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一会儿,陈青怡看屋里俩人还没出来。
直接站起身,走过去,没敲门,不客气推开。
“在里面鼓鼓秋秋干嘛呢?
谁家太阳没落山就往屋里钻,真让人长见识。
难怪我来时,我奶就告诉我肯定有不要脸的狐狸精。
让我小心点。
自己多长点心眼子。
现在看看,还真让我奶说着了。
我们大队的老光棍,小寡妇,都没你们这样急的,注意点,要点脸。
屋里还有孩子呢!
你们不要脸,我还怕污了自己的耳朵呢!
赶紧的,擦擦嘴出来给我做饭。
你们害我吐血,我还没补回来呢,今晚我要吃红烧肉,糖醋排骨。”
说完,一甩马尾辫,走了。
没管捂着胸口,受到了大惊吓的两人。
陈长波羞臊的,差点找个地缝钻进去,杨淑婷垂泪。
“这日子……呜呜……没脸见人了。”
陈长波:……啥时候是个头。
他这个闺女绝了!
就是个滚刀肉,谁也整不了,性格也是猫一会,狗一会儿的。
不知道哪时就不高兴了。
全程看热闹的福宝:
六六六,结婚几天了,还没成功交配,次次被打断,真可怜。
人类真会玩儿!
陈青怡出了大门,立马变了副嘴脸,红着眼圈,瘪着嘴。
可怜的像根小苦瓜,立马吸引来不少人的围观。
一个婶子挎着篮子,脚下生风,一溜烟的跑到陈青怡面前。
咂着嘴巴,围着陈青怡转了一圈,“我的个娘嘞,这丫头俊的嘞!!
瞧瞧这小脸白净的。
就像是剥了壳的鸡蛋。
再看看这大眼睛……啧啧啧……就是这气色还不怎么好。
也是,吐了那么多的血呢!”
“冯婶儿好!”陈青怡柔柔弱弱的,但却乖巧,大方的打招呼。
最是招人爱。
“你认识我?”冯婶儿惊讶。
这几天陈青怡都没出院子,吐了那么多血,不养就太假了。
只有陈青枫带着巨大的使命,每天出门,满足大家的好奇心。
狂吹赵香梅的彩虹屁。
现在家属院,上至瘫痪的老太太,下至家里喝奶的孩子。
都知道赵香梅是集美貌,勤劳,朴实,善良,孝顺,大方……
等等,所有美好品格于一身的人。
对此,家属院众人深信不疑。
陈青枫看上去就像个憨憨!
不会说假话。
“认识!”眼前的人皮肤黝黑,有些瘦,脸上有些斑点,嘴巴子下有颗痣。
这应该就是三哥说的冯婶儿,男人是冯营掌。
“我这几天总听我三哥提起您,说您心特别好,包的包子可香了。
擀的面条也好吃。
面条劲道,汤汁鲜美,就放了几棵小菜,就能鲜掉人的舌头。
说在您家吃了一大碗呢!
说的我都馋了。
等我好点了,您可一定要教教我。
到时候我也多做点好吃的,给大家尝尝。”
瞧瞧这话说的,陈青怡和陈青枫的形象,瞬间就变得更好了。
一个嘴甜,一个实在,当妈的教育的好。
冯婶儿乐成一朵花。
拉着陈青怡柔嫩的小手儿就不放了,“这丫头,真招人喜欢。
行,等有时间来婶子家,婶子给你擀面条。
这也太瘦了,到时候多吃点……”
看热闹是华国人的天性,这一会儿陈青怡就被里三层外三层的围住了。
有人可不喜欢听这些。
一个神勇的婶子,一屁股撅开冯婶儿,站在了陈青怡面前。
“陈家丫头,你刚才出来时是哭了吧?
是不是杨淑婷欺负你了?
你别怕,你跟婶子们说说,我们替你做主!”
“对啊,对啊,说出来给我们听听。”
“我早看出来杨淑婷不是个好的。”
“后妈手底下的孩子可怜。”
“……”
“陈佳柔那个丫头说漏嘴,说你天天要吃好的,是不是真的?
听说还抢了她的屋子。”
陈青怡又红了眼圈,搓着洗的白白的衣角,却倔强的不让眼泪掉下来。
感谢这副林妹妹的身材和长相。
让她看起来更可怜了。
她分析着这些人,都是什么性格,谁好相处,谁在看热闹。
谁对他们不友好。
比如最后说话这人。
一个乱糟糟的头发,枯燥的像秋天的苞米须子,三角眼,厚嘴唇子。
应该就是陈青枫说的那个许婶儿。
认识不久,陈青枫就说这女人是个大嘴巴,为人又坏又蠢又抠门。
趋炎附势爱嫉妒,最不好相处。
是一把冲锋陷阵的好枪。
男人是副营,是杨淑婷叔叔家头号小弟。
这都是陈青枫这几天从交到的哥们那里听来的。
陈青怡装作没听到,脸上适时憋出一抹红云,“是我身子实在太虚!
有些饿,就有些难受。
就想出来找我哥哥……”
ps:陈老太:我没有,别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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