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周六的下午白妙妙正站在小椅子上洗菜,司乡在一旁淘米。
听到门铃响,司乡抱起一旁的小丫头去开门,他不会把她自己单独放在厨房,很危险。
江怡穿着天蓝色裙子,一旁是她的行李箱,原计划是两个月,但是她太想妙妙了。
想到躺在床上睡不着觉,直掉眼泪的地步,但是她又不能说出来,因为是她主动把妙妙送走的。
白桁发现后,让她先来,他还有点收尾的工作,忙完了就来找她。
门一开,白妙妙激动的不得了:“妈妈,妈妈!”
江怡接过妙妙可劲的亲,小嫩脸都亲变形了。
司乡拿出拖鞋,随后将行李箱拉进客厅:“来的正好,我正在做晚饭。”
江怡放下白妙妙换好拖鞋:“那我要吃清炒虾仁。”
司乡揉了揉头发向冰箱走去,他昨天刚挑完虾线,想着给妙妙包饺子。
江怡抱着白妙妙坐在沙发上:“我明天就去学校恢复学籍,这样我们就可以一起上学了。”
“对我来说是一个很不幸的消息。”司乡说完向厨房走去。
江怡与白妙妙对视一眼,两人一起笑了起来。
司乡在厨房炒着菜,江怡抱着白妙妙跟她聊着天。
“妈妈,妙妙被欺负了。”说着她举起自己的手,指了指,虽然已经好了,但她还记得,有小朋友用笔尖扎她。
江怡在白妙妙的手背上揉了揉:“遇到这种事情要第一时间告诉老师,你身体不好,不要跟人起冲突,知道吗?”
即便受了委屈,她也不会教她反击回去,她的身体跟别人不同,如果反击后果不堪设想。
白妙妙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吃点眼前亏不打紧。”如果她身体好,没什么问题,她也不会用这种方式教育她。
司乡穿着围裙,探出头:“别巴巴了,扒点蒜。”
江怡摸了摸白妙妙的头起身向厨房走去。
“姐姐也不叫了。”江怡说着拿起蒜拍了两下,皮自己就掉了。
司乡转头看向江怡:“我不是怕四爷不高兴吗?上次训我跟训孙子似的。”
别说,还挺记仇的。
“就是,怎么能说咱们小司乡呢,下次我给他搓背的时候用点力,看他还敢不敢了!”江怡把蒜放进锅里,大声道。
司乡轻哼了一声:“不愧是你,再怎么说,不也是给四爷搓春泥吗?”
江怡笑着洗了洗手。
白妙妙拿着遥控器,刚要打开,就听到司乡说让她写作业,等吃完饭在看。
“你怎么知道她要看电视。”江怡好奇的探出头看了一眼坐在沙发上郁闷的白妙妙。
司乡挑眉:“以我对她的了解,算吗?”
江怡还以为有什么特殊的科技,听司乡这么说,她竖起了大拇指。
白妙妙叹了口气起身去拿本子和笔,她要写作业,要考试,好麻烦啊。
为什么不能直接躺在沙发上看电视吃零食呢,不是更舒服吗?
吃完早饭后,司乡换了身衣服,白妙妙拿起头绳在他头的后面扎了个小揪,最后还满意的点头。
江怡抱着白妙妙:“别霍霍你裴舅舅了。”
要不是这张脸抗的住,就这造型,指不定被贴什么标签。
司乡毫不在意,临走之前还将门口的垃圾拎下了楼。
司乡是出去找写字楼了,他要在国内,总不能一直这么闲着,现在游戏发展行情不错,他打算创建个游戏研发公司,当然从工作室起步。
虽然有钱,但也不能一步登顶,他更喜欢踏实,一步步来。
司乡路过商场的时候停下脚步看了一眼,自己后脑勺多了个小熊揪揪,在他金色头发上十分明显。
算了,如果拿下去回头哭起来不好哄。
一上午的时间,他看了好几处办公点,要么离地铁太远了,要么就是市中心,租金贵的离谱。
司乡坐在长椅上,因为有风的缘故,他用手遮了一下点根烟,离地铁远的地方,不好找员工,尤其是干游戏开发这行的,没日没夜加班加点,通勤在不方便。
要是他,他也不干。
如果他工作室已经开了,那没办法,但现在是没开,那就一定要考虑这些。
司乡看了一眼时间,快十一点了,得回去做午饭了,江怡自己带孩子,一上午是她的极限...
江怡坐在地毯上看着书,白妙妙坐在她身边乖巧的写字,要不是一旁的鸡毛掸子,她早跑去玩手机了。
“妈妈,爸爸一个人在家好可怜啊,你要不要回去看看他。”白妙妙拿着铅笔,小嘴噘着。
舅舅在家就不会拿鸡毛掸子揍她的屁股。
江怡喝了口咖啡:“过几天你爸也来,到时候他也坐在你的身边,我们一起看着你学习。”
白妙妙表情有些一言难尽。
司乡拎着两个大袋子回来,里面有水果零食,肉还有蔬菜,平时带着妙妙,他买的不是很多,都是当天买当天吃。
“裴舅舅。”白妙妙直接站了起来,扑了过去。
惊喜的好像看到什么宝贝似的。
司乡将她抱了起来:“晚上想吃什么?”
江怡合上书,靠在身后的沙发上:“我想吃糖醋排骨。”
白妙妙贴着司乡的耳边:“妙妙要吃茄子。”说着她看了看江怡:“裴舅舅,你下午不要出门了好不好?”
司乡一看白妙妙的表情就知道,被收拾的不轻。
江怡站起身将司乡买回来的东西放进冰箱:“让她写两个字,一会上卫生间,一会喝水,一会肚子饿。”说着她瞪了白妙妙一眼。
见不到想的不行,见到了气的不行。
司乡低头看着怀里的白妙妙:“先睡一觉,一会起来吃午饭,好吗?”
过了这点如果不睡,她下午就会磨人,怎么都不对,一直到晚上。
白妙妙点头。
江怡抱着白妙妙回了卧室,因为司乡要做饭。
“妈妈,裴舅舅为什么跟你叫小夫人啊?”白妙妙躺在床上,开启了十万个为什么模式。
江怡闭着眼睛,如果人多,司乡还会跟她叫姐姐或者开玩笑,但现在,就只有他们三个,他肯定要拉开距离的。
尤其是白桁不在,他心眼还小,他围着她叫姐姐总归不好。
司乡的实际年龄与心理严重不符,所以他太清楚该怎么做了。
“等你睡醒了,再告诉你。”江怡说着拿过一旁的小被子给她盖上。
司乡关上厨房的门,开始做饭,期间有几个中介让他过去看房,他都推了,说明天再去。
做好饭后,打开卧室的门,母女俩正睡着,他轻手轻脚的关上了门,回到了客厅。
他对江怡好,是因为在水上乐园,当时小男孩抢他的游泳圈还叫来了他的爸爸。
他当时真的很羡慕,因为有人护着的孩子,不管他怎么样,但一定是在幸福的环境成长的。
就在这时,江怡护在他身前,他现在还记得,她当时说“我弟弟比你儿子还小呢,落水怎么办”,那一瞬间的温暖,他记到现在。
后来去训练场,他想都没想就同意了,倒下后,他看到她跪在地上求,说她愿意用一切来换。
房门开了,江怡走到沙发旁:“我们先吃饭吧,我饿了,等妙妙醒了,我再喂她。”
司乡站起身,他早就将白妙妙那份留起来了。
“我说认真的,以后娶我家妙妙算了,虽然她现在还小,但总会长大的。”江怡咬着勺子道。
司乡拉开椅子:“你整天都想些什么,她多大,我多大。”
江怡吃着饭,就怕白妙妙没长大呢,他桃花开了...
毕竟他长成这样,有能力,有钱有颜值,不说抢吧,找对象肯定不难,尤其到二十岁左右。
哎--
两人年龄差的太多了,如果是两三岁到还好说,十岁,他找女朋友的时候,白妙妙还跟身后转圈玩沙子呢。
“男孩子最大的嫁妆就是守身如玉...”江怡突然想到刚刚上网冲浪的这句,就说出来了。
司乡喝着汤转过头看了江怡一眼:“你担心是多余的。”他虽然现在目前,确实有冲动,到这个年龄了,身体会有变化,但不至于出去祸害人。
他知道自己不会结婚。
“反正你要知道,埋了吧汰不好找对象。”江怡也不好多说,这事由裴教授来说正合适。
司乡点了点头:“我最好为白妙妙守身如玉,等她长大,我可以直接嫁入豪门。”说着他夹了一块排骨。
不是他非要这么说,江怡不就这个意思吗...
江怡端起碗吐了吐舌头,一点都不可爱。
两人正吃着饭,卧室传来哭声,司乡的速度比江怡还要快。
白妙妙睡魇着了,司乡脱鞋上床拍了拍:“妙妙是在睡一会,还是起床吃饭?”
白妙妙显然没睡醒,哭几声转身继续睡了。
司乡拿自己的衣袖为白妙妙擦了擦,都哭出小珍珠了。
白妙妙睡醒,已经是一个小时后的事情了,江怡出门去看叶允澄他们了。
姐妹们聚在一起,说说笑笑一直到晚上。
“现在就我一个人没毕业,你们都已经工作了。”江怡下巴抵在桌子上,旁边放着红茶和水果。
李米芮靠在椅子上,手里拿着开心果:“我现在觉得,上学那会是最轻松的,我现在给我家羊咩咩当助理,别提多累了。”
关键还得哄着来,一个不高兴就哄不好。
也不知道,大老爷们怎么这么娇气。
冯曦也是一脸的疲惫,公司处于上升阶段,她开的是安保公司,忙的不行,到家最早也要十点。
要不是今天小江怡来,她肯定还在加班。
叶允澄就更别提了...
“时间不早了,我们改天再聚吧。”江怡说着站起身,伸了个懒腰,跟姐妹们在一起时间过得太快了。
叶允澄她们站起身:“我让司机送你回去,天黑了,我不放心。”
“不用,我自己开车过来的。”江怡说着拿了个桃子:“回头哄我家小丫头。”
叶允澄她们看着江怡开车走,她们才回家。
江怡看着后视镜,不知道是不是她在国外待得时间太久了,有些疑神疑鬼,但她总觉得有人跟着她。
司乡正抱着白妙妙看电视,手机响后,他接了:“喂。”
江怡开着车,她刚刚下车买了份炸鸡,如果刚刚不确定,那现在她可以肯定就是有人跟着她:“有人跟踪我。”
话音刚落,车顶上的盒子打开,无人机飞了出去。
司乡看着周围,江怡的车后确实跟着两辆车,他眯缝着眼睛。
江怡握着方向盘,一直在猜想对方会不会撞上来,毕竟在国外,这时候最好的办法就是制造车祸。
司乡看着手机:“不用担心,他们应该只是跟踪,你先回来,我去调查。”
江怡拿了块炸鸡吃着,经历过太多了,这会已经不知道什么是害怕了。
到小区楼下后,江怡哼着歌上了电梯,身后的人没有继续跟上来。
司乡打开门后,将刚刚拍摄的画面给江怡看了看:“你在国内还有什么仇人吗?”她刚来,这消息未免太快了。
江怡放大仔细看了看,确定自己不认识。
司乡觉得奇怪,但也不要紧。
白妙妙伸出手:“妈妈,你藏着什么好吃的呢,妙妙闻到香味了!”
江怡拿出炸鸡和桃子递给白妙妙。
司乡皱着眉头。
有些事情发生的太久了,久到江怡自己都忘记了。
白妙妙睡前跟白桁视频聊了一会,江怡没有把今天发生的事情告诉他,免得他担心。
白桁这边加班加点的忙着:“宝贝,你不在,我连觉都睡不着。”
江怡对着视频亲了一下:“那我开着视频陪你。”她也想白桁,毕竟两人天天待在一起,突然分开有些不适应。
尤其是躺在床上,身边没有人,她怎么都不舒服。
白桁的情况也差不多,不然这个点,他应该已经上床休息了。
白妙妙看着白桁:“爸爸,你好帅啊,给妙妙亲亲。”
白桁在视频里笑着。
江怡也觉得白桁太帅了,于是噘起嘴:“来吗,亲一下。”
白桁薄唇微启对着空气亲了一下,这滋味可太难受了...
笔趣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