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荷花撩了下三角眼,嗤笑一声:
“杨淑婷,我现在才发现你这人可真有意思!
你闺女那是犯错进农场,跟蹲笆篱子一个性质,你咋还抖起来了?
当个记分员也值得你显摆!
还性格好,真让人笑掉大牙,我眼泪都要笑出来了!
你脑子怕不是在乡下进水了吧?
换做是我,都不好意思提,你还一脸的自豪,把赵佳柔挂嘴边。
我呸!!丢死人了!”
钱荷花一家以前是杨家的狗腿子,杨家倒台,虽然当时没连累她家,后来也被人使了一些绊子。
他男人工作很是不顺,再发展下去,怕是退伍都有可能。
谁让以前仗着杨家得罪人了呢!
这不,钱荷花以前有多舔杨淑婷,现在就有多恨她!
听她这让人笑掉大牙的话,立马就怼了上去。
听了一耳朵的陈长波都觉得杨淑婷蠢得可以,脸瞬间拉的和鞋拔子一样长。
大声招呼了一句:“几点了,还不回家做饭!”
大家伙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哄而散,杨淑婷像个小媳妇一样跟回家。
路上不断地小心打量陈长波。
几次想张口,都没找到机会,陈长波大步流星。
回到家,一进门就狠狠地拍了桌子,一手叉腰,一手颤抖指着杨淑婷。
“杨淑婷,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到底怎么想的,嗯?
来,来,来,你告诉我,说话啊,哑巴了,刚才不是嗓门很大吗?
进家属院就看你在那儿比比划划!
你早上刚回来,你不说在家好好休息休息,歇一歇,也不说收拾收拾屋子。
更不问问佳赫,你还有心情跑到外边跟人扯闲篇!
你是不是不知道别人怎么笑话你的,笑话咱这个家的!
赵佳柔啥名声?
嗯?
你不知道?你明明知道,你还在外人面前显摆,你显摆什么?
显摆你有一个给人下药,主动扒男人裤子的闺女吗?
人家嘴上不说,心里指不定怎么笑话你呢!
你不要脸,我还要呢!”
说到这儿,陈长波照着自己右脸啪啪打了几下,气的在屋里走来走去。
杨淑婷这时也意识到自己走了一步臭棋。
吓得一缩脖子,捏着衣角,红着眼圈为自己辩解道:
“也不是我自己主动提的,家里啥菜都没有,我就寻思出去买点。
中午给你做个饭,哪知道我一出去就被她们围住了。
追着我问小柔的事儿。
那我也不能说小柔在农场过的多么多么凄惨吧!
我要是说她脸色蜡黄,瘦的跟麻杆一样,那不更让人笑话!
我就想说小柔过得还行,没那么凄惨,赚点脸面。
就把记分员的事儿说了。
那我也没说假话,小柔在那儿的确当计分员嘛。”
说到最后,杨淑婷委屈的眼里成串的掉下来,看的陈长波额头青筋直蹦。
气急败坏的拍了拍脑门:
“你就不会说一句就走?你在那没完没了的说,这还不算,你还得意!”
“蠢死你算了。”
“赵佳柔那个脑子就像你了,不是我这个当后爸的小瞧她。”
“就她还能当计分员呢?”
“农场没人了咋的,轮到她了?”
陈长波怒气冲冲,简直要气炸了肺,他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陈老太之前说那个农场乱,之前有个女知青就在里边和人胡搞。
想到这儿,他猛地抓住杨淑婷的胳膊,质问道:
“杨淑婷,你可别瞒着我,你老实说,赵佳柔是怎么当上的记分员?”
“你这话什么意思?”
杨淑婷被他的眼神惊到了,反应过来后也气的不轻。
猛地拍下他的手,声音尖锐的说道:“陈长波,我算看透你了。
是,小柔不是你亲闺女,可她也叫你一声爸,你就这么糟蹋她!
把她想的那么不堪,败坏她名声。”
话说的很大声,仿佛声音越大越有理,其实自己心里也是一咯噔。
也怀疑起来!
虽然她不想承认,其实心里知道,赵佳柔没那么优秀。
之前她没往那方面想,现在被陈长波一提醒,心瞬间摇摆起来。
想到那种可能,就难受的无法呼吸,站都站不稳了。
只能扶着桌子,梗着脖子,不愿意在陈长波面前低头。
陈青怡兄妹几个的优秀,更加衬托了赵佳柔的不堪,一提起孩子,她就气势低。
腰杆都挺不直。
在大猪圈后期她都不敢出现在赵香梅跟前。
陈长波摆了摆手,表示不想听她的胡搅蛮缠:“你应该知道一个叫梁夏天的知青吧?”
“她在农场怎么回事儿,你应该也知道了吧?”
“咱妈跟我提过。”
“赵佳柔……”陈长波深深叹口气,一股无力感涌上心头。
就算是真的又怎么样?事儿已经发生了,天高皇帝远的,他们也管不着。
“算了,那是你闺女,你也说了,我就一后爸!
我把小怡几个整明白就行。”
说完,就戴上帽子,走了出去,家里没做饭,他得去食堂。
“长波,长波……”杨淑婷见人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趴在桌子上呜呜哭,陈长波低头走在路上还寻思着这事儿。
他就怕赵佳柔也走了这条路,不是他当后爸把孩子往歪处想。
谁让赵佳柔本身就歪!
在学校里就和六个男同学不清不楚,等当了知青又给人偷偷下药。
还是给猪配种的药,事情败露还扒人裤子!
哪一样是个正常大姑娘能干出来的?
农场那么苦,一般大男人都受不住,何况她一个不会干农活的小姑娘。
那苦吃不了怎么办?可不就往歪道上走。
哎,重重的叹口气。
头秃!!造孽!!
……
“青松,你家又给你邮东西了?快打开看看咱妈咱妹是不是又邮肉酱了?
上次那个酱,香的我差点没把舌头吞下去。
咱妹这手艺,真是这个!”陈青松的战友竖起个大拇指。
坐在陈青松旁边,眼巴巴的,就不走了。
其他人也都是属狼的,没吱声,可那表情很是明确,他们也想吃。
陈青松憨憨一笑,手下一动不动。
“得了,笑啥,谁不知道谁?笑得再憨也没用,弟兄们,咱们上。”
开始见陈青松笑得憨,还以为人是真的憨厚老实,哪知道,浓眉大眼的。
根本不是啥好人。
一起合力,几人拽着陈青松,另外一人往外拿东西。
牛肉干,猪肉脯,水果干,瓜子仁,松子仁,肉酱,奶粉,罐头,饼干,奶糖,小辣鱼……
全是好吃的。
大家伙羡慕的流口水。
陈青松没管这帮饿狼,都心里有数,肯定会给他留大头的。
自己拿起信,刚打开一张照片就飘了出来……
战友:“天仙!!”
ps:陈青松:我是憨,但我和二弟学了两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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