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桁上车后降下车窗,双腿交叠,揽着江怡的同时,还不忘点根烟夹在指尖。
出门在外,小丫头不会管他。
江怡靠着白桁,目光有些期待地看向车外,毕竟这里被誉为古典与现代的完美结合的国家,也有人称之为,艺术之国。
“把腿放下去。”江怡拍了拍白桁的腿,声音软软糯糯的,并不是以命令的口吻说出来的。
白桁分开腿,显得双腿更加修长了。
江怡顺势枕了上去,车子虽然行驶在盘山路上,但格外的稳,风吹在身上很舒服,令人昏昏欲睡。
白桁靠后,大手扶着江怡的肩膀,眉眼低低的看着要睡着的小丫头:“昨晚没休息好?”
江怡带着困意,眼皮有些厚重,她强行睁开眼看了看白桁:“还好意思说...”她昨天肩膀抵在床上,腰身却是起来的,整个人都是倾斜的状态。
白桁忽略了自己的身高,哪怕他只是跪在床上。
她的腿想搭在上面,也没那么容易。
更何况...
“臭流氓。”江怡嘟囔一声后,调整了一下姿势,闭上了眼睛。
白桁嘴角带着笑意,脚踹了踹前面的座椅:“再稳点。”小丫头要睡觉了。
他们今天不急着回来,慢点也无所谓。
江怡抱着白桁的腰,娇小有娇小的好处,只要姿势对,可以舒舒服服的睡一觉。
司机从车内后视镜看了一眼,昨天,速度是这的两倍,他还嫌弃慢,开的他战战兢兢。
白桁将隔屏升了上去,然后低下头轻轻的吻印在了江怡的唇上,他忍了好久。
江怡哼唧两声:“乖,不要闹。”说着她埋在了白桁的身上,小屁股往里移了移,生怕自己会掉下去。
白桁长长叹了口气,这得忍到什么时候去。
车子在一家酒馆前停了下来,白桁让后面跟着的兄弟,去买了炸海鲜,毕竟小丫头出门前就嚷嚷着要吃。
这条街上的行人很少,偶尔有几个流浪汉,也是快步行走,恨不得马上离开这里。
白桁的车门是打开的,身后的二十几辆跑车和十几辆轿车,车门也都是打开的。
但人却没有从车上下来。
江怡闻到了香味,她揉了揉眼睛:“白四叔叔,我好像饿了。”说着她在他的身上蹭了蹭。
白桁见江怡迷迷糊糊的,于是逗她道:“亲我,我马上带你去吃好吃的。”跟哄小孩差不多。
江怡闭着眼睛,轻哼了一声,就许他逗她吗?
“你不带我去,我可咬下去了,到时候你的大胖小子,可就没了。”江怡说完还打了个哈欠,她刚睡醒,有些睁不开眼睛。
周围站着的人,愣了一下...
白桁手放在唇边,狭长的眸子半眯着,笑意蔓延开来:“你咬一个试试?”
本来是想逗逗他的,才不真咬上去,她又不傻,又不能用力,最后,还不是自己吃亏吗。
江怡撑着座椅坐了起来,然后转过头,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脖子。
“呀!”江怡吓了一跳,本能的往白桁怀里扑。
三个一米八几的男人,弯着腰,手里拿着东西,因为戴着墨镜,乍一看,确实容易吓一跳。
白桁抱着江怡,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有我在怕什么?”
“夫人,先别吃四爷了,先尝尝排队买回来的美味炸海鲜吧。”一个外国男子见状,把墨镜摘了下去,深蓝色的眸子,带着笑意。
江怡一手遮着脸,耳根顺着脖颈迅速红了起来:“谢,谢谢。”
“下去边走边吃。”白桁说着在江怡发红的耳垂上轻轻吮了一下。
江怡拿过上车后摘下的帽子,双手攥着帽檐,恨不得把脸挡住,好羞啊,还说什么大胖小子,要不要脸了。
白桁手搭在江怡的肩膀上,弯着腰,声音压的很低:“这就害羞了?当初跟我在车上,他们就守在外面...”
江怡咬着下嘴唇:“那,那丢脸的,不,不仅仅是我,你的声音不见得就比我小。”她紧张了!
“哎呀,你别跟我说话啊。”江怡说着松开帽檐,气呼呼地看着白桁。
她又羞又紧张,偏偏选择这个时候跟她说话,还是这种话题,他分明就是故意的。
坏透了。
站在一旁的外国男子,穿着西装,看起来十分绅士,可说出来的话,却打破了这份“绅士”感:“夫人说的没错,我们就听见四爷的声音了,让夫人快些。”
白桁挑眉:“我的玩笑也敢开了?”
男子把炸海鲜递给白桁后,往后退了两步,当做无事发生。
白桁是在帮会里长大的,这些人大部分都是跟他从小一起长大的,有的比他年长几岁,开玩笑都成家常便饭了。
当然,这是在气氛融洽,白桁不生气的情况下,不然,没人敢。
白桁把他们当兄弟,自然不会非打即骂,没事就端架子,关键时刻,威慑力在就行。
老男人缺德,他身边的兄弟,能好到哪去...
江怡小口吃着炸鱼片,然后露出一脸满足的表情,不过她发现,白桁好像很讨厌这个味道,一直转着头,手时不时会揉搓鼻子。
“白四叔叔。”江怡扶着白桁的肩膀,垫着脚,凑到他耳边:“怎么办,想要亲亲。”说着她嘟着小嘴,满眼带着笑意。
白桁转过头,轻轻在江怡的唇上亲了一下。
说是亲,其实就是碰了一下。
江怡装作不知道白桁不喜欢炸海鲜的味道,小声嘀咕道:“不想亲就算了,以后不要白四叔叔亲亲了。”
白桁没办法,按着江怡的后脑勺,亲了上去,以后不亲了,可不行...
江怡被吻的透不过气,全靠白桁撑着她才没有软下去。
周围传出了吹口哨的声音。
“四爷,就这么急不可耐啊。”江木一头红发,画着精致的妆容,穿着黑色抹胸短裙,腿上的枪夹清晰可见。
江怡推开白桁,他不是不喜欢这个味道吗。
“宝贝,我是在这长大的,我不是不喜欢这个味道,而是小时候贪吃,吃的太多了。”白桁说着直起腰,转过头,看向声音的来源。
江怡:“...”
老男人故意挖个坑,让她往里跳!
江木走到白桁身边,从他的兜里摸出香烟,叼在嘴里,胳膊搭在江怡的肩膀上:“夫人,四爷怎么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啊?”
江怡小声在江木耳边道:“木姐姐,他可能是年龄大了,毕竟三十如狼。”
白桁:“...”还不是让她给憋的。
“哈哈哈...”
江木忍不住笑出了声,随后道:“夫人我可担不起您的这声姐姐,您叫我木木就行。”
她喜欢江怡的性格,看起来娇娇弱弱的,但敢说,估计也敢做。
“我从第一次见论姐姐就喜欢的不得了,我们论我们的。”江怡眉眼弯弯,手里还拿着炸鱿鱼呢,十分可爱。
谁不喜欢,单手拧人脑袋的姐姐呢,反正她喜欢。
江木摸了一下自己的大腿,从上面拿出一把精致的枪递给江怡:“送你了,小巧,没有后坐力,防身用最合适不过。”
她虽然年龄不大,但讨喜,她喜欢。
白桁拿出打火机,点了根烟。
江木叼着烟凑了过去,烟头对在一起,点燃后,她吐了口烟圈:“四爷,听说,您要去a国,带上我一起呗?”
“你人命背着,还想出去?”白桁说着看了一眼小丫头,吃东西的样子,也乖巧,吃他就更好了...
江木耸了耸肩膀:“真操蛋,我申请过两次,都被拒了。”看来她只能烂在这了。
“你不会喜欢哪里,打人都不行,更别提持枪带刀。”白桁说着走到江怡身边,把她揽回自己怀里。
江木做了个非常无奈的表情,让她两顿饭不吃可以,让她一天不打人,不行...
“怎么不见沈图?”白桁开口道。
这两个人,天天黏在一起,少有不在一起的时候。
江木翻了个白眼:“跟小妖精,行云布雨呢,我刚从上面下来,他估计还得半个小时。”
江怡听得一愣:“什么是行云布雨啊?”这词还能这么用的吗?
江木抽着烟:“不好意思,我成语学的不是很好,大概就是,干,女人呢。”
江怡:“...”
妈耶,不问好了。
白桁眸子沉了下来,眉头微微皱了皱。
“过来人了,有什么不能说的。”江木说着伸出手:“告诉姐姐,四爷大小,回头请你吃饭。”
“江木。”白桁的声音沉了下来,眼神里带着厉色。
江怡往白桁的怀里靠了靠:“回头加我联系方式,我发短信告诉...”
白桁捂住了江怡的嘴。
“果然,男人都小气,看看怎么了,回头,我把沈图的发给夫人。”江木说完就跑了。
妈的,跑慢了,腿容易被白桁踹折。
“噗--”
江怡忍不住笑出了声,嘴里还有炸海鲜呢:“木姐姐也太可爱了,你放心,她发,我也不会看的。”
“敢看,我就...”
江怡捂住了白桁的嘴,不用仔细想,都知道他要说什么。
“白四叔叔,你带我出来,不会就为了一份炸海鲜吧?”江怡环顾四周,好像一条街都是白桁的人,也没什么特殊的啊。
“宝贝,接下来的十天,你要在这里学习防身术。”白桁说着努了努下巴。
江怡看向不远处开着的大铁门,她刚刚还纳闷呢,这样的街道,怎么会出现仓库,原来不是。
白桁其实可以亲自教,但是又怕自己下不去手,小丫头受一点苦,他都心疼。
但学习防身术,对她有好处,至少回国后,发生点什么,自保是没有问题的。
江怡心里清楚,要想跟白桁在一起,就得学点什么,比如防身术,开枪,之类的,关键时刻,不求能帮到他,至少不让他担心,有自保的能力。
她既然已经决定要跟白桁在一起了,那就没有退缩害怕的道理。
白桁带着江怡向大铁门走去,里面杂草丛生,房子也是土砖砌的,看样子有些年代了。
放在a国农村,估计得被人嫌弃死,但是在这里不一样,这是“艺术”。
“现在还早,估计都还没起来。”白桁说着揽着江怡,向一处砖瓦房走去,因为门矮,他得弯腰才行。
江怡也学着白桁的动作弯下了腰,结果发现,是自取其辱了,她没那么高。
白桁忍不住想笑,跟小丫头在一起,心情很少有差的时候。
“笑什么,儿子身高随妈...”江怡话还没说完呢,愣在了原地。
房间里坐了好几个人,穿着吊带,身上的肌肉不比健美冠军差,看起来很有力量。
不过江怡不喜欢,她喜欢白桁这样的,肌肉匀称,脱衣服显肉,穿衣服显瘦。
几个人也齐齐转过头,房间里很大的酒气,地上还有花生壳。
江怡靠在白桁的身上,不会是这几位教她吧,那也太吓人了。
几个人不会说普通话,白桁聊得起劲,江怡坐在他身边,一句也听不懂。
直到有人伸出手,拎着她的衣袖,摇了摇头“嫌弃”两个字就差写在脸上了。
“他们说什么,你翻译啊。”江怡看着白桁道,怎么就被嫌弃了,她明明什么都没做啊。
白桁压低声音:“你太瘦弱了,他们让我送你去别处。”
“告诉他们,我就在这学,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江怡气冲冲道。
还没开始呢,怎么就嫌弃上了。
一个肌肉非常发达的中年男子,粗声粗气看着白桁,大概的意思是就是,把人交给他了,就不能心疼。
白桁知道,教的越严越好,毕竟是用来防身,甚至是保命的。
江怡拍着白桁的腿:“翻译!”
还以为她听懂了呢...
白桁犹豫了。
他怕他受不了。
翻译结束后,江怡寻思了一会,她不是个傻子,愣头青,这个时候,也不能逞威风,到时候累吐血了找谁去啊。
“你告诉他们,我先学一些简单的,小孩没有落地就跑的道理。”江怡说完站起身:“就从今天开始。”
江怡不知道,她即将要面临的是什么。
训练的十天里,最难熬的不是江怡,而是白桁...
【要陪花花去做术前检查,大概是二号去,然后整个人都好焦虑。】
【花花更新会慢一些,有的甚至要断更,已经跟编编请了假,但不会弃坑。】
【一直有小可爱问,但是,说吧,又怕被说是卖惨,不说吧,没什么事,就断更的作者,挺不好的,花花强直性脊柱炎(不死的癌症)就只能止痛,不能痊愈,最近两年,他脊柱开始弯曲了,今年特别严重,如果不手术的话,他会一直弯下去,最后只能低着头走路。】
【一直都好焦虑,好焦虑,他想开新文,被我拦住了,之后,大概我写的文会多一些,让他少写一些,不会像现在一样,连载三四本了。】
【谢谢宝子们的支持与厚爱,也请宝子们,慢慢等更新或者等完结一起看,催更,也打不了那么多字了。】
笔趣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