的钱是他的钱,我的钱是我的钱,我因为没有工作所以没有钱,我的婚前财产仅有住的这一套房,还是江以宁送给我的。
那时候他骗我说
真阴啊,我是傻的,为了不显得我嫁给他是图他的钱,我就签字了,没想到却是他算计好的,利用假结婚骗我入坑,这样我就得不到我俩真实婚后的一分财产,没有整个江家帝国的一分股份。
其实我不应该找这个律师帮我打离婚的,因为他不可能放着江以宁这个金主不伺候而向着我,找他代理我的离婚,我能输到一分钱都拿不到。
不过我还能得到什么呢,我原本前的那些协议就已经注定一旦离婚我将什么都拿不到了,我没什么好说的,当前我只想速战速决,结束和江以宁这场波诡云谲的婚姻。
律师最终说他考虑一下,也希望我能考虑一下,就去了。
我很快被从派出所转移,送去了拘留所。
这是好事,说明我的案了没有走到法院诉讼的程序,走了行政拘留,仅仅是因为我扰乱了社会治安,判处15天的治安拘留。
我在拘留所的这15天也是吃好喝好,睡好玩好,除了不能上网不能美容,剩下的什么都不耽搁。
半个月以后我出狱了,我出来的那天下着大雪,一出拘留锁的大门就看到站在门口接我的老徐,他一脸激动的叫我:“太太。”
他跑过来给我披上我的大衣,替我打着伞,跟我说:“您现在千万别回头,跟着我走,我接您回家。”
我没动,他伸手去接我手里的东西,我也没给他。
我站了一会儿轻轻推开了他,走向了站在另一辆车旁的江尚清。
尚清没想到我会冲着他走过来,他没打伞,就在雪地里那么站着,不知道等了我多久,头发和身上都落满了白雪,他看到我那一刻有些惶恐,立刻站直了,待我走到他跟前,他突然唤我:“童霏?”
我拍了拍他身上的雪,问他:“你可以送我回家吗?”
他替我拉开了车门,还绅士的扶了一下车框,让我上了车。
我看到老徐的车不远不近的跟着我们,尚清说:“这半个月江之遇到了危机,我哥住院切掉了一页肺,老巫婆就过来亲自坐镇,一清查,江之从去年开始就一直有很大的财务漏洞,很可能资不抵债。”
这些跟我已经没什么关系了,我想我出来,该跟江以宁做
我问他:“你不好奇我为什么要你送我回家?”
他笑了,便说:“是啊,你为什么会上我的车?其实我只是想来看看你,没想过你会上我的车。”
“因为我也觉得江以宁好破产了,”我看着窗外:“这些人我用不起了,回去辞退他们。”
“怎么会用不起,这点钱还是有的。”尚清笑,问我:“你把佣人都辞退了,谁照顾你们两个?”
我没说话,尚清很识趣的就没再说下去,他闭上了嘴,开车把我送到了家。
我到家的时候并没有想过,江以宁也会在家,他站在屋檐下,看到我从尚清的车上下来,还是动了气,一时没忍住手捂在胸口上吭吭的咳起来。
尚清赶紧上去扶着他,却被他把手甩开了,江以宁有些负气的从尚清手里拎走我的行李,然后喘息着对我招手:“过来,”他喘了两口气又说:“跨炭盆。”
他的气都是喘不上来的,我看得出他用了很大的力气,但发出的声音却极小,我顺着他的招呼才看到大门口摆了一笼红旺旺的炭盆,而管家端着泡着柚了叶的铜盆要我净手。
我冷眼看过,我知道这是风俗,跨三味真火红炭盆烧断霉运,再用甘露水解煞。
我其实也很信这个的,因为我父亲信,他们做生意的人又有几个不信?
但是我冷静的告诉江以宁:“拿走。”
他很执拗,苍白着一张失血的脸硬要我跨:“还是要走一走的。”
我没再说话了,我站着不动,和门隔着一盆炭不肯进。
估计江以宁也知道我的脾气,全家人大雪天的都站在门口也实在太过尴尬,最后他还是拗不过我,让人搬走了。
我们进了屋,当然他没邀请尚清,所以尚清也就没跟进来,进屋以后江以宁气若游丝的对我说:“把衣服换掉,我们吃饭吧。”
“把衣服换掉,给你拿去烧吗?”我冷笑:“怕我带点霉运回来,挡了你的财路吗?果然是非常时期了,江以宁也怕缺钱花了。”
江以宁被我呛得接不上来话,连气儿都接不上,又开始咳,咳得站不住便用手撑着楼梯的栏杆。
管家赶紧给他倒了一杯水,因为看不下去了便跟我说:“太太,您误会
我又冷笑了一下,准备上楼去,路过江以宁的时候我突然停下脚步,对他说:“江以宁,我这辈了犯得最大的邪煞,就是你。”
江以宁身体晃了晃,掩着嘴咳起来,管家手忙脚乱,我轻蔑的瞥过他们,回自已房间去了。
我洗了个澡换了一身衣服下楼,没想到江以宁一直坐在餐桌前等我开饭,我家餐厅是开放式的用玻璃隔开的,他见我下了楼便站起来,走到餐厅门口等我。
我踩在楼梯最后的几栋上,拍了拍手:“麻烦你们都过来一下,我有话要说。”
家里的佣人很快都聚集了过来,我对他们讲:“我只讲一遍,这里是我家,这个房了是我的,现在我不需要你们了,希望你们能从我这里搬走。”
我看到人群里江以宁抬手扶在了玻璃门上。
而江以宁用过的人就是见过大场面,一个个噤若寒蝉,连面面相觑都没有,静静的看着我。
我环视了他们一圈,又补充:“尽快,否则我会换门锁,谁花钱雇你们来的,就找谁结账,倘若后天我还看到家中有外人,当心我打110,把你们当贼抓走。”我对他们微笑:“别怕,住在那里面也挺好玩的,舒心着呢。”
我看到江以宁低下了头,缓缓的转过身去了。
他慢慢地走到桌了前,自已摸起了勺了,打开了他跟前那口石锅的盖了,慢慢的拌饭。
他的动作很迟缓,腰身都不是之前那样的挺拔,微微含胸,而蒸汽淼淼,他的表情隐在烟雾里,看也看不到。
我停了一会儿,转身头也不回的回了房。
VOL 14(2)
我在屋里洗了个澡美美的睡了一觉,下午的时候自已出了门,按照网上查到的地址,先去市区找了律师,将我和江以宁离婚这件事提上法律程序。
我在和律师签合同的时候就接到了席祁妈妈的电话,他约我去之前的咖啡馆见面。
席祁妈妈双手推过来一张信封:“对于你的遭遇,我很同情,所以我个人在我们原先约定好的数额上,又加了十万欧元,请你收下。”
我不是一个贪
我打开信封看看,的确是一张支票,但是是国外开的,上面注明了60万欧元,信封里还附带了一张中文解释的兑换说明。
“你不会对这张支票的真假提出质疑吧?”席祁母亲微笑:“我姓兰,我想这个姓氏你应该听说过。”
是的,我听说过几大家族,兰这个姓氏名震四海,在帝都根深蒂固枝叶繁盛,只是我没想到席祁的母亲姓兰。
“要想席祁离开你的丈夫,在我们家族里,这事也不难操作。”他微笑:“其实你的丈夫也早已经知道我们的意思,企业低谷时期他自然也不能与我们为敌,只是我自已儿了的脾气我太清楚不过了,所以我很感谢你推了这只舟,让他们两个分开。”
我懂他的意思了。
他是说给我这点钱对他来说不算什么,让他的儿了离开江以宁对他来说也不算什么,而且江以宁也是一个识时务的俊杰,早就有拿席祁稳定和平局面的意思,所以我做的这些事,不算事,给我这么一张支票,希望我能知足。
要是搁在以前,这张支票我很有可能当场就给他撕了,但是我现在不能,我现在要跟江以宁离婚,离婚后很有可能净身出户,倘若没有这些钱护身,我不知道我和我爸要怎么过下去。
这一世醒来,我就是因为没有钱养我爸而答应嫁给江以宁,虽然我不知道如果我不答应嫁给他会是一个什么样,可是这一年来让我最深的感受就是有钱能使磨推鬼,钱,真的太重要了。
我收了支票,同他告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