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泱泱一群人,静悄悄的来到一座小院子跟前。
打头的沈红英在大门那三拧两拧,将门就打开了,向大家伙招招手。
老少爷们都相当配合,一点声音没发出来。
两个大娘还把婆媳俩的嘴也死死捂住,不让发出一点声音。
大家伙刚走到房根儿底下,哼哼唧唧的声音透过窗户就传来了出来。
众人激动的脸色通红。
恨不得立马冲进屋给这对狗男女抓出来,见沈红英没动。
又按捺下来。
大白天,俩人动静不大,可也不算小,女的之前怀孕没满三个月。
两人注意着呢!
这不刚满三个月,好久没亲热一下,就天雷勾地火。
一发不可收拾。
偏偏俩人还都是骚浪贱的,嘴里那小荤词儿,一套又一套。
情话更是和不要钱一样。
女人言语颇为大胆,就听她气喘吁吁的问:
“是我好,还是你家里的黄脸婆好。”
哎呦喂,跟上来的男人们身子直接酥了半边,这小嫩声。
怕不是带了钩子。
挠的他们心里直痒痒。
“心肝,宝贝儿,你比我家里那个黄脸婆好一百倍。”
“她就是一条死鱼,哪有你有趣儿!”
“老子在她身上使了那么大的力气,牛都快废了,她还是块盐碱地。”
“连根芽都没发,哪像心肝你,这么争气。”
“心肝,快让哥哥亲亲。”
屋里又传来一阵哼哼唧唧声。
听得一些小媳妇捂脸,羞得面红耳赤,婶子,大娘们这些见过大风大浪的。
眼睛里都有了光,好像看见了太阳。
一个个兴奋的直搓手,摇头晃脑,好不激动。
陈青怡抬头望天,直咋舌,这些人真牛啊,为了听活春宫。
这么多人,愣是一点儿声音没发出来。
全靠眼神交流。
叫沈红英的更是厉害,被俩贱人骂死鱼,骂盐碱地。
恨得咬牙切齿,眼珠子都猩红一片。
手紧紧握着拳,那劲头,仿佛下一秒就能把那二两肉给生生扯下来。
偏偏也忍住了。
屋里还在继续,一场结束后,女人又娇滴滴的问:
“你什么时候和你家那不下蛋的母鸡离婚啊?
我能等,我肚子里的儿子可不能等。
你不能让咱儿子一生下来就是私生子,没有爸爸。
你要是再不离婚,我就把孩子打掉,嘤嘤嘤……”
“哎呦,我的心肝,快别哭,你这可心疼死我了,离,马上离。”
“我这不是在想办法把那黄脸婆给赶出去嘛。”
“我的东西都是咱儿子的。”
沈红英紧咬着后牙槽,终于忍无可忍,猛地一腿踹碎了房门。
“苏勇康,你大爷的。”
她这一脚仿佛吹响了冲锋的号角。
一帮大娘婶子们一拥而上,心思不正,想占便宜的老爷们也没客气。
一起冲了进去,把两个一丝不挂的人扯着头发就薅了出来。
连两人穿衣服的机会都没给。
沈红英瞪圆了眼睛,睚眦欲裂,脑袋上的头发仿佛都炸了。
拿起一旁的扁担就削了上去。
大娘婶子们的拳头也饥渴难耐。
对着那个女的就连抓带掐带捶吧,还有男人趁机摸摸搜搜占便宜。
很是屈辱!
沈红英捶了几下,又狠狠甩了男人两大巴掌,把人打的眼冒金星,鼻孔窜血。
接着,猛地抬起脚踹上了男人那二两肉。
老太婆这时得了自由,就冲上去想护着儿子,“不能踹,不能踹。
我还没抱孙子呢!”
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可怜兮兮的。
可这话更加刺激到了沈红英,接着她又是一脚踹到了那儿。
比上次还用力!!
直接踹的苏永康嗷嗷叫,弓着身子,满脸通红。
额头青筋暴起,疼的冷汗直冒,眼睛也直翻白眼,颇为吓人。
不少在场的男人后背一凉,调整站姿,夹紧双腿。
惊骇的看着沈红英,这老娘们看来是打定主意,要离婚了。
以后不打算用了,真是下狠手啊,不对,是狠脚。
这么撕心裂肺的声音也引来不少周围的人,甚至委员会都被人找来了。
一看这场面,刺激,有人的眼珠子都快凸出来了。
整个小院被团团围住。
围墙上,附近的树上,都爬满了人。
来人冷着脸,大手一挥,“将人带走。”
一群人风风火火的拖着俩人就往外边走去,大概是太辣眼睛。
还给松松垮垮的套了件衣服。
啧啧啧,陈青怡看的心满意足,摇头晃脑,往汽车站走去。
回了家,饭都没顾得上吃,就激动地唾沫横飞的给赵香梅他们讲。
也没管仨人听了尴不尴尬。
陈青柏咳了一声,“咳,这种热闹,你以后离着远一点。
上外边别和人乱说啊。”
“我知道。”
陈青怡滋溜一口白开水,渴死她了,说的嘴都干了。
“别打岔,我还没说完呢,那个沈红英……”
“等等。”
赵香梅将嘴里的馒头咽下,挑了挑眉,“你刚才说,女的叫啥?”
“沈红英啊!”陈青怡嗷呜塞了一口红烧肉。
肥而不腻,入口即化,松软香嫩,真绝了,拿着小勺盛了肉汤浇在米饭上。
香的啊,陈青怡大眼睛都眯成了月牙。
赵香梅和陈青柏对视一眼,她又问道:“你知道男的叫什么吗?”
“知道,知道,叫苏勇康,吵架时我听见了。”
陈清怡嘴里塞的鼓鼓的,吃的香喷喷,说的不是太清楚。
但赵香梅和陈青柏听清了,有点木木的。
陈青枫挑了一块儿肥瘦相间的五花肉放到陈青怡碗里。
给自己塞了一口相对肥肥的,抬头看着俩人:“你俩咋不吃了?”
“快吃啊,我按照小怡教我的方法做的,可香了。”
陈青柏使劲儿搓了搓脸,被俩人彻底打败了,“你俩还记得咱大姑父姓什么吗?
大姑家几个孩子,叫什么,还记得吗?”
陈青怡像仓鼠一样一直动来动去的小嘴巴一顿,啥意思?
和陈青枫对视一眼。
“姓,姓啥了,好像就是姓沈吧?”
陈青枫挠挠头,“叫什么,全名不记得,就有个男孩叫小军吧?”
不怪他俩记不住,陈长凤嫁去县里,一年能回来一两次顶天了。
还都是自己回来。
人还眼高于顶,谁都看不起,不爱搭理他们。
回来就钻东屋和陈老太说话,他们小辈儿顶顶烦她。
陈青怡的记忆里,她就小时候,看见过她大姑父一次,就一次!!
孩子一次没见过!!
好像也来过一两次,都是初二回娘家,但不亲,他们也都跟着赵香梅回了赵家。
要是陈老太,陈老头过大寿,或者陈青桂他们结婚有可能来。
但关键还没有的事儿!
赵香梅无语极了,“就算不认识,名字也没记住?”
陈青怡,陈青枫:……
ps:我就记不得我大姑家孩子的名字,因为我姑姑和我爸年龄差很多。
我比我姑的孙子还小,又在不同的市住。
我就见过一次,平时不接触,关系淡,我还记性不好,脸盲。
不止是我一人没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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