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桁下巴抵在江怡的头顶,小丫头吓得躲在他怀里瑟瑟发抖,毕竟上一秒还在跟她说话,下一秒就死在了她的面前。
江怡手紧紧攥着白桁的大衣,脸埋在他的胸口,声音也很小,不仔细听根本听不清:“你今天要抱着我睡,我好害怕。”
白桁单手揽着江怡的腰:“宝贝不是想逛街吗,正好有时间。”这种事情,他早就已经习惯了。
十几岁的时候,他正在吃饭,当时血喷了他满脸,但他还是继续把饭吃完了,不然就会饿一整天,甚至更久。
“那我要吃鱿鱼圈,外面裹着面包糠那种。”江怡伸出手摸着白桁的脸,温度从掌心传来,她感觉好像没刚刚那么害怕了。
到底是谁要杀她呢。
如果是养老院里面的人,她就不会装疯进去了,躲还来不及呢。
人在外面但是却可以下达命令的人,不多。
会是谁呢...
江怡陷入了沉默。
车子在购物中心停了下来,白桁将小丫头揽入怀中,对身边的人沉声道:“去买份炸的鱿鱼圈回来,要裹面包糠。”
这时一辆黑色摩托车停了下来,刚刚跳窗户保护白桁的男人将头盔摘了下去。
那是一张棱角分明的脸,硬朗又不失柔和,高挺的鼻梁,配上他健硕的身材,很吸人眼球。
他绷着一张脸,看着白桁。
白桁眉尾,微微挑了挑,小丫头吓坏了,如果不转移她的注意力,直接把她带回去,晚上肯定做噩梦。
之前都跟着十几二十个人,这次竟然只跟了一个,江怡忍不住好奇回头。
“吃东西也不专心。”白桁低下头,语气里充斥着不满。
江怡吐了吐舌头,老男人怎么什么醋都吃,她就是好奇罢了。
男子单手插着兜,眼神看向周围,时不时会敲击一下耳机,动作很散漫,不像是在保护人,更像是在逛街,随便看看...biquge.biz
江怡挽着白桁的胳膊,乖巧的眨了眨眼:“白四叔叔,我吃咸了。”
这时,一个不锈钢材质的保温杯从后面递了过来。
“新买的,水也是新灌的。”男子声音沉沉的,脸上依旧没有其他表情,冷冷的。
江怡笑着道了声谢,然后发现拧不开,用了很大的力气也拧不开。
白桁接过保温杯,手背上的青筋瞬间凸起,可想而知,这个保温杯拧的有多紧。
别说江怡,沈图他们来了也未必打得开。
“有点烫,慢慢喝。”白桁说着将保温杯递给江怡。
保温杯还没她手腕粗,大概也就几口水,毕竟随身携带,小点很正常。、
江怡喝完后将保温杯还了回去。
男人顺手丢进了垃圾桶里:“夫人用过的杯子,我不配使用。”说着他将手插回了兜里。
虽然解释了,但江怡还是不太舒服,这分明就是嫌弃,那为什么还要把杯子递给她,她直接买杯水就好了...奇奇怪怪。
白桁带着江怡买了好几套衣服。
“这真的好看吗?”江怡照着镜子。
黑白格子的毛衣,蓝色的牛仔裤,灰色的外套,配上棕色的长靴...
要不是脸长得好看,就这身衣服,简直就是灾难。
“不好看,非常丑。”一旁的男子冷声道。
白桁用手肘怼了男子一下,然后走到江怡身边:“宝贝穿什么都好看,先买回去,再慢慢搭配也不迟。”
男子眉心皱了皱。
江怡点了点头,她确实挺喜欢这几件衣服的,就是搭配在一起不好看,一定是这样的。
江怡换衣服的时候,白桁小声道:“这么多年,没一个看上你的,你就不找找自身原因?”
“丑就是丑,买回去,搭配也不会好看。”男子双手环胸,淡淡道。
白桁拍了拍男子的肩膀:“你没老婆,活该。”
陪老婆逛街,她看上的东西,买就完了,谁还管她回家怎么搭配,能不能穿在身上都是一回事。
家里的衣服多了,衣帽间的满了,换了一批又一批,小丫头别说穿,看都不看一眼。
江怡重新换了身衣服。
男子转过头看向白桁,伸出手在他肩膀上拍了拍,有时候,有老婆,未必是件好事。
白桁走了过去,揽着江怡的肩膀把她带回了更衣室。
“不好看吗?”江怡照着镜子看了看,白色的衬衣搭配灰色的针织背心,白色的袜子,黑色的小皮鞋。
白桁高大的身影将江怡笼罩在内,他伸出手比量了一下:“宝贝,这个长度,你弯腰会怎么样?”
江怡转过身,手搭在白桁的肩膀上,然后微微弯下腰,好像,确实,衬衫太短了。
里面不穿打底裤的话,会漏出里面的小裤子。
“宝贝,我不是一个很大方的人,这衣服在家穿给我看可以,穿出去不行,但是如果你买个长一点的衬衫或者里面穿上一个打底裤,我可以接受。”白桁低着头看着怀里的小丫头。
其实,就算后者白桁也不太能接受,但小丫头比他小十岁,他跟不上她的审美,如果她很喜欢这么穿,那就只能选后者,至少挡上点,不至于露着。
江怡看着白桁一脸为难还要尊重她选择的模样,就想笑:“别说你,我好像也不太能接受,自己露着小裤子就出去的穿法。”
她不是一个非常保守的人,她平时可喜欢看美女跳舞了,尤其是沙滩美女,带着游泳圈那种。
白桁伸出大手:“老婆,要不要买几套内衣回去。”
江怡剜了白桁一眼,就知道他正经不过三秒,她把他的大手拿了下来,然后将衬衫和针织背心脱了下来。
付款的时候,白桁还是把这两件买了回去,万一哪天小丫头想起来了,想穿,怎么办。
当然他还选了一件白色打底裤。
男人觉得,这辈子干过最无聊的事情,就是逛街,尤其是买的衣服都非常难看的情况下,更是痛苦。
就看了一眼腿,还被眼神警告了...
上车后,江怡靠在白桁的身上,被他这么一哄,她确实没那么害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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