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很好找。
公社医院小,就几个病房,陈青怡一眼就瞄到了躺在床上的梁夏天。
趁着病房门口没人,陈青怡闪进病房。
简单粗暴地将沉睡中的梁夏天掐醒。
“啊……”
在她要喊出口时紧紧捂住嘴,叮咣一阵拳打脚踢,哪疼打哪儿。
梁夏天吓得心里疯狂尖叫,是谁,这人是谁,她没得罪过这人啊。
她人这么好。
长得这么漂亮。
难道是她以前无意间拒绝了这人!
疼的快厥过去了,只能不断挣扎。
眼睛里全是恐惧,还有乞求。
陈青怡冷漠脸,化身打人机器,直到闻到尿骚味儿,才嫌弃的放过她。
正巧门口有脚步声传来。
一秒没犹豫,打开窗户,直接跳了出去,一路狂奔。
跑了大概两三分钟,见没人跟过来,闪身进空间,卸了妆。
满意的换回大棉袄,拿出自行车和巨大的袋子。
准备上派出所晃悠一圈。
这不在场的证据不就是有了,她可真是个小机灵鬼。
“公安同志好啊!”
笑眯眯自来熟的和每个公安打招呼,还从袋子里掏出一个大茶缸子。
自己跑炉子上拿水壶倒热水,滋溜滋溜……
所有公安嘴角一抽:……这人还真当自己家了,绝了。
后面跟进来,刚到的上边人:“……!!”
一个眼神锐利,神情冷峻的中年男子开口问道:“这是哪位同志的闺女?”
“上班时间……”来哄孩子了?
这下边的人就是太懒散了,家属想来就来,跟自己家似的。
这如何能办的好案子,难怪两个人贩子都审不明白。
中年男人眉头紧皱,神情不愉。
派出所众人:“……!!”他们哪能生出这么好看的闺女。
陈青怡:“……!!”这人谁啊,好大的谱,普通群众上派出所喝个水还管。
“滋溜滋溜……”
陈青怡做作的喝的比刚才还响,气人小能手上线。
其他人:“……”
中年男人嘴角猛地一抽,算了,他不和小丫头计较,过后他再和派出所领导说。
甭管哪个年代,长得好看总是被人偏爱几分,三观跟着五官走。
美好的人见了让人心情都会好上几分。
加上陈青怡俊的耶,热水熏得小脸蛋红扑扑的,大眼睛水汪汪的眨呀眨。
让中年男人没了脾气,还是孩子。
拿出了证件,给派出所人看了一眼,双方准备进办公室沟通。
陈青怡眨了眨眼,眼神澄澈,这还是个领导?
反正不认识,爱谁谁,又笑眯眯的转头看向熟悉的公安同志。
“公安蜀黎,那几个孩子醒了吗?”
“另外联系到孩子家长了吗,我昨晚担心的一晚上都没睡好觉。”
从晚上八点一直睡到四点半的陈青怡……说假话也不怕被雷劈。
中年男人闻言一顿,停下脚步,派出所领导就要开口,被他制止了。
“醒了醒了,没什么大碍,就是有点吓着了。”
这也不是什么秘密,陈青怡又是抓人贩子主力,说说也没什么。
“有三个孩子记得自家的联系方式,昨天傍晚就通知家长了。
说到这儿就让人气愤,怪不得咱公社没人报案呢!”
“四个男孩儿都是从京市拐来的,两个小丫头是隔壁公社的。”
“都是家里条件好的,长辈们急疯了。”
有个孩子还是家里的独苗苗,爷爷奶奶急的都住院了,造孽啊!
“京市?还都条件好?”陈青怡歪了歪头。
手不断地敲击着桌面,一下又一下的,她总觉得这事儿不简单。
但哪里不简单又说不上来,就是一种感觉。
想了半天,感觉自己好像抓住了一点头绪,但转瞬就忘了。
“公安叔叔,那你们查到那俩人真实姓名,老家在哪儿了吗?
还有,他们人赃俱获,花生米是逃不掉的,嘴还这么硬,人贩子都这样?
还是……”
不单是人贩子,陈青怡被自己的想法吓得心中一跳。
“都没查到呢。”
公安此时也有些无奈,俩人住处啥都没搜到,介绍信这些一点没有。
很是谨慎,是个老手。
越这样,他们越急。
可一个省那么大,通讯又不发达,无异于大海捞针。
那俩人还抗死了不说。
连个姓都不提,想再审的时候……
公安深吸一口气,撩了下眼皮,“那俩昨晚后来晕了,都进医院了。”
陈青怡眨眨眼,小嘴巴张得能塞鸡蛋,用手指指了指自己,满脸的问号。
意思不会是我打的吧?
公安耸肩,一言难尽的看着她,心道,你说呢,那老头蛋都碎了。
昨晚大夫看他们的眼神都不对劲儿。
最开始他喊疼,他们都以为装的,等知道后,他们都跟着冷飕飕。
这丫头看着乖乖巧巧,手倒是狠辣。
陈青怡摸了摸鼻子,好似想起了什么,“那个什么,我……我不是气坏了嘛。”
她看过研究,女性生孩子时要承受五十七个单位的疼痛。
相当于二十块骨头骨折。
男性蛋碎,受到的暴击伤害疼痛大约是九千个单位。
相当于同时生下一百六十个孩子,或者打断三千两百根的骨头。
所以……咳咳,她就上脚了。
“我回家了啊,等有时间再来看你们。”撒丫子就跑,太尴尬了。
刚跑出大门口,一抬头,就看见了一道熟悉的身影,是冯婉宁。
“她怎么会出现在这?”
知青上公社无非就是买些东西,取个包裹,邮局和二百货都不是这个方向啊。
但她也没多想,知道冯婉宁是新来的知青,想着可能是走岔了路。
在身后晃晃悠悠,慢慢的骑着自行车。
咦?冯婉宁又进了医院。
陈青怡眼珠滴溜溜一转,嗅到瓜的味道,兴奋的神采飞扬。
老翟头医术可是很不错的,小公社的大夫,和老头儿比差远了。
这是不想让大队人知道啊。
陈青怡屁颠屁颠跟上。
就见冯婉宁拿出了一条长围巾罩在头上,鬼鬼祟祟的进了医院。
好像很害怕,左顾右盼,又好像没下定决心。
在医院走廊转了三圈,神神秘秘的,最后才走进一间诊室。
这诊室……哦莫,不会吧,好狗血啊,陈青怡探着小脑袋,在拐角贼眉溜眼的盯着。
激动地小拳头捶墙。
“小陈同志,你看什么呢?”
“你不是要回家吗?怎么又上这儿来了?”被人在身后轻轻拍了肩膀。
“谁,哎呀,你们走路咋也没个声,吓死人了。”
任谁吃瓜吃的正起劲儿,被人在背后忽然来一下也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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