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怡撒娇如同猫儿一般在他脖颈处轻轻蹭着,反正他不答应,她就不告诉他。
白桁被小丫头蹭的出火,他快步下了电梯向房间走去。
“不,不可以...”江怡被放到床上,紧紧捂着胸口,不让白桁更近一步。
白桁单手撑着床,手背上的青筋清晰可见:“好,宝贝,我答应你,我不发火,也不会打你的屁股。”说着他的薄唇印在她精巧的鼻尖上。
江怡手在白桁的胸口画着圈圈,没想到他这么快就投降了,还以为要周旋许久。
也不能怪白桁,距离上次已经大半年了,这次江怡从林子里出来,一点机会都没给他留,最多也就亲亲抱抱,嘴上占占便宜。
他也想占江怡嘴上的便宜,但是她不肯。
白桁站起身,平复了一下躁动不安的心绪:“说吧,宝贝究竟瞒着我干了什么。”
江怡坐在床上,将自己的长裙慢慢向上移了移,露出小腿明显的伤疤。
箭伤与枪伤不同,枪伤带着火药,皮肤上会留下火烧一般的痕迹,而箭伤则是会留下一个硬币大小的疤,如果往好看了形容,就如同没有盛开的花骨朵一般。
江怡感受到白桁的气息变了,他蹲下身体,手握着她的脚踝,一双眸子沉的吓人。
“什么时候的事。”白桁的声音如同他此时的状态一般,冷冰冰的,听的人心里发毛。
江怡眼神有些躲闪:“就是,我之前说肚子疼...”
白桁的大手不自觉的用力,这是箭伤,在训练场受这种伤只有一种可能,她进了惩罚室。
一想到有这种可能,他整个人如同掉入冰窟一般,冷的他骨头发疼。
那是什么地方,没人比他更清楚了,别说是那时候的江怡,就算她现在进去,也未必能确保能活着出来。
白桁的眼神变得更加瘆人了,江怡从未见过他这副模样,心里的不安,脊背都跟着起了一层的薄汗。
“放心吧,我回头就做修复,肯定不会留下疤的。”
白桁另一只手握成了拳头,他尽量压制心底的愤怒:“宝贝,不得不说,你真的很会激怒人。”他现在恨不得把她按在床上,用力打她的屁股,让她下次不敢再冒这样的险。
但是他不能,她已经受了伤,当时他不在场,可想而知她有多害怕,多绝望。
白桁的手轻轻的抚摸着疤痕,箭伤一定非常疼...
江怡看着白桁的唇落在自己的疤痕上,心随着他的动作剧烈跳动着:“想让我心疼死可以直说,不用拐弯抹角的说去做什么狗屁修复。”
“因为...”江怡说着将自己的衬衫扣子解开,她肩膀上,还有手臂处,都留有不同的箭伤。
尤其是肩膀,当时是射穿了的,处理箭伤的时候,掉了一块肉,所以看起来并不平整。
白桁倒吸了一口气,就跟有一块大石头重重压在了他的心上。
这伤是斜着上去,看来当时瞄准的位置并不是肩膀,而是心脏...
他差一点就失去她了。
“我想知道,你当时的对手是谁,司乡为什么没有想办法去解决。”他当时临走前告诉过司乡,必要情况可以联系安插在训练场的兄弟,一定要保护好江怡。
不惜一切代价。
江怡没敢说,毕竟现在司乡在治疗,如果白桁一生气,不为他医治了怎么办...
“是那几个老东西,故意使坏,我中了全套才进了惩罚室。”江怡说的也不全是谎话,当时他们动了手脚,她才匹配到司乡的。
白桁看着江怡,她神色紧张,手紧紧攥着自己的衬衫,他眯缝着眼睛,她真的很不会说谎。
“你匹配到了司乡,是不是。”这并不难猜,司乡解决不了的,除了他自己,没有别人。
江怡低着头,拉着白桁的衣袖:“是我自己...”
“操--”
白桁起身一脚踹在床上:“你怕他受伤,你他妈怎么不为我考虑考虑!”
江怡吓得一缩脖子,眼泪“吧嗒吧嗒”的往下落,跟断了线的珍珠似的。
“你都受伤了,你还凶我,你刚刚答应我的。”江怡低着头哭着。
白桁气的脸色都变了,他掏出烟点了一根,然后低头看着大哭的小丫头。
他现在没什么耐心,不,是他的耐心已经全部用干净了。
白桁吐了口烟圈,伸出手将小丫头从床上拽了起来,江怡眼泪掉的更厉害了...
“宝贝,我非常不能理解,你竟然为了司乡,把我完全抛到脑后,你为了他宁愿犯险去死,你让我怎么想,你但凡为我想想,也应该知道,你不应该去冒险,我还在家里等着你回去。”
江怡伸出手去抱白桁。
白桁手夹着烟,往一旁移了移:“宝贝,你先去洗澡,我平复一下心情。”说着他指了指浴室:“去。”???.biquge.biz
江怡擦着眼泪:“我又想过,我就是想了,才去的。”
“你放屁,你他妈去找死...”
江怡伸出手捂住了白桁的嘴,抽搭道:“你,你不许骂我。”
白桁真的是气急了,不然哪舍得凶江怡,但是一想到,她竟然为了旁人不顾自己的生命,他就气不打一处来。
“当初,你明知道有危险,也要去,我劝你,你怎么不听呢,你也没为我考虑啊。”江怡擦着眼泪:“你是白家的族长,可我是白家未来的夫人,大家都看着我是什么德行呢。”
要不怎么说,江怡脑子转得快呢,她当时可没想这么多,当时就想着,司乡太小了,又一路护着她,都说了把他当亲弟弟,那说道就要做到。
但是白桁正在气头上,得把人先哄好吧...
白桁的大手捏住了江怡的脸颊:“我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但看你身上的伤就知道,你没这个分寸,还有,我根本不相信你刚刚的说辞。”
这是什么地方,看着她的人,能不能从这里活着出去都是回事,要什么德行。
“啪--”
江怡本来哭的跟个泪人似的,但白桁又凶又是捏她脸颊的,还骂她。
白桁看着自己的手背,这一巴掌虽然没打脸上,但他也清醒了不少。
“先...”
江怡推开白桁,攥着自己的衬衫,打开了房门:“去,滚出去,现在,立刻。”
白桁:“...”
笔趣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