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我确定。”陈青怡嘟嘴。
孙所长点头,立即展开调查,先向王丽询问,王丽说之前冯婉宁是有三千块钱。
她无意间看到过一次。
还劝她存到信用社,后来存没存,花没花,她就不知道了。
又从冯婉宁逃跑,到他们打开背包,一个细节都不漏。
分别给接触过背包的人做笔录。
对照笔录时,发现了一个小疑点,背包唯一离开视线的一瞬间。
“这包掉下桌子过?”
“啊。”小公安挠头,“昨晚忙的太晚,边看资料边吃饭时,不是把茶缸子碰倒了嘛。
我就赶紧去抓,一下子碰掉了。
桌子上资料多,我就先拿抹布擦的水,擦完了我立马就捡起来了。
前后也就两分钟。
然后咱不就开始研究那个藏宝图了嘛。”
孙所长拍了下大脑瓜闷,心里一咯噔,不会吧?不会吧?
想起了那些钱都是一卷儿一卷儿的,立马大步流星往办公室走去。
“来个人,跟我一起把桌子抬一下。”
“卧槽!”
一声国骂脱口而出,惊呆了老铁。
刚抬起来就看见了地上两卷子钱,用头绳紧紧扎着。
一卷子五百,正好一千。
众人大汗!!
这,这太抓马了,谁能想到事儿就这么巧,他们怀疑过冯婉宁撒谎。
怀疑过陈青怡小姑娘见钱眼开。
甚至对自己都开始不自信了,钱又反复查了两遍。
他们甚至想,这事还不得调查个几天,甚至成为无头案。
哪曾想,哎呦喂,好尴尬。
脑袋嗡嗡的,一个个木楞楞的站在原地,心里哇凉哇凉的啊,这要怎么解释。
理由太丢人了。
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特别是孙所长和小公安,想到在陈青怡家说的话。
还自以为是的想给人遮掩。
哎呦我的天啊,老脸都没了,孙所长使劲儿搓了搓自己的脸。
“看来是找到了。”
正纠结之时,身后传来了一道熟悉的女声。
众人猛地一回头,就看见冯长喜和陈青怡面无表情,抱着胳膊,眼神淡淡。
“嘿嘿……”
几个公安一同傻笑,孙所长笑得比哭还难看,“真是对不住啊。
这这这……”
他太愧疚了,实在是没脸了,给人小姑娘冤枉成这样。
还不知心里多委屈呢!
“吃饭。”
“啊?”孙所长懵了,陈青怡又重复了一遍,“请客吃饭,两顿!”
“好,好,好!!”孙所长激动,直搓手,“现在就去,我请,国营饭店随便点。”
差点没哭出来。
心里是真的感激陈青怡!
这丫头心里没怪他,还主动给他台阶下,说实话,他这心里舒服不少。
要不可真是难受死了。
哎呦,这丫头可真善良,是个大大的好人。
冯长喜一愣,赞许的看向陈青怡,他没想到这小丫头才十五。
能有这个胸襟,这么大气。
一般人哪能咽的下这口气。
好啊!好啊!!
以后能成大事。
肯定会是他们大猪圈飞出的金凤凰,错不了,绝对错不了。
至此,他对陈青怡更看重了。
就连孙所长也同样,即使后来升到了省里,还是和陈青怡一直保持着联系。
一口一个我大侄女。
陈青怡一点没客气,一个红烧带鱼,一个红烧肉,一个锅包肉,一个小鸡炖蘑菇。
三大碗米饭,三瓶汽水。
看的冯长喜暗里竖大拇指,丫头通透。
越是这样,孙所长越开心,感觉补偿了一样,还觉得没和他生分。
一个劲儿的让俩人多吃。
陈青怡直接撑了。
挺着肚子出去的,今天的菜码比往常的大啊。
当然大了,公社就这么大点儿,派出所所长大师傅哪能不认识,不止呢!
他看孙所长对陈青怡那么殷勤,还以为陈青怡是哪个领导家孩子。
从那之后,陈青怡只要上国营饭店吃饭,那态度可老好了。
陈青怡顺理成章又多了条人脉。
她这边胡吃海塞,云省则凄凄惨惨戚戚,陈长波被挂了电话,直接回家告诉了杨淑婷。
巨大的恐惧,迅速的击中了她。
杨淑婷脸色惨白如纸,如五雷轰顶,直接晕了过去。
醒来后泪水涟涟,死死拽着陈长波不撒手,“呜呜,长波,小怡有没有说严重不?
醒了没啊?
啥时候的事儿,因为什么,这些都说了吗?”
“没有。”陈长波抱着杨淑婷轻声安慰,“小怡好像有什么急事儿,没说几句话就挂了。”
杨淑婷急的眼珠子都红了,身体猛地一颤,大声怒吼道:
“她能有什么急事?
她一个乡下的,又不上班,她就是看小柔不顺眼,看我不顺眼。”
杨淑婷简直要疯了,她就一儿一女,一个下了乡,还在陈青怡那个煞星身边。
一个虽留在身边,可不知怎的,最近总和她吵。
没少两句话就呛人,还不服管,让她操碎了心。
陈长波安慰她的手一顿,皱着眉,“你这说的什么话?
你别忘了,佳柔比小怡大。
小怡和她又没有血缘关系,她没有义务照顾佳柔,至于看你不顺眼,那不很正常吗?
她看我更不顺眼。
还有,乡下怎么了?
乡下孩子也知道孝顺老人。”
他话里有话,陈长波现在心里是超级不待见赵佳柔,太能惹祸了。
“她要是老老实实待在大队,能让特务捅了?
这才几天,就又招惹了特务,这孩子心性是……淑婷,你得说说她。
这也是为她好。”
这话说的杨淑婷如遭雷劈,好像吞了黄连水,心里都是苦的。
长波变了,以前他不会这么跟她讲话的。
但到了现在,还能离咋的,只求肚子争点气,能快点怀上一个。
含着热泪,楚楚可怜,“小柔那么好的孩子,老实本分,从来与人为善。
她肯定是无辜的。
怎么就会一到大猪圈被人捅了呢,还是特务……到底是得罪了谁??
让人这么害她!!”
听到先前的话,陈长波嘴角狠狠地抽了抽。
这真是屎壳郎觉得自己孩子香,赵佳柔和老实本分哪一个字沾边。
可越听越不对味儿。
脸也沉了下来,“谁害她?你要是有怀疑就报公安。
再实在不放心,你就上东北,亲自去问。”
他看杨淑婷是疯魔了,他看在赵佳柔情况不明的份上不和她计较。
可心里到底存了疙瘩,转身就走。
“长波……”杨淑婷尔康手,心里暗暗叫苦,她怎么就脑袋一热说出来了呢。
“呜呜……”趴在床上痛哭。
老天为什么就这么折磨她,小怡怎么就非要和她过不去!
难道想让她爸妈复婚?
是了!
肯定是!!
杨淑婷握紧拳头,她要赶紧再生一个。
ps:钱这事儿,我就遇到这么奇葩的,会计和客户,在点钞机附近,一个递钱,一个伸手接。
钱没一半。
会计说自己没动地方,客户说银行刚取回来。
找了好久。
然后发现一给一递过程中,不知道谁没握住,掉桌子缝里了。
关键俩人都没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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