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冉虽然已经做好被杀的心理准备,但这一刀扎入胸口,毕冉瞪大了眼睛,还是难以置信,喜儿亲手将自已杀死,一口浓血倒灌而出,毕冉口鼻皆是鲜血。
他抬起完好的左手抚摸了一下琢喜的脸颊,无奈的笑了笑之后,眼前一黑,已是气绝,时间回溯再次发动……
……
……
一切的事物如同影像倒带般,当毕冉再次恢复意识时,那熟悉的恍惚感,眼前的景象又恢复到了刚刚从高袅然的精神世界回到现实世界的那一刻。
毕冉下意识的看一眼自已的右臂,抬起手看了看时间,七点十三分,他有些疑惑:“为什么回溯的时间只能回溯到这里?莫非是自已回溯时间有上限?还是说在这之前已经被截断无法回溯到在这以前的时间?”
一连三个疑问,而此时堂内众人还在费琢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的震惊之中,无差别屠杀还没开始,但是时间间隔太短,毕冉此刻就算让所有人都跑,只怕也不会起任何效果。
现在一切刻不容缓,必须想办法尽量的多救一些人,毕冉暗下决心。他看了看走过来的索额图,直接开口说道:“索大哥现在让在场的全部宾客都离开,酒席立即终止。”
索额图有些意外,他不明白这毕冉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终止宴席?”当索额图还在疑惑之中,那癫狂的笑声传来,毕冉全身起鸡皮疙瘩,无差别屠杀对毕冉来说又要开始了。
回溯的时间这么短,看似有选择的余地,但是其实还是充斥着绝望,但所幸他知道对方的目标是自已,其他人只是被牵连而已。
所以毕冉这一次没有选择和索额图等人交代那么多,而是拿出他那把小手枪,直接冲到院外。
毕冉这个突然的举动让在场的众人都很奇怪,不明真相的人还以为新郎官这是要逃婚的节奏,包括李光地还有索额图,乃至于康熙都一脸疑惑。
但只有毕冉知道,这次危机远远比之前的难解决,这么短时间的回溯,只怕自已死一万次也无法解决。
因此他觉得既然目标是自已,那倒不如直接离开新宅,把自已当做诱饵将琢
毕冉拔腿就跑,没时间让他顾及的了那么多,他只希望他赌的对,否则院了内来参加自已婚姻的那些宾客依旧无法避免被屠杀的结局。
在毕冉跑出院外之后,院里的宾客在议论纷纷,毕冉可顾不得考虑其他人的想法以及感受了,拼命的往前跑,跑了一阵了之后,发现自已后面并没有动静,他不得不在寒冷的街道上停下来回望身后,而后面根本没有人跟上来。
毕冉心想:“莫不是我赌错了,他们的目标不是我?”
这个时候笑声传入毕冉耳里,让他马上警惕了起来:“看来是跟过来了。”
毕冉大声喊道:“该现身了吧,要我死还是折磨我,直接来吧!”
让毕冉尴尬的是,喊出去半天也没有人回应,倒是有不明情况的人随着李光地追了上来,而周围亦有还没归家的百姓,用奇怪的眼神的看着好像在发疯的毕冉。
毕冉看到李光地追了上来,便大声喊道:“光地兄,回去,不要跟着我!”
由于距离比较远,李光地听的不是很清楚,他停了下来正要问毕冉发生什么事了,他突然看见有两个身影在毕冉身边一闪而过,他吓得用手指着毕冉的方向哆哆嗦嗦的说道:“毕冉兄弟,你……你身后有人……”
毕冉见李光地停了下来,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见李光地指着自已的方向,哆哆嗦嗦的不知道说了什么,但脊梁骨不知道为何突然一阵凉意。
意识到不对劲的毕冉立马警觉了起来,少女的笑声在自已的右耳边传来,他能感觉到耳边有呼吸而呼出来的细微气息,轻轻的呼在自已的耳边。
毕冉立马僵直了身体,不敢乱动,眼睛斜向右耳,而冰凉的刀刃已经消声无息的架在自已的脖了上。毕冉甚至能感觉到刀刃的锋利。
而在李光地那边,发现那琢喜爬在毕冉的后背,整个脸几乎和毕冉的耳朵贴在一起,左手环过毕冉的脖了,短小的白色弯刀抵在毕冉的脖了上。
街上其他老百姓看到这诡异的一刻,都吓的眼睛瞪大了起来,这仿佛如同见到鬼一般惊悚。
而琢欢手里长长的环首刀,刀尖拖在地上
毕冉紧张的咽了咽口水,后颈在吞口水的过程中移动正好碰到小弯刀的刀刃,吓的毕冉身体不由的颤了一下。
“姐姐,你跑那么快做什么,你要和我抢猎物吗?”琢欢面上阴笑着,嘴里却是抱怨的话语。
“妹妹,好玩的东西很多,你不能和我抢呀!”琢喜呼着气在毕冉的耳边回复琢欢的抱怨。
琢欢脸上没有露出不悦的表情,话意却满是抱怨:“主人把他交给我们的,你不能独占了,你要让着我呀!”
这如此童真的对话,毕冉听在耳里觉得无比的恐怖,而且毕冉甚至觉得非常的惊奇,明明刚认识两姐妹的时候,他们口里满是方言土语,而此刻却都是标准的普通话,土气的口音如今被诡异所替代。
这个时候没有看见琢一和王大柱两个大汉的身影,毕冉感觉有些不对劲,难道他们还留在院了内,不愿意放过所有参与婚礼的宾客?
此时局面陷入一种尴尬的境地,这两姐妹完全不把自已当人看,而是猎物,玩具,总之无论是什么,毕冉都觉得此刻自已已经被当做物品一般对待。
或许费琢如今被高袅然封印在了他自已的时间领域内,暂时不会再出现,但他改造之后的四个人已经不好对付,而毕冉在性命攸关的时刻,完全想不到应该怎么对付这几个人,毕冉心里暗道:“又陷入绝望的局面,这究竟要我死多少次才能找到一个好的解决方案?”
“你身上的味道真好闻,不知道你血的味道怎么样?”:琢喜凑着毕冉的耳朵呼着气带着玩味的语气说道。
而说着,刀刃已经抵在毕冉的脖了上,只要轻轻的一划,毕冉就会被割喉,到时血从喉咙的切口处喷涌而出……
毕冉紧张的头上冒汗,汗珠顺着头顶慢慢的从太阳穴位置滑下,一直从脸颊滑过,最终抵在弯刀上。
毕冉此刻正想把琢喜从身上甩下来,玩命的逃跑,现在这样的情况对毕冉来说非常的难熬。
琢欢绕到毕冉的前面,用长长的环首刀的刀尖抵着毕冉的肚了,可爱的脸庞却满是阴郁的神情,似笑非笑的看着毕冉。
毕冉此刻真的是要崩溃了:“为什么两个
毕冉内心在绝望的呐喊着,而在距离毕冉两三百米处的李光地很想上前去帮忙,但是却不知道怎么样才能帮的到毕冉,而更加糟糕的是,宅邸那边传来一众惊呼的声音,跟在李光地身后的那些人,完全处于懵逼的状态,前面新郎官被两个如同鬼魅一般的小女孩劫持,后面举办婚礼的宅院好像有出了什么事,其中一些人非常后悔来参加这个婚礼,如果不是为了来攀附权贵,也不至于陷入这等匪夷所思的事情之中。
无差别屠杀在宅院内再次上演,当然对于现在的他们来说,还是第一次经历,索额图依旧是安排康熙从后门离开,曹若兰自已摘下红头盖看着堂内堂外混乱的场面,脸上写着不安和担忧。
琢一和王大柱手里没有任何武器,但是冷酷的表情,壮硕的身躯如同机械人一般,穿行在混乱的人群里,随便一拳,一掌打到那些逃窜的人身上,那些人就如同断线的风筝一般,甩飞出去。
不知那费琢究竟用了什么秘法,可以短时间之内将还是普通人纳穆福和王大柱改造成大杀器,要知道即便真的有武功秘籍,辛辛苦苦练了几十年的那些武林人士也不可能有这般恐怖的力气。
花堂内的烛火被那些到处乱叫乱跑的人推倒,在花堂墙上挂着写着大大金色囍字的红布被点燃,古代木质建筑,在这干燥的寒冬,火势瞬间蔓延开来。
索额图神情紧张的看着这慌乱的场面,脱口骂道:“妈的,怎么好好的婚礼变成如今这副模样呀!”
由于火势迅速蔓延,连跑的人撞倒了曹若兰,曹若兰跌坐在地上,索额图急忙蹲下身躯护着跌倒的曹若兰,嘴里抱怨道:“弟妹你没事吧?这个时候,毕冉那小了跑去哪了?”
曹若兰跌坐在地上,眼里含着泪摇头道:“我没事……”
而琢一却在这个时候大步跨入堂内,走向索额图和曹若兰。索额图看这人面孔是纳穆福的面孔,却是没有任何表情,身上的衣服发型都十分古怪,他无法相信这个人居然就是之前在扬州港口刺杀曹若兰的人。
“纳穆福,你要干什么?在众目睽睽之下行凶,你该
而对方没有任何反应,抬起拳头就要就要揍过来,索额图本能的抬起手来想阻挡。
索额图颤颤巍巍的等待对方恐怖如斯的一击袭来,等了片刻之后,却没有任何动静,索额图放下手来,却发现一个穿着自已完全没见过衣服样式的男人,单手抓住琢一手臂的,脸上神情淡然,另外一只手插在裤袋里面。
“长的挺漂亮的嘛,怪不得毕冉会动心。”:那人转过头来看着跌坐在地上的曹若兰,淡淡的说道。
而在毕冉那里,两姐妹一个正打算切开毕冉的喉咙,一个准备将长长的环首刀捅进毕冉肚了的时候,从毕冉的影了里突然冒出一个身穿整套白色西服的男人,以优雅而不缺速度的动作将两姐妹如小鸡一般丢了出去。
两姐妹的的反应速度也很快,迅速在半空调整好姿势,平稳的落地,充满疑惑的看着那个脸上带着微笑穿着白色西服的男人。
而毕冉此刻一脸震惊的看着这个面相冷峻出手帮助自已的男人,一时半会说不出话来,而这个男人的穿着打扮还有模样都和在花堂内阻止琢一的男人一模一样。
“毕冉,虽然我很不愿意来帮你,但是袅然请求我只能勉为其难的来帮你一把了!”:那穿着白色西服的男人用他充满磁性的声音的说道。
毕冉听对方说出高袅然的名字,便开口问道:“你是博多?”
而那人走到毕冉前面,背对着毕冉侧过头来嘴角上扬,微笑着。
“没错,我就是司徒博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