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时机赶得很妙!
因为粮仓起火,大半个村子的人都在这附近。
因为这声惨叫,不仅吸引来了大队长,钱会计,甚至很久不出山的老支书都来了。
知青院子里挤满了人。
一个个要不就是双手插兜,要不就插在袖筒里。
一脸的吃瓜模式。
寒风阵阵,大晚上的,也不困,一个个眼睛贼亮。
基本家家都拿着手电筒,有人还提着煤油灯,加上雪地本就亮。
知青点里一时间灯火通明。
几个男知青将曲伟拖拽出来,不留情的推搡在地。
陈青怡趁着众人不注意,混在了陈老太和赵香梅身边。
心里叹气。
果然晚了一步,裤子衣服都穿好了。
大队长一晚上心力交瘁,脸黑的跟锅底灰似得,看着狼狈的曲伟,还有些不明所以,沉声问道:
“又怎么了?大晚上的也不消停。”
王淑慧也知道大队长的不耐烦,站出来,指了指沈晓梅脸上的巴掌印。
快速说道:
“大队长,老支书,你们要给沈晓梅做主啊,曲伟趁着我们救火没回来。
就……就……”
到底是大姑娘,实在是羞于启齿。
“我自己说。”
沈晓梅浑身像裂开一样,疼的打颤,浑身冒冷汗,脸色白的像纸。
声音颤抖的说:“我火救到一半儿,感觉肚子疼,就先回了知青点。
等没多大一会儿,曲伟也回来了。
他看知青点没人,就对我耍了流氓,他,他对我用强!呜呜……”
耍流氓?
用强?劲爆!!
大家伙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呛死,这曲伟年龄是不小了。
可这么想媳妇的吗?
这可是要蹲笆篱子的!!
“我没有!”曲伟急的跳脚,急中生智,开始给自己叫屈起来。
羞愤的指着沈晓梅:“我俩是做了那啥事儿,可不是我主动的。
真正被用强的人是我!”
沈晓梅一口老血差点没喷出来,这人还是不是男人,要不要脸,怎么能无耻的说出这样的话。
她虽然不是啥黄花大闺女,但不代表她不挑嘴。
她会对这种人用强?
刚才猴急的,j虫上脑的样吧,提上裤子就忘了,真是拔了无情。
村里其他人也是目瞪口呆,感叹知青玩的就是花。
有几个人嘴巴咧的大大的。
吴有德家老大媳妇立马阴阳怪气起来:“有些人啊,就是贱皮子。
一刻离了男人都活不下去,装的多么正经,原来是个荡货,我呸!”
曲伟看有人支持,立马将打好的腹稿说出来。
对着沈晓梅,一脸的痛心道:
“分明是我回来见你在哭,好心安慰你。
你上来就抱住我,让我救救你,说是因为吴有德,你快被大队上的婶子大娘用唾沫星子淹死了。
还说钱红英以后肯定会报复你,找你麻烦,说你在大队没根基。
受了气只能自己往肚子里咽。
还说大队长偏心村里人,吴有德那样对你。
才赔了二十块钱。
说以后没活路了,我一时于心不忍,就没推开你,你就说要和我结婚。
我曲伟再着急娶媳妇,也不想要个破烂货啊!
谁有李承平那么宽的胸襟!头顶青青大草原,家里能开绿帽子店了。
还能毫无芥蒂,天天在炕上累的气喘吁吁。
我当然不答应,你死缠着我不放。
说我不帮她就没人能帮了,边说边自己脱衣服,还扯我的衣服。
不信你们看,她衣服有扯坏的吗?
要是我强迫的,她衣服肯定不能好好地,我承认,我没把持住。
我又不是二椅子,正经男人,有人投怀送抱,谁受得住!
但绝不是我强迫她!”
曲伟越说越溜,越说越觉得有道理,一副被人冤枉。
不敢置信的样子。
看他说的毫不心虚,眼睛都不眨一下,大家伙心里又打起鼓来。
难道真是沈晓梅陷害?
曲伟有一点说的很对,他是想娶媳妇儿。
可不是人人都愿意在这节骨眼上娶沈晓梅,可陷害曲伟对她有什么好处?
云婶儿意味深长的瞄了一眼沈晓梅,转头对着曲伟说道:
“那你这脸怎么回事?还有沈知青的脸。”
曲伟一下子羞红了脸,吭吭哧哧说道:“本来想着二十分钟就能……咳,完事儿。
哪想到都半个小时了,其他知青都进了院,我还没……
她一时就急了,让我出去,那我,那我……
反正她听着知青脚步声越来越近,就急了,抓了我一把。
我也是气急了,和她那样了,不得不娶,心里不甘。
就一时没忍住,重重给了她一巴掌。”
陈青怡嘴巴张得能塞进鸡蛋,心里卧了个大槽。
这可真能狡辩,要不是她全程听了个全,她都要信了。
不仅把自己说的这么无辜,还把自己说的这么牛逼!
还三十分钟!你咋不一个小时呢!
我的个天老爷,这也太能编了。
这一手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操作,简直让陈青怡叹为观止,直呼牛逼。
这脸皮简直堪比城墙,天下无敌,子弹怕是都打不穿。
大家伙开始起哄。
特别是男的,都有些不信。
老支书听了脑瓜嗡嗡的,他六十多岁的人了,还听了一耳朵这些污糟事儿。
脸皮抖了抖,有点承受不来。
扶着小孙子的胳膊,说道:“长喜啊,这事儿你处理吧。
我年龄大了,外边太冷,受不住,先回家了。”
“爷,我不想走。”他小孙子嘟嘟囔囔。
他还想在这儿看热闹,这事儿太刺激,他看的正来瘾。
老支书大巴掌呼过去,老脸一皱,“看什么看,你小孩子家家的,回家!”
村里其他人也是嘴角直抽,都被刺激的不轻。
沈晓梅眼看不妙,咬着下嘴唇,仿佛哭的快断气。
“我还是一个黄花大闺女呢!怎么会做出这么不要脸的事儿!”
“对!”孙红红立马上蹿下跳附和。
知青点有曲伟这么个人太可怕,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对她们伸出魔爪。
必须给轰出去,扔进笆篱子。
这么想着,就大声说道:“大队长,你可以派两个婶子进屋看看。”
“那被子上有证据。”
云婶儿和吴芬芳没用人招呼,拔腿就窜了进去,陈老太也兴奋的跟上。
没过一分钟,三人兴奋的冲出来,吴芬芳大着嗓门:
“是大姑娘呢!”
云婶儿却小幅度撇了撇嘴,陈老太一直观察她。
一下子就明白了,这里边有事儿,也不吱声,默默走到原来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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