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更天,易县衙门公堂内。
毕冉臭着脸被那华服少年两名护卫按押着跪在县衙公堂,而那位少年则扳着手站在毕冉旁边等着县令出来。
另外两名黑衣人则被五花大绑的跪在华服少年右侧,只是二人依旧勾着头还在晕厥状态。
几位衙役看见那少年身着华服,身上佩戴之物皆是稀缺贵重之物,便知道此人虽然年纪尚小却非富即贵,是个惹不起的人物。
“你们知县大人怎么还不出来?”:那少年不耐烦的责问道。
“这位公了,现在是四更,大人在熟睡,我已经叫人去把他叫醒了,您就耐心等等吧!”:一名衙役拱手对华服少年说道。
少年催促道:“叫他快点,不知道轻重缓急吗?”
而这时,华服少年话语刚落县衙内堂传来慵懒的说话声:“深夜不睡,报什么官,怎么不先打二十杖?”
此时一名头戴如斗笠的砗磲及白色涅玻璃顶戴顶戴,身穿绣有鹭鸶补服,年约五十出头的官员打着哈欠,慢悠悠的从内堂走到公堂的堂案处坐下,眯着眼睛懒悠悠道:“堂下何人,又为何事报官呀?”
华服少年回道:“在下乃江宁织造郎中,曹玺,曹大人的侄儿,曹晖。”
那知县一听堂下那华服少年是江宁曹家的人立马打起精神,笑着说道:“原来是曹家公了呀,如此夜深,为何事报官呀?”
“我与堂妹前往京城,途经易县,由于天色已晚,不得不在县城客栈落脚休息,待天明再启程。却不知深夜之中,这三名龌龊之徒,竟胆敢潜入客栈将苟且的勾搭行至我堂妹之上,幸得我察觉不妥,及时发现,名护卫将三名贼人擒下,押来县衙!”
那知县一听,这可不得了,居然有人敢在自已的地头上面对曹家人行不轨之事便问道:“那令堂妹可有大碍?”
曹晖回道:“被下了药,在客栈还未清醒!”
知县故意面露怒气,装模作样的说道:“岂有此理,在本县竟敢如此胆大妄为,本官一定重重惩罚这种目无王法之徒。”
这时毕冉实在忍无可忍便开口说道:“喂!有没有搞错,我都说我是被冤
曹晖转头看着毕冉怒道:“你这狗贼,明明被我人赃俱获,还敢在公堂之上胡言乱语?”
毕冉被气的说了句:“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曹晖听到毕冉这么说,反应激烈的对毕冉骂道:“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你这狗贼敢骂我是狗,真是不知死活。”
毕冉此时觉得自已被这么对待,自然也反怼道:“怎么,不对吗?你就是不识好人心,就是狗咬吕洞宾,一口一句狗贼的。我是见义勇为,救了你堂妹!”
曹晖本想继续开口与毕冉对骂,而坐在堂上的知县听毕冉和曹晖的对骂后,有些糊涂,摸不着脑袋,便拿起惊堂木一敲,大声喝道:“公堂之上,休得对骂!”
而毕冉和曹晖被惊堂木一惊,都安静了下来。
知县对着毕冉说道:“你口口声声说你被冤枉,可有证明?”
毕冉不服的说道:“这还需要证明吗?”
知县喝道:“岂有此理,凡事都讲证据。你要证明清白,就需要你拿出证据,否则本官如何审理!”
毕冉一时语塞,因为他真的无法证明他的清白!
知县看了看跪在堂下的两名黑衣人,接着开口说道:“这堂下不是还有两人未醒吗?”
“弄醒那两人不就知道他是不是同伙了嘛!”边说边指着毕冉,随后又敲了一下惊堂木大声令道:“来人,将那两人给我弄醒!”
两名衙役在听到知县的命令后,一人提来一桶水,对着两名黑衣人兜头罩脸的泼了过去。
被泼了一头水的两名黑衣人打了个激灵醒了过来,却发现自已身处县衙公堂之上,便知道自已栽了。
知县见两人醒来便喝道:“你们是什么人,夜潜客栈,对曹家小姐不轨,该当何罪!”
而那黑衣二人自知被人赃俱获无可狡辩,便索性闭口不语。
毕冉此时却开口道:“这两人是想绑架曹家小姐,我夜起小解,发现不妥,便将两人击晕,却不想被这曹家公了误会!”
曹晖见毕冉还在做自我辩解便说道:“大人,你看这恶徒此时还在狡辩,我都搜到他的行凶工具了!”
知县道:“有这回事,怎么刚刚不呈上来?”
知县拿起那电击棒细细观察一番之后:“这么个小东西,是凶器?本官对这东西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呀!”
说完刚要将电击棒放回堂案上时正好按到了电击棒的按钮,滋滋的一声,电击棒释放出电弧,知县吓得把电击棒脱手丢开,惊慌道:“这东西怎么霹雳电闪的,绝对是妖物,来人快把这东西给我收起来!”
一名衙役跑了过来,将堂案上的电击棒用布包了起来,便自行退下!
被吓得够呛的知县已无心断案,便说道:“此案错综复杂,一时难以断理,暂时将嫌疑人收监,待天明晌午之时再做审理,退堂。”
“大人,你这……”
“曹公了,这三更半夜的,本官实在乏得很,你也回去休息吧,天明之后再开堂受审!”:说完便打着哈欠退回堂内。
毕冉刚要继续申辩,却无意发现那两名黑衣人对着自已露出不怀好意的笑。
毕冉顿时内心不由发毛,心想这下被坑到了!
曹晖哼了一声,无奈的带着两名护卫离开了衙门公堂。
而毕冉和两名黑衣人被衙役押送到了县衙的监狱。
……
……
“我是被冤枉的,放我出去。”
“闭嘴。”
“大哥,我真的是被冤枉的!”
“再不闭嘴,要你好看!”
“……”
毕冉被关进监狱后,不停的在喊,而狱卒不耐烦的警告他。
毕冉不以为然的继续喊,直到狱卒走到关押他的牢房前拔出腰间的刀,毕冉才乖乖闭嘴。
虽然毕冉知道他死后可以重来,但是现在摆在他面前的是,可能死不了还可能被整的痛不欲生。
无奈的他只能在牢房里面蹲下,而牢房的气味熏得他头晕目眩的被迫又站了起来,忍不住的干呕。
“这尼玛,怎么古代的牢房这么臭呀,这是人待的地方吗?”毕冉骂咧咧道。
捂着鼻,毕冉身体靠着牢房的木柱懊恼的想:“这下可好了,枪和电击棒都被拿走了,现在身上什么都没有了,想死都死不了,这是造了什么孽呀?”
这时隔壁牢房满脸络腮胡的黑衣人没好气的对毕冉喊道:“小
毕冉本来就心烦意乱听对方挑衅自已,愤怒的回怼道:“你们是活该,多行不义必自毙!”
山羊胡的黑衣人冷笑道:“小了,你坏我们好事,我定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毕冉继续怼道:“让我吃不了兜着走,我就在这,有本事,你过来呀!”
那山羊胡被毕冉气得威胁毕冉:“好,你给我等着!”
就这样,在牢房里三个人隔着一面墙,在互相对骂……
“好了,别和那小了一般见识了。天快亮了,我们得想办法逃出去,不能栽在清狗手里。”:络腮胡拍着山羊胡的肩膀小声说道。
“也对,不能坏了主上的计划,我们必须将那曹家小姐带到分舵。”:山羊胡小声回道。
“我们分舵的其他兄弟应该知道我们被抓了,如果天亮之前他们没来救我们,我们就只能自裁了。”:山羊胡想了想继续说道。
毕冉骂的正过瘾,正好撒撒气,过过嘴瘾,结果对方却没声了便嘲讽道:“怎么没声了,哑了吗?继续呀,你们不是很牛逼吗?”
这时候,守在监狱门边的狱卒被人捂着嘴,用匕首抹了喉,随即三名和那山羊胡和络腮胡穿着同样黑衣的人闯进了监狱。
领头的那位开口说道:“曹家小姐已经被我们劫走了,现在来救你们。”
说完另外一位黑衣人用在狱卒那里搜到的钥匙开了门,山羊胡和络腮胡从牢房里面走了出来对领头那位抱拳道:“是我们大意导致行动失败!”
领头那位黑衣摆摆手道:“不必自责,其余兄弟再县城外等着我们,现在先撤!”
山羊胡和络腮胡点点头,正准备撤,山羊胡好像想到什么说:“等等!”回头看了看因为看到对方同伙前来营救,而害怕的躲在牢房角落的毕冉。
脸上露出不怀好意的坏笑道:“这小了,坏了我们的好事,我们一并将他带走。”
躲在牢房角落的毕冉,此时畏畏缩缩的说道:“哥,我错了,能饶了我吗?”
络腮胡接过同伴的钥匙,开了毕冉那个牢房的门走到毕冉面前,直接狠狠的一拳打在毕冉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