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西洲也在细细欣赏,分析道:“也有可能他不是把这里当成地下室,而是当成个人的私藏天地。”
闻言,顾北笙缓缓点头,表示赞同:“肯定是,连通道都挂着名画,里面更是可想而知,所以他多年的地下情人,很有可能就藏在里面。”
地下室里藏地下情人,真有意思。
只要拿到她的dna,他们所有的猜测就是趋于事实,真相也不会远了。
“我们走快点吧,沃克发现我们不见了,肯定会有所行动的。”
“好。”
夫妻两人加快脚步,沿着通道直接进入里面,里面的建筑更加令人震惊。
建筑面积之广,甚至比上面的占地面积还大,好似镜像般,不仅有主厅室。
还有对应的走廊,每条走廊对应的房间,都装修得极其富贵堂皇。他们所处的正中央,应该是大厅,桌子上还摆有水果佳酿,沙发上也有人休息的痕迹。
顾北笙眼尖,一下子盯着沙发上的外套:“这件水貂皮大衣,是今年秋冬新款,全世界也仅有两件。”
说着,她拿起大衣轻轻抚摸着:“还有体温,说明这件衣服的主人刚走。”
“真藏在地下室。”傅西洲黑眸微沉,神色严峻:“不过,大厅打扫干净,桌上的果盘也很新鲜,应该还有佣人以及护卫。”
话落,里面传来脚步声。傅西洲跟顾北笙互相看一眼,不约而同的躲进最近的房间,透过门缝,盯着外面的动静。
“伯爵大人在上面大请宴席,听说来了很多国家使者,场面一定很壮观。”
“怎么,你也想到上面值班得吧?”
“我才不想去呢,上面哪有下面壮观,特别是那间纯金的屋子,每天值班光是路过,都兴奋得不行,什么时候不干了,偷偷敲下一点带回去,都能发财。”
话音刚落,同行的护卫紧紧捂住他的嘴,急忙劝告着:“跟你说了多少遍,管好你的嘴,要是被伯爵听到了,你的脑袋不想要了?”
“哎呀,伯爵大人跟来恩特,都在上面忙着喝酒呢,哪有空管我们啊!”许是府邸鲜少办喜事,连护卫们也比平时松弛不少。
随着他们闲聊的声音愈来愈远,顾北笙睁着透亮的狐狸眼,有些不敢置信的看向傅西洲:“我没听错吧,纯金建成的屋子?”
还真是,杀人放火金腰带,修桥补路无尸骸。怕是能与沃克财力抗衡的,只有四哥了吧。傅西洲见她财迷的模样,微微勾唇,笑:“那接下来,我们是先找地下情人,还是先找纯金的屋子?”
顾北笙眨巴眨巴眼睛,清咳几声,欲盖弥彰:“两者之间,并无冲突嘛。”
“那走吧,小心行事。”他们俩在地下室,开始寻宝模式。
另一边。
偌大的府邸,所有的宾客都集中宴会厅里,府邸之外,除了来回巡逻的护卫,再无其他。
时青矫健的身姿在黑夜中穿梭,灵敏而速度,漆黑的西装,让他更好的与夜色融为一体。
只有乌黑的瞳孔中央,透着一丝亮闪闪的星光。很快,时青到目的地,脚步停了下来。
透着窗户,看到里面少女在梳理头发纤细的手腕与发丝的影子,重重交叠,犹如一副动人的黑白画卷。
他的心砰砰直跳,腹腔里仿佛有一只被关起来的免子,慌乱的直跳。
他站了足足几分钟后,见她把梳子放下,才抬手缓缓拉开窗户。
寒风涌入,惊扰了准备上床的沈烟,她直接转头。卸去妆发的她,有种柔和的美,特别是泛红的下眼睑,更生出一种另人心态的易碎感。
时青心头一紧,下意识想问,是不是又哭过了?
可她的动作更快,急忙跑到窗边来:“你怎么来了?刚还听笙笙说,来恩特下了命,看到你们格杀勿论。”
说着,她又急着去打开房门:“你快进来,别被护卫看到了。”
话音未落,时青直接伸手拽住她的胳膊。
她一转头,便看到时青单手撑着窗台,动作利落的跳窗而入。
眨眼间,他就立在沈烟的跟前。
沈烟吓了一跳,往后退了一步,却被裙摆绊倒。
“啊~”她下意识轻唤一声,腰间却被他直接揽住,身子又直挺挺的往前扑去,一头扎在时青结实的胸膛里。
时青身上有股秋日般爽利的气息,让人瞬间联想到清风明月,不由的心情舒畅。
她的小脸瞬间涨红,按着他的胸口,往后退了两步,小声的嘟囔着:“你的胸口怎么跟傅先生的一样,都好结实啊。”
时青扬眉,错愕中,混杂着复杂的情绪:“你摸过傅爷的胸?”
闻言,沈烟的脸更红了,瞪着明亮的眸,赶紧挥手解释:“不不不,没有的,我是那天在医院里,不小心撞到傅先生,我没摸过他的胸。再说了,我跟笙笙是好朋友,我怎么会觊觎她丈夫的身体呢。”
“好,我知道了。”时青清朗的声音里,夹带着一丝笑意。
沈烟意识到,她好像没有必要跟他解释,也后知后觉的感受到脸蛋在发烫。
两人之间的气氛,有一些些微妙的变化,有些暧昧,又有些炙热。
沈烟敛起情绪,故意冷着声问道:“时先生单独找我,有什么事吗?如果是想为了宴会的事来道歉的,那就不必了,反正有惊无险,大家都相安无事。”
她太了解时青,嘴里永远只有官方的客套话,来找她,无非也是说这些事。
却不想,下一秒,时青启唇,语气坚定:“不是,我来找你,是有个人私事。”
沈烟心想,你这个工具人,还有什么私事而言?她惊讶的抬眸,却直挺挺的对上,一双炙热而滚烫的星眸。
无尽的爱意,犹如一簇簇火焰,燃得她小鹿乱跳,呼吸微紧。
“私事?你跟我之间,有什么私事?”
她猛地瞥开眸光,心中已有预感,猜到他要说什么。
她开始紧张忐忑,却又不太想面对,心乱如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