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月坐在后车座上,手里拿着一张不知道抚摸过多少次的照片,那是女儿刚出生不久时拍下来的。
“去约顿酒店。”齐月降下车窗,将照片丢了出去。
约顿酒店接待的都是管理者,里面安全,可以尽情的玩,进去前有专门的人负责搜身检查,手机等设备一律不允许带进去,就连配饰都不允许。
齐月走进酒店后上了电梯,她还约了个人,既然回来了,不能空手近白家,这是规矩。
白林亦听到门铃声后快速起身:“齐阿姨,真的是你。”他一个礼拜前收到了一封信,署名就是齐月。
他还以为是有什么人,故意这么做。
齐月温柔的看了白林亦一眼:“长大了,知道替你叔叔分担了。”说着她走了进去。
白林亦冲了杯咖啡:“没办法,也是被逼的。”
齐月接下咖啡看向白林亦:“听说新政策一直没有发下来,是因为有人不同意?”
这对白家很重要,因为政策发下来,他们才算合法的商人,不然就是黑手党。
白林亦脸沉了下来:“确实是这样。”
齐月喝了口咖啡...
约顿每到晚上客人都会非常的多,有的带着别人的女伴,也有自己来后,让酒店人员安排女伴。
至于做什么,大家都心知肚明。
齐月穿着黑色的礼服,手上带着手套,走起路来摇曳生姿,这可不是几天就能学会的。
虽然年龄不小了,但是气质可要比二十几岁的年轻人更有韵味,她站在前台正在办理续住服务。
一个高个的男人进了酒店,他穿着灰色的西装,有点啤酒肚,一头黄色的头发有些发白,胡子占了半张脸,说话的语气要多冲就有多冲。
看起来就是瞧不起每一个来到这里的人,甚至有人看到他后,慌忙躲了起来。
他是第一次来,身后还跟了两名保镖。
齐月慢慢在前面走着,突然不小心房卡掉在了地上,她整理好裙子,慢慢蹲下,抬起头时与男人打了个照面,她微微笑了笑。
男人也没多看一眼直接向电梯走去,他之所以来这种地方是因为他收到了恐吓信,说如果他不来,老婆和孩子就会遇到危险。
齐月起身后跟着一起进了电梯,门关上后,她脱了自己的高跟鞋拎在手里。
男人看着面前的女人,她很漂亮,有东方的古典美,身上带着足以令人陶醉的香气。
保镖显然有些脸红,因为她此刻踮着脚,纤细的指尖勾着红底的高跟鞋,腰身看的令人血脉喷张。
齐月转过身,微微一笑,不等男人反应过来,身边的两个保镖齐齐倒了下去。
“你是什么人!”男人用外语大声道。
齐月转过身,身体前倾,手绕到了男人的后背:“别怕。”
话音落下后,只听“咔”一声,男人脊柱瞬间断裂,齐月的掌心落在上面将突起的骨头抚平,随后从包包里拿出黑色手套戴上。
她踩着高跟鞋从大厅大大方方走了出去,电梯一直卡着不动,维修员到场维修。
没想到电梯一开,三个男人倒在了电梯内,两名保安喉结被利器贯穿,但奇怪的是,一滴血都没出。
男子更是一点伤都看不出来,如果不是没鼻息了,还以为他只是靠在哪里睡着了。
齐月打开车门上了车,嘴角带着温柔的笑意,因为约顿酒店提供服务,所以没有监控。
后天女儿结婚,她明天要去趟白家,不知道这份礼够不够。
车刚启动没多久,手机响了,齐月接了电话:“喂,你好。”
孟淑坐在西餐厅,她喝了不少的酒,脸色泛红:“齐姐,是我孟淑,能约你出来聊聊吗?”
“好。”齐月没有拒绝。
车子在西餐厅停了下来,齐月进去后,一眼就看到了孟淑,她走过去后将包包放在了一旁。
孟淑很少有抬不起头的感觉,这是为数不多的一次:“齐姐。”
“怎么喝了这么多的酒。”齐月说着倒了杯水递给孟淑。
孟淑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抬起头看向齐月,她还是那么温婉漂亮:“齐姐,对不起,我...”
就算她不在了,也不应该勾引她的男人,所以她说不出任何辩解的话。
“是我给刘伟下了药,是我主动勾引他的,我今后不会纠缠他,真的很对不起。”
眼泪顺着眼角流了下去。
齐月伸出手用指腹为孟淑擦了擦泪水:“你没有做错任何事情,为什么要一直道歉。”
“我不是为了讨心安理得,我错了就是错了。”孟淑看着齐月,眼泪不停地往下落。
齐月看着孟淑,温柔道:“你舍得刘伟吗?”
孟淑的眼泪掉的更厉害了,但她还是点了头。
齐月拿出手机拨通了刘伟的手机。
刘伟躺在床上,孟淑前不久打电话说,要跟他彻底断了,把他还给齐月...
手机响后,刘伟接电话:“喂。”
齐月声音突然冷了下去:“孟淑在我手里,我可以原谅你,但是她必须死,只有她死了,我才安心。”
刘伟头有些胀,但听到齐月这么说,他猛地坐了起来:“小月,有话好好说,你别动孟淑,你在哪,我马上到。”
齐月捂着孟淑的嘴:“怎么,你不想跟我重新在一起吗?现在我要你的回答,你要她,我马上放了她,以后我们再无牵扯,你要我,我马上杀了她,以绝后患。”
刘伟慌忙站起身,齐月是个杀手,她想杀孟淑,根本没人拦得住:“小月,是我对不起你,错的是我,放了孟淑好吗?”
孟淑“唔唔”着,刘伟听的很清楚。
齐月直接挂了电话,然后笑着看着孟淑:“知道结果了吗,他很爱你,我们已经成了过去式,他甚至觉得,我就是个冷血无情的人,能做出伤害你的事情。”
孟淑抬起手,齐月握住了她的手腕:“小孟,我知道你来的目的,是想为刘伟说话,撮合我们两个重新在一起。”
“说句你不爱听的话吧,别人用过的东西,我都嫌脏,更别提男人了,你还给我,我也不会要。”齐月说着松开孟淑:“不可以在我面前伤害自己。”
刘伟慌慌张张赶到餐厅,孟淑瘫坐在沙发上,齐月已经走了。
孟淑看到刘伟后,心里五味杂陈。
刘伟将孟淑从沙发上抱了起来。
“齐姐没有要伤害我的意思,她故意打的电话...”孟淑说完闭上了眼睛。
刘伟抱着孟淑离开了餐厅,其实在路上他就已经想明白了。
齐月的车就停在不远处,她亲眼看着刘伟抱着孟淑上了车,她点了根缓了一下。
说他不爱,他守了十多年,说他爱,他只守了十多年。
齐月抽完烟后趴在了车的后座上:“送我回去。”
司机开着车,时不时会看向后视镜。
齐月声音很淡:“好看吗?”
司机忙收回视线:“齐老板,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你的状态,让人很担心。”
齐月闭上了眼睛,泪水顺着眼角滑了下去。
孟淑被刘伟带回了家。
“刘伟,你后悔吗。”孟淑躺在床上轻声道。
刘伟伸出手在孟淑的脸上摸了摸:“不后悔。”就是心中有愧。
“我申请去a国,你要一起去吗?”她没有办法面对齐月。
刘伟知道孟淑这是在试探:“等念念结婚后,我们一去a国。”
江怡知道这件事情的时候,非常震惊,她甚至都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刘念念。
白桁见江怡眉头紧蹙,询问后才知道事情的原委,四十来岁的男人,有什么好抢的,功能都没一半了。
“念念想让自己的母亲回来,但是她又很喜欢孟淑,但这样她又觉得自己背叛了母亲。”江怡感觉头都是大的。
白桁抽着烟:“你没见过齐姐所以才会纠结,见过之后就不会了。”
江怡走到白桁身边,坐在他的腿上:“为什么这么说?”
“齐姐就算还爱着刘伟,但是刘伟跟孟淑上床了,就凭这一点,她都不会要他。”白桁说着转过头将烟雾吹了出去。
江怡点了点头:“要是我,我也不要。”
白桁夹着烟,捏着江怡的小嫩脸:“一大早的胡说八道是不是。”
“掐不好看了,我找你算账。”江怡口齿不清道。
白桁抽着烟:“掐不好看了,我也喜欢。”
江怡在白桁的脸上亲了一下,要不怎么说岁数大点好呢,不仅仅会哄人,还能睁眼说瞎话。
当初看她一眼就把她抱上车了,她不信,他是喜欢她的才华。
色批。
江怡对齐月还是很好奇的,不过这份好奇并没有持续多久,因为人主动上门了。
江怡看到齐月后的第一印象就是,优雅,骨子里透出来的,装是装不出来的。
“夫人好,第一次见面,不知道你喜欢什么,所以先入为主的挑选一副耳饰。”说着她从包包里拿出一个精美的盒子。
江怡也没有客气,推来推去的没有必要,人家送了,她就大大方方的接下,打开一看,是一对黑宝石的耳坠,很漂亮的工艺:“谢谢齐姐,我很喜欢。”
因为白桁就是这么称呼的。
白桁坐在沙发上:“齐姐刚回来就送了白家一份大礼,我还不知道怎么感谢。”
“应该的。”齐月说着又拿出一个盒子:“这枚胸针和耳饰是情侣款,不知道四爷喜不喜欢。”
白桁努了努下巴,示意齐月放下就好。
江怡觉得白桁没礼貌,于是双手接下了这份礼物,不过对于两人打的哑谜,存在很大的疑惑,不过只能等人走以后再问了。
齐月坐了没一会就起身了:“念念明天结婚,我家里还有事要忙,就先走了。”
“我已经让女仆准备午餐了,吃完饭再走也不迟。”江怡说着走上前。
齐月摇了摇头,带着歉意道:“夫人,这次恐怕不行,我还有很多东西没有准备,不回去就来不及了。”
“那好吧,齐姐有空多来家坐坐。”江怡说着从女仆手里拿过一个很大的礼盒:“齐姐,这个你拿回去,第一次见面,也算是我和白桁的一点心意。”
齐月对江怡刮目相看,看起来年龄跟刘念念一般大,办事说话滴水不露,不仅如此,跟她交流起来,没有任何约束感,就感觉是回了一趟家,聊了一些家常而已。
齐月到车上后打开了礼盒,里面是一款限定包包,拍卖价格应该在二百万左右。
好厉害的姑娘。
白桁揽着江怡往回走:“我怎么记得,那个礼盒里面是你新买回来的包,自己没舍得背,就这么送人了?”
“有什么舍不得的。”江怡说着眯缝起眼睛看着白桁:“说,什么事瞒着我了。”
白桁捏了捏江怡的小鼻子,然后把齐月送的“大礼”跟她说了一遍。
“天啊,你怎么不早说,我这礼送轻了。”江怡有些懊悔,这么大的事,就送了个包包...
白桁弯下腰将江怡打横抱了起来。
“你抱我干什么。”江怡发现,最近白桁很喜欢抱着她走路。
白桁抿着嘴唇没说话,他总不能说,外面太阳大,她腿短走的慢...
回头嚷嚷自己晒黑了,然后可劲的折腾自己,有是泡又是蒸的,跟水晶包子似的。
到了晚上,江怡又收到了刘念念的信息,她哭着说,父母不能在一起了,父亲选了孟淑。
江怡叹了口气,她今天见到齐月了,虽然有些话说出来挺伤人的,但刘伟确实已经配不上她了。
独自美丽吧。
早上,白桁带着江怡和白妙妙去了酒店,容纳一千人应该不成问题,到场的人非常多,比罗恩结婚时多了一倍不止。
有些六七十岁的长辈都来了,但是他们见到白桁后,还是要恭恭敬敬叫声四爷。
刘念念画着精致的妆容,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甚至站起身都不会走路了,好不容易迈步了还顺上拐了。
她给陆岁发了条短信,问他怎么办,自己太紧张了,手都在抖。
陆岁收到信息后回了一条:“别想结婚的事,想想晚上入洞房就好多了。”
刘念念:“...”
确实不紧张了,已经开始疼了。
笔趣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