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桁刚回到酒店没多久,就接到了电话,说是被打家属来了。
杜清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既然人家找家长了,那她不去,就不合适了,别耽误儿子和儿媳休息才是。
“妈,我去吧,这大晚上的,您早点休息。”白桁慢慢抽出胳膊,小丫头走回来的,到酒店洗个澡,又跟母亲聊了一会天,躺床上拍了一会就睡着了。
杜清站起身摆了摆手,要不是丫头来,她早就上床休息了,她来,陪她聊了一会。
结果,聊着聊着,她自己睡着了。
白桁轻手轻脚跟在杜清身后走了出去...
“放心,我是去处理事情,又不去杀人,有什么好担心的,回去吧。”杜清背着手淡淡道。
白桁看着杜清进了电梯,转头跟助理道:“你带些人,一起跟着去。”
“四爷,我就不用老夫人保护了吧。”助理小声嘀咕道。
在这跟他贫,白桁抬起腿。
助理撒腿就跑,他本来是想跟顾蓝温存的,现在好了计划都被打乱了。
什么时候才能抱着他的美人睡一觉啊。
不过助理说的没错,他跟上去,出了事也是杜清保护他。
江怡趴在床上,手攥着被子,小脸睡得红扑扑的。
白桁伸出手在江怡的手背上轻轻摩擦了两下,小丫头很给面子,直接抛弃被子握住了他的手指。
白桁满眼宠溺地看着熟睡中的小丫头,要不怎么说,放在心尖上宠着呢。
杜清上了车,后面跟了至少二十辆车,她从后视镜看了一眼,叹了口气。
车在公安局对面的停车场停了下来,杜清下了车,助理小跑上前。
“你们在这等着。”杜清清冷的声音响起。
她在这个国家生活了十几年,清楚的很,只要到了这地界,天王老子来了,也得让路,她抬起头,看向两名穿着警服的警察。
“老夫人,这些人,太不懂规矩了,不如...”助理低声在杜清耳边道。
杜清笑了笑:“跟杂碎讲什么规矩。”说完她向公安局走去。
长椅上坐了六个人,吵吵嚷嚷的,还说一定要讨个说法什么的,警察站在一旁劝说着。
“不好意思,我儿子身体不适,来不了了。”杜清说着看向一旁站着的警察。
“你儿子打了人,我儿子现在还在重症监护室呢,这事你说怎么办吧。”一个男人站起身。
“警察怎么说,我怎么办,我听警察的。”杜清声音并不是很大。
又不是嗓门大的赢,有什么好吵的。
“医药费你得出吧,精神损失费你得出吧,不然我们就追究刑事责任。”另一名男子站了起来。
警察站在一旁皱眉:“经过调查,是你们家孩子先动的手,人家孩子算正当防卫。”
杜清淡淡道:“谁对,谁错,我根本不在乎,想要多少赔偿,开个价,警察也在这,收了钱,以后有什么事,都别在找我们就行。”
“一个人怎么也的五十万,不然这事不算完,肯定让你儿子蹲监狱。”坐在长椅上的女人扯着嗓门道。
助理站在一旁。
“这位女士,不需要赔偿,我们就是来将这件事的,让他们清楚,这里不是颠倒黑白的地方。”警察大声道。
“怎么就不需要赔偿了,他们打了人,什么防卫不防卫,打了人,我儿子在医院躺着呢,就的给我们拿医药费,动不动啊!”女人拍着长椅气愤道。
杜清看了一眼时间:“确定是住了重症监护是吧?”
“是啊,到现在还没出来呢,你要是不赔偿,就等着坐牢吧。”女人趾高气昂道。
杜清看向身边的助理:“把车上的现金拿来。”
警察在一旁劝,杜清背着手。
屋子里的几个人也都安静了下来,人家直接给钱了,那还闹什么...
“这只是医药费,还有精神方面的补偿呢?”女人站起身道。
杜清笑了笑:“都吓出病了?精神不正常了?”
“当然了,我儿子现在精神非常不好,都说胡话了。”男子瞪着杜清道。
杜清点头:“确实得补,不补那行啊。”说着她转过身,看向外面。
几个人,一个拉着两个超大箱子,里面都是现金。
杜清努了努下巴:“一人两箱,你们可以在这数,也可以回家数。”说着几个人蹲下身体打开箱子给他们几个看了看。
警察也没见过这么办事的人,一时间站在一旁,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表情很复杂,非常复杂。
“这是警察局,没有这么办事的。”警察想阻拦。
几个人看着箱子,里面整整齐齐全是现金...
“警察怎么了,我们又没报警,就是借着你这个地方处理一下事情罢了,你喊什么啊。”
没人见了钱会撒手的。
到嘴的鸭子还能让它飞了?
“如果没事,我们可以离开了吗?”杜清轻声道。
警察反应过来:“不是,这事,不是怎么办的,我们也是有规定的。”
杜清拍了拍警察的肩膀:“早点休息。”说着她转身向外走去。
不是没看过电影,电视剧,财大气粗的,但是这么办事,还这么随和的,没见过。
杜清上车前淡淡道:“都听见了吧,他们的儿子都住重症监护,并且,精神异常,按钱数来,别超了,不然我还得来补,麻烦。”
“是。”助理弯下腰。
车门关上后,杜清闭上了眼睛,这可是她们自己说的...
助理拿出手机拨了出去,这几个人,本来就是到医院包个扎,补几颗牙的事,现在好了,多六个残疾的精神病。
杜清是什么人,从来都是她占别人便宜...
别说她不讲规矩,刚刚说过了,跟杂碎讲什么规矩。
杜清手撑着额头,这也就是在这,不然进去就把他们的脖子拧断,一家人整整齐齐,也少了麻烦,也算她行善积德了。
回到酒店后,杜清重新开了一间房,她躺在床上,看着窗外的圆月,困的头疼,却睡不着,最后没办法,只能拿起床头柜上的药,吃了两片。
白桁坐在沙发上,手揉着眉心。
“老夫人办事向来如此,四爷您习惯就好了。”助理站在一旁小声道,眼神看向床的方向,生怕给床上的人吵醒。
白桁冷着脸:“出去。”
助理关上了房门,四爷也太抠门了,想不拿钱办事,那不就是缺德吗?
白桁站起身脱了睡袍向床边走去。
江怡揉了揉眼睛:“白四叔叔,我想去卫生间...”说完,她转过身,夹着被,准备继续睡。
白桁挑眉,他低声在江怡耳边道:“宝贝,已经到卫生间了...”
【之前,我工作住寝室的时候,戒指丢了,大概一万多块钱吧,然后做了笔录,直到现在,也没找到是谁偷的...】
【所以,跟电视里高大上不太一样,就是一个警察,做笔录,一个长椅,就完了。】
笔趣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