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开学,白妙妙就体验了什么叫“人心险恶”大一届的学姐,学长拼了命的劝新入学的新生,告诉他们什么选修课都可以不上,裴校长,裴修言的一定要上。
白妙妙坐在开学典礼的最后一排,裴修言正在讲话,跟以前一样,穿着得体的西装,温文尔雅的站在台上,鼻梁上架着银边的,嗓音温润,每次停顿都能得到热烈的掌声。
别的学校开学告诉你,努力学习,就会有新的未来,阿斯特大学告诉你,立人为本,加上风趣的用词,竟然在结束的时候,有人意犹未尽的喊了一声“再说两句”...
裴修言礼貌的回应后,走了下去。
“哇--”
就在白妙妙准备起身时,退场的学生不经意间发出感叹声,整个会场变了模样,每走一步有种“扶摇直上”的感觉。
这种梦幻的场景,不用想都知道是谁的手笔,怪不得周围都是用白色帘子遮挡的呢。
加上会场播放的激昂的音乐,给人一种,我从这里迈出去,就如同大鹏展翅一样,前途光明,拥有无边广阔的天地。
白妙妙顺了顺自己的胸口,心跳不受控的加快,她得快点出去。
“我进来之前,看到一个外国人,一头金发,应该是导师,完全是我的xp。”一个新生挽着另一个女生走在前面。
女生显得很冷漠:“阿斯特大学有外国导师有什么稀奇的,你别说的这么大声矜持点。”
白妙妙喝了两口水,从里面出来的学生一个个亢奋的不行,不过这种状态,背两页单词差不多就好了。
报选修课的时候,白妙妙毫不犹豫选了裴修言的,她是要嫁给司乡的,在未来公公面前留个好印象太重要了。
至于难度,白妙妙觉得还好。
司乡坐在动物区内的长椅上,叶允澄手里拿着胡萝卜正喂着里面的小灰兔。
“你不去看看妙妙啊。”叶允澄说着转过头。
因为昨天没睡好,司乡显得有些疲倦,他手搭在长椅上,领带夹在阳光的照耀下发出刺眼的光芒,他声音沉沉的带着慵懒:“我看过了。”
叶允澄站起身走到司乡身边坐下,她把胡萝卜的头掰掉扔给小兔子,自己咬了一口剩下的:“儿子,你跟我露个底,你喜不喜欢妙妙?”
司乡扭过头,身体懒洋洋的靠着:“就算我娶了妙妙您也抱不上孙子。”
“抱孙子干嘛啊,我抱儿媳妇就行。”叶允澄轻轻推了推司乡的肩膀,晃了晃:“行不行啊。”
司乡抿着薄唇,没有开口,她母亲这个人,藏不住事,要是告诉她,离全世界知道就不远了。
裴澜不说,他更不能说。
“老婆。”裴修言推了一下眼镜走到叶允澄身边,将她揽在怀里:“怎么了,在生什么气?”说着他目光看向司乡,眼底沉的如同一滩死水,看的人心慌。
司乡往一旁移了移,嗓音没变:“小竹子不争气,妈想抱儿媳妇,抱不着。”
叶允澄抱着裴修言的腰,剜了司乡一眼,怎么好意思说的,他过年都二十九了,一点都不着急,剩白菜,弄不好烂手里了。
“别惹你妈生气。”裴修言说着低下头:“学校附近开了一家餐馆,听学生说味道不错,我们要不要去尝尝?”
叶允澄站起身,临走之前又快步走了回来,在司乡的肩膀上打了一巴掌才走。
司乡找了个合适的位置躺了下去,这会学生都上课,没人会开动物区,看小动物。
白妙妙在这样的氛围下长大,性格跳脱很正常,就是某人有些吃不消。
司乡躺在长椅上,腿太长了,没地方搭,就直接踩在了地上,大概四五分钟后,人就睡着了。
昨天白妙妙只顾自己开心,根本不顾司乡死活,弄的他半夜起来折腾,又是洗澡又是喝水的。
白妙妙性格活泼,但是她不太喜欢主动交朋友,关键是玩不到一起去。
加上她不住校,别人都三五人聚在一起聊天,她独自坐在图书馆看书。
“宝贝。”郑婉婉声音很小,手里拿着纯牛奶放在图书馆的桌子上。
她比白妙妙大两岁,还没毕业呢。
白妙妙正在看法律方面的书籍,她可以什么都不懂,但是一些常规法律知识,她必须知道。
“郑姐姐。”白妙妙凑到郑婉婉身边,在她脸上亲了一下:“中午好。”说完她拿出本子,抄了一段话。
郑婉婉没有考研的打算,家里是开安保公司的,弟弟去当兵了,她打算一毕业就去帮父母的忙。
一直到下午白妙妙有课才起身,她转过头看了一眼:“徐姐姐,你看看,我得屁股是不是坐扁了。”
“那你应该问凯哥啊。”郑婉婉声音很小,嘴角带着温柔的笑意。
白妙妙脸红红的:“徐姐姐跟澜哥学坏了。”说着她整理了一下衣服,抱着书本离开了图书馆。
郑婉婉没课,就继续看书了,她能考上阿斯特就差头悬梁锥刺股了,看不下去书,但又不得不看。
她作业都是昨晚现补的:“...”
白妙妙原本以为,跟司乡在一个学校见面的次数就会增多,结果他们连一起吃午饭都不行。
司乡会跟一些教授坐在一起,白妙妙只能隔老远看着他,见面都只能点点头,不能多说话。
怕影响不好,司乡虽然年轻,但白妙妙更年轻,如果在一起传出去,免不了有些人会乱猜乱想,到时候添油加醋,弄不好就会毁了他的事业。
司乡下午有课,他拿着杯子向教学楼走去,路上遇到了同样要去上课的白妙妙。
“你怎么走了这么大一圈。”司乡看了一眼,他是计算机系的,她是金融系,上课的教室不在同一栋教学楼。
白妙妙仰起头,露出灿烂的笑容,比蜂蜜还要甜:“因为我知道你会踩点进教室啊,这样可以看你一眼。”
现在的学生不多了,大多怕迟到都已经进教室了。
司乡心都软了,他将白妙妙送到后,才折返回来。
“凯教授,你快迟到了。”司乡上电梯后,一旁导师提醒道。
司乡点了点头,他是掐着最后十秒进的教室...
白妙妙偷偷给司乡发了条信息:“男朋友,上课迟到了吗?”
司乡正在上课,看了一眼没有回复,除非是非常重要的事,上课的时候才能碰手机。
学校的规定,以身作则。
没能等到回复,白妙妙叹了口气,怎么跟想象的不太一样呢。
下课后,白妙妙原本想去司乡办公室等着他,结果连大门都进不去,有保安在那拦着。
“找谁,具体做什么。”保安认真道。
白妙妙站在原地:“我想找凯教授,我有点专业知识想请教他。”
“你什么系的,凯教授上课还没回来,如果专业知识,你应该在教室问。”保安说着皱了皱眉头,指了指:“你也可以上那等着去。”
去年,学校发生一起学生杀害导师的恶性案件,所以这边安保就特别严格。
白妙妙坐在绿化带前等着,这一等就是半个多小时,应该早就下课了,怎么还没回来。
结果司乡是回来了,但是他身边跟了不少的人,有其他系的教授,也有导师,导员...
白妙妙看了一眼手机,她下午给司乡发的短信,到现在都没回,等了这么久,连句话都说不上。
司乡看到白妙妙后走了过去:“这位同学,你有什么事吗?”
陌生又熟悉,白妙妙抬起头看了司乡一眼:“谢谢,没事,我看蚂蚁搬家呢。”说完她转过头。
因为身后有很多人,司乡不能多说什么。
白妙妙快哭了,这啥啊,大学校园甜甜恋爱呢,怎么就变成海上泡沫了,呜呜...
司乡回到办公室后,快速给手机充电,他昨天晚上没充,关键时刻关机了。
白妙妙正要往回走,手机响了,她看了一眼,轻轻哼了哼,他让去,她就去啊?
去。
马上就去。
保安这次没拦着,他收到通知了。
白妙妙上了电梯去了办公室,遇到人还会乖乖的打招呼。
进进出出的学生也不少,也没人会多想。
办公室的门开了,白妙妙还没等反应过来,就被抱了起来,她惊慌中双手搂住了司乡的脖颈,双腿紧紧夹着他劲瘦的腰。
“唔--”
司乡吻住了白妙妙的唇,怎么不想,但是在学校,他只能极力的克制自己的行为。
不然送她上课的路上,他就这么干了。
他本身不在乎,但是披了这身皮,不得不这么做。
白妙妙被吻的晕乎,长睫轻颤,因为气不够,她发出了令人轻轻的呻/.吟声。
司乡松开白妙妙,目光灼灼的看着她,沾满了情欲,喉结上下滚动着,他至少要忍两年。
“还以为你不想我呢。”白妙妙说完在司乡的薄唇上蹭了蹭,暖暖的,还带着茶香,肯定是刚刚喝了茶的。
司乡抱着白妙妙坐在沙发上,手拨着她的碎发:“想,怎么不想。”
白妙妙笑的跟小狐狸似的,手在他的胸口画圈,司乡并没有阻止她接下来的动作。
“手感怎么这么好呢。”白妙妙说着指/.腹合在一起捏了捏。
司乡身体靠在沙发靠背上,白妙妙的双腿放在两边...
“凯教授刚刚还正正经经的呢。”白妙妙想到刚刚司乡的样子,公事公办的语气问她,还“这位同学”。
司乡胸口起伏,热浪一阵一阵的向下冲:“下次改。”他的声音沙哑的彻底。
白妙妙俯身靠近司乡:“凯宝,你要不要试试手感,你昨天不是说了,很不错吗?”
司乡喉结滚动着,腰动了动:“不行。”这是办公室,是学校,他这个教授的身份,不允许他做这样的事情。
“可是小司乡不这么想的,你一点都不为他着想。”白妙妙说着腰身向下。
司乡吻了吻白妙妙的额头:“不闹了,他不听话,该罚。”说着他起身将她慢慢放在沙发上。
白妙妙笑着,刚刚那点郁闷全部消失不见了,看他控制不住又不得不隐忍的表情。
她心跳的发疼,不得不拿出药吃一颗。
司乡接了杯水递给白妙妙:“休息一会,等放学后一起回家。”
“我还有作业没写呢。”白妙妙说着在心底翻了个白眼,阿斯特大学第一天就留了近两个小时的作业。
大概意思是,进大学才是迈出的第一步。
根本不给虚度光阴的机会。
“你不考虑进学生会吗?那是一个集体的小社会,我觉得你可以进去历练历练。”司乡说着坐在沙发旁,摸了摸白妙妙白皙的脸颊。
白妙妙摆了摆手:“这种小集体,离不开勾心斗角,表面都不错,私下十个人建一百个群,回白家,我对职员不需要用心计,我只要多给钱,少说话就行。”
“至于合作能力,在这种小集体也历练不出来,我又不用打工当职员。”白妙妙说着闭上了眼睛,无用功也是浪费热情和时间的一种,她才不要。
司乡脱下外套盖在白妙妙的身上,让她休息一会,他要把手头的工作处理完。
白妙妙虽然年龄小,又是被宠着长大的,但是她知道自己该干什么,要奔什么方向努力。
早早给自己规划好了路线,照着原计划走就行。
“对了,我突然想起来了,我妈前几天不是回国来看我了吗?看一眼吃个早餐,就没影了!”白妙妙坐起身。
原本想着他们出去玩两天,她开学这么大的事,他们还能不来吗?
没来不说,信息都没发。
司乡打开电脑,看了白妙妙一眼,还是太单纯了...
江怡躺在总统套房内,腰往下都麻酥酥的,她原本拉着白桁欣赏夜景,但是他们不会划船,只能找人。
撩着撩着,身上来了。
白桁忍了四天,从昨天下午,就跟讨债鬼上门似的。
“妙妙今天好像开学。”江怡说着从被子里伸出手臂,摸了半天没找到手机。
白桁坐在床边转过头:“要不要去看看?”
江怡点了点头,这么大的事,晚上当然要庆祝一下。
“宝贝,你刚刚说,你累的不行,看样子也没那么累。”白桁说着放下手里的文件。
江怡:“...”在这等着他呢。
他的极限到底在哪?不是说人到某个年龄就会减退,他怎么回事,这两年跟没吃过饭似的!
白妙妙开学这么重要值得庆祝的事情,他们缺席了不说,还不能解释,为什么缺席。
笔趣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