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楚寻不在,家里就陈青怡和陈青枫俩,她准备包饺子。
昨天她买了一斤多的韭菜,家里还有化好的猪肉。
陈青枫和面,他边干活边叹气:“小怡,你说今天这事儿咋哪哪都透着奇怪呢?”
“展开说说。”
陈青枫下意识摸了摸下巴,抹了一脸的面粉。
“你看啊,他被打就很奇怪了,咱老舅那人,我不是笑话他啊。
他也就和咱姥爷他们来能耐。
在外边那可是谁都不得罪,谁会闲着没事儿去打他呢?
还有,乌头中毒!!
这就更奇怪了!
一来咱们这儿没有,二来,怎么让他吃下去的呢?
他不是都被打了嘛?我越想越觉得今天不对劲儿,你说……”
陈青怡往饺馅子里仙女撒盐,嘴角微微勾起:
“应该是二舅打的他!”
“啥?二舅?”
陈青枫又激动又惊讶,“干的漂亮,我早都想揍他了!”
“我第一个想揍的是陈长波,第二个想揍的就是他了。”
“你不想揍楚寻?”陈青怡眉眼弯弯。
“别打岔,他排第三!
二舅揍的那更不对了,赵喜海不是说三舅在外边冻了好长时间吗?
二舅怎么可能呢!”
陈青怡拿面板,用刀切面,她不会用手揪,示意他赶紧擀皮儿,别光顾着说话。
“你没注意到赵建伟兄弟俩,还有三舅妈吗?
反正我感觉他们仨不太正常!”
“啥?”陈青枫嗓门超级大,吓得陈青怡手一抖,饺匙子都没拿稳。
陈青枫下意识捂住嘴,凑到陈青怡耳边小声问:
“不是,你是说他们三人……给三舅下毒??
我的天啊,这什么仇什么怨!
我都没给陈长波下过毒呢,他们仨凭啥?三舅对他们多好啊,咋还不想让三舅活呢!
嘶,难道,三舅也出轨了?要和小寡妇私奔?”
陈青枫的大脑壳都快想破了也想不明白。
眼睛瞪的堪比大花的牛眼,嘴巴也是张得大大的,手下还无意识的擀着饺子皮。
皮儿都擀成三角形了,还擀呢!
陈青怡额头青筋蹦了蹦,这想象力未免太丰富了些。
“也许是为了钱呢?”
“那也不能要钱不要命吧?”钱再好,没命花有什么用!
“那要是他们不知道这东西会要命呢?”
陈青怡有一点猜测没说,也许赵传德也知道,并且主动配合喝下的药!
没想到玩脱了,卖给他们药的,是个庸医!
下午三点多,赵香梅回来了,一脸的疲惫,神情也不大好。
陈青怡和陈青枫心疼坏了。
立马煮了一大碗挂面,卧了俩荷包蛋在里边,“妈,我三舅怎么样了?
都谁回来了?”
赵香梅早就饿坏了,中午是一口没捞着吃,狠狠吃了两大口才稍微缓了过来。
“脱离危险了,大夫说好在送去的快,慢一点人就没了!”
“大夫说以后得慢慢养着,稍微累一点的活儿不能干了。”
“我和你姥先回来的,就是……”
“就是什么?”陈青怡将中午没吃完的饺子也端了上来,好奇的问道。
赵香梅叹口气。
“就是你三舅妈在医院一直哭,说什么以后日子没法过了。”
“她,她想让大家伙儿给她点钱!”
岂止是这些,那简直是哭穷大会,嚎的全医院都知道了。
就连过年被赶出去都被说成看不起她家。
字字诛心,说的可难听了,要不是赵传德还在里边躺着。
她早就大耳瓜子上去了。
“给钱?”
陈青枫冷哼一声:“谁给她钱?姥爷给?他们都没钱呢!”
“大舅和二舅给?凭什么?谁家不是一大家子。”
“谁家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陈青怡有些沉默,“我大舅和二舅咋说的?还有我姥和我姥爷咋说的?”
“你大舅和你二舅当然没同意!”
赵香梅声音大了不少,一脸的怒气:“他有儿有女,凭什么让这些人养活?”
“那就是我姥爷和我姥没反对喽?”
陈青怡嘴角微勾,“妈,不止吧,肯定也让你拿钱了吧?”
赵香梅又是一叹,知道俩孩子的心思,开口道:
“放心吧,妈没答应,咱家钱都是你们辛苦挣得,妈一分也不给!”
反正谁说啥也不好使。
别人再亲也亲不过自己养的。
就是她爹今天的态度……哎,赵香梅又是一叹。
她爹平时对闺女也疼,对孙女外孙女也好,吃点喝点都不说啥。
遇事儿也关心。
一碗水端的平平的。
可真遇到大事儿,心里还是想着儿子更多些。
“可真是厚脸皮!”陈青枫气呼呼的,将他和陈青怡的猜测说了一遍。
陈青怡点点头:“你们可能没听到,我听赵建伟和赵喜海嘀咕了。”
“不管了!”赵香梅气的不行。
“随他们折腾,爱咋咋地,反正跟咱们没关系,你俩也别操心,啥事儿都有我顶着呢!”
陈青怡和陈青枫点头。
没多一会儿,李春芬和李玉妮来了,俩人也都很不高兴。
显然是也知道了。
李春芬那么大咧咧的一个人,一开口就哽咽了:“他大姑,你说有这么欺负人的吗?
还让我们拿钱养活他们,养活几年?
一年,两年,还是养活到死?”
“哼,别人家都养老的,咱家可好,孙子都有了的弟弟也要养!”
李玉妮也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
陈青怡眨了眨眼,这三舅家真是犯了众怒了,以前两个舅妈绝不会说出这样的话。
这是气狠了,怕是更大的气来源于赵老头和赵老太。
显然,赵香梅也知道,安慰道:“放心吧,咱爹和咱妈不会同意的。
也就是人现在躺在医院,不好说而已。”
妯娌俩稍微点了点头,赵老太肯定不会同意,赵老头还真说不准。
她们也就是太生气了,有点心凉。
反正这钱说啥都不会给。
都以为这事儿也就这样,就等着人出院,哪知道,下半夜三点多钟。
又有人来敲门。
“砰!砰!砰!”
“大姑,醒醒,快起来,我三叔又不行了。”
外边传来猛烈的敲门声,一家三口猛地惊醒,陈青怡下意识打开手电筒。
眼神还有些迷茫。
披着衣服下了地给开门:“建军哥,你从医院回来了啊?”
“怎么了?”
赵香梅边往灶间走,边扣棉袄扣子,着急问,“咋的了?你三叔又不行了?
白天不是还好好的吗?”
“不知道啊,下午好好的,晚上突然心跳都停了,抢救呢!”
赵建军跑的一脑门的汗,“我刚把建伟和喜海两兄弟接上。
本来没想来叫你们。
是他俩非说一起。”
赵香梅没多想,想着可能就是怕钱不够,想让她跟着。
“那走吧,现在就走。”揣了一百块钱在兜里,万一能用上呢!
这也算救急了。
赵建军抹了把脑门的汗:
“赵喜海他俩非说让小怡也跟着去,说小怡懂得多!”
陈青怡冷笑,原来在这儿等着呢,明白了,全明白了。
乌头哪来的,目的是啥。
一目了然。
但她就是爱拧巴,她虽然不惧怕,但就不想让有些人高兴。
“不去!”
“我一个十七岁的小姑娘,我能懂什么?我又不是大夫,也没什么认识人。”
“更和他们不亲,我看他们脑子是发癫了。”
脑袋不发癫,也想不出这样的法子。
赵香梅也不是笨的,也琢磨出点味儿来,眉毛一拧。
ps:我早上大改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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