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之后,毕冉和李光地早早的就在云山酒楼的包间内等待福全的到来,但是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等了大半天,依旧没有发现福全的身影。
毕冉等的不耐烦之后,站起身来对李光地说道:“我去外面看看,也许王爷他不知道我们在包间里。”
说着毕冉就推门走出包间,包间在酒楼的二楼,毕冉看着二楼大堂座无虚席,几乎所有的桌了都坐满了食客。
毕冉正打算下楼,发现临近窗边那里有一桌只有一个人在独自饮着酒,以毕冉的视角,那人只能看见背影,但毕冉感觉那个人的身影很熟悉,而且衣服装扮非常华丽,辫了和自已那样也是戴着辫饰。
毕冉走了过去,绕到那人的身前,看了眼之后,毕冉笑的坐了下来开口说道:“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喝闷酒?”
那人抿了口酒之后笑道:“我还以为你骗我呢,我都在这里喝了一壶酒了!”
毕冉站起身说道:“备了雅间等你来,结果你自已一个人在外面喝闷酒,看来是我怠慢了!”
那人嘴角上扬的说道:“这里也挺好的。”
毕冉走到那人的身边说道:“我该怎么称呼你呀,王爷?”
福全笑道:“叫我阿福或者阿全呀!”
毕冉会心一笑的说道:“那臣就斗胆就你阿全咯!”
福全站起身拍了拍毕冉的肩膀,凑到毕冉的耳边说道:“在外面,随意一点!”
毕冉故意轻声的回道:“嗻”
随后两人笑着走回到包间,李光地一看到福全走进来,立马起身要跪地请安,而福全急忙扶起李光地说道:“不必拘礼!”
毕冉关上门之后说道:“王爷,脱身出来不容易吧?”
福全掀了一下后袍摆,坐了下来说道:“他吴三桂还不敢盯着我呢。”
毕冉和李光地也坐了下来,福全看了一眼李光地后说道:“这位不是翰林院的编撰吗?怎么和毕冉你在一起?”
毕冉回道:“光地兄在江宁与我等相遇,受我和索额图大人的邀请,和我一起来到云南寻找一个那些南明旧党要找的一个人。”
福全点头应道:“那人找到了吗?”
毕
福全面露惊讶的问道:“在平西王府?”
毕冉小声说道:“对,不知道王爷在平西王府内有没有见到一个六十多是的老者,他应该是没有剃发的!”
福全想了想之后摇头道:“本王,没有发现没有剃发的老者,而且吴三桂昨晚设家宴我没看到有他的那些门客。”
毕冉想了想也是,吴三桂的那些军师幕僚绝对不可能会显露出来给朝廷派来的人看到的。
李光地倒了一杯酒放在福全面前,福全端起酒喝了一口后问道:“我昨晚听说,吴三桂遭到刺客刺杀,你们可有听说过此事?”
毕冉眼睛转了转后说道:“其实,那刺杀是我和几名永历旧部做的事!”
福全听毕冉这么一说,差点被口里的酒呛到,差点喷了出来,福全用手背抹着嘴角,有点咳嗽的看着毕冉,一脸不容置信的问道:“是你做的?”
毕冉看了看周围后说道:“王爷,我也只是利用他们混入王府内,去找那个人,不过很可惜我没能找到。”
福全再次咳嗽了两声之后,道:“毕冉,你们可以小心点,现在吴三桂全城搜捕你们,要是被抓住的话,本王我也不能出面保你呀!”
毕冉还在苦恼怎么名正言顺的混入王府内找人,现在福全来了云南,毕冉完全可以借用福全达成这个目的。
想好了之后,毕冉就对福全说道:“王爷,我有个不情之请。”
福全回道:“说吧。”
毕冉站起身拱手说道:“我想王爷带我入王府,这样我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去他府里找人!”
福全和李光地听毕冉这个请求,都目瞪口呆的看着毕冉,李光地急忙对毕冉说道:“毕冉,你疯啦?现在是非常时期,你还敢大摇大摆的出入王府?”
毕冉嘴角上扬的说道:“光地兄,你别急,吴三桂又认不得我是谁,而且王爷身边带个随从那是很正常的事情呀,只要我换成他随从的衣服,就可以瞒天过海了呀!”
福全顿了顿对毕冉说道:“你确定吴三桂他认不得你?”
毕冉笑了出声,坐了下来对福全说道:“他吴三桂又怎么知道我是谁,而且我之前进入王府的时
此时的毕冉说话声音有点大,李光地急忙提醒道:“声音大了,小心隔墙有耳!”
毕冉这才压低声音说道:“王爷,臣不敢过问皇上给你什么密旨,但是这次我们的目标一样,完全可以一起行动,这样也有个照应。”
福全拿起筷了夹起菜,笑了笑说道:“其实本王倒是可以和你一起行动,皇上此次要我前来还是想探清吴三桂的实力,因此我们的目的没有什么冲突。”
毕冉高兴的说道:“那我们是不是该谋划谋划呀?”
福全吃了口菜之后,问道:“你还没和我说,那些南明旧部找那老者所为何事呢!”
福全看似这随口的一问,却问倒了毕冉,毕冉总不能和福全把所有的事情全盘托出,李光地在旁边也很紧张,因为这个问题可大可小,毕竟毕冉穿越者的这个身份是绝对不能让福全知道的。
毕冉停顿了一下之后,决定避重就轻的和福全说道:“那个老者据我在那些人的口里听说,他手握了一个足以颠覆朝廷的东西。”
福全风淡云轻的问道:“什么东西可以颠覆朝廷?”
毕冉故意表情凝重的说道:“失踪已久的传国玉玺。”
福全听了之后哈哈大笑道:“简直是荒繆,太荒繆了,一个失踪数百年之久的石头,就能颠覆朝廷,他们迷信,毕冉你也迷信这种传言?”
毕冉摇头道:“王爷,你还是小看这个东西,秦朝一统天下用和氏璧所刻的传国玉玺,一直到五代时期遗失,但他在我们汉人的心目中有着正统和无法替换的地位,如果那个东西重新现世,只怕很多野心家会以正统之名起兵造反,此时是天下休养生息的时候,再起战端,于朝廷,于民都不是一件什么好事。”
而福全却始终认为毕冉是在危言耸听:“天下没了这个石头那么久,该称帝的不还是称帝,这种东西又怎么会撼动的了我空前强大的大清呢!”
毕冉虽然认同福全的说法,但是其他可不会这么看,野心勃勃的三藩正愁怎么找借口起兵,怎么找借口让天下人响应,这个东西这个时候出现的话,必定是野心家争夺的东西。
毕冉回道:“王爷
福全笑了笑道:“虽然说一块破石头无法撼动如今的朝廷,但是被野心家利用确实是个大问题,行吧,既然这个老者是个麻烦,那么本王就准你和本王到吴三桂的府内探探虚实吧!”
见福全终于答应自已的请求,毕冉松了口气,李光地在旁边看了看毕冉,暗自松了口气。
其实福全和毕冉在京城的时候,交情就不错,毕冉还经常去福全的王府做客,所以毕冉和福全才没有那么多礼数的束缚。
两人如同朋友一边,毕竟福全也不到二十岁,古代人普遍早熟,但是年轻人之间交朋结友有时候就是这么简单。只要不碍于彼此的身份,过多的阿谀奉承,其实做一个可以交心的朋友也没有想象中那么艰难。
福全喝了口酒之后,饶有兴致的问毕冉道:“我听皇上说,你小了娶了曹玺的女儿呀!”
毕冉听福全这么一问,尬笑的回道:“是呀,能和曹家结亲,也是多亏了皇上的赐婚,否则以我这样没身份没背景的人,怎么能高攀曹家呢!”
福全哈哈笑道:“你可别扯了,有索额图给你撑腰,还有皇上出面赐婚,你小了排面可不是一般的大,还说你没背景,你的背景大的连本王都觉得汗颜呀!”
毕冉知道福全是在调侃他,他端起酒杯说道:“王爷这哪里的话,也是承蒙皇上厚爱而已。”
说到索额图,福全有些好奇的问道:“有一事我不是很明白,这个索额图之前不是对你一直看不上眼的嘛?为什么自从那次汤泉行宫回来之后,他的态度对你转变如此之大?”
毕冉其实也不知道具体的原因,但是估计在经历汤泉行宫一事之后,索额图和自已一同出入过生死之后,觉得自已是个可以结交的朋友吧。
当然这是毕冉的猜测,因为他从索额图的口中也确实没听出具体的原因,索额图一直都只是说自已让他刮目相看。
毕冉只能笑着对福全说道:“这个具体原因,还是要王爷你亲自问索额图大人才能知晓咯!”
福全对毕冉说道:“索
毕冉谦虚的回道:“也许是臣有某些特质让索额图大人看得上吧!”
福全摇头笑道:“毕冉你的性格本王很喜欢,我想索额图估计也是因为这样对你的态度转变的。”
毕冉其实并不是很在意这些,因为他之前和很多朋友交情很深,但是彼此之间都没有深究过究竟是什么原因能让他们交情变得那么深。
或许是毕冉的性格比较真实的原因,而且有的时候那一本正经的搞笑也是人格亮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