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沈烟立马转过身来,隔着门缝只露出一只如同宝石般的美眸,动人的眸光,异样坚定:“不要叫他过来,来恩特早就想杀了他,让他过来,无疑送死。
她甚至在庆幸着,因为医院那边有情况,时青才临时走开。
“那……怎么办?”薇斯亚几乎带着哭腔:“就算你背靠着房门,他也能直接推开。”
力量间的悬殊,是无法扭转的沟壑。
沈烟眉头沉了沉,眸眼里的光,也暗了下来:“你去厨房帮我拿把刀。”
“啊?!你想拿刀对付来恩特吗?”
这只会更加激怒爵爷啊!
两人说话间,脚步声愈发的近,犹如雷鼓般响在耳膜,心尖都跟着颤。
“要你去拿就快去,别耽误时间了!”沈烟鲜少跟她发火,肃着脸时,怪让人畏惧的,到底是总统的女儿。
薇斯亚紧紧张张的迎着来人们走去,看到带头的来恩特时,低低的称呼着:“爵爷好。”
来恩特阴冷的眸微眯,视线落她脸上时,犹如冰冷的蛇正绕着她的颈。
吓得她都不敢呼气,提着气在嗓门口。
“你家公主的保镖在吗?”
薇斯亚直摆头:“不……不在。”
她不敢看他的脸,只听到他‘嘶’的吸了口冷气,语气有些惋惜:“有些不是时机。”
显然,他是想连着时青,一起处理掉的!
话落,来恩特带头的步伐很快,后面跟着十几号来人,犹如群鸦过境般,刮起一阵狂风。
薇斯亚紧张万分的转过头,一眼看到来恩特,抬腿踹开了紧闭的房门。
房间内传来一声轻微的呼声,估计是公主也被踹倒在地,吃痛得紧。
她不想再耽误时间,赶紧闷头朝着厨房跑去。
此时,便只剩下沈烟一个人,与来恩特众人为敌。
沈烟翻了个身,抱着擦破皮的手腕,缓缓站了起来。
一双凌然带波的美眸,含着巨大的敌意,与来恩特对视着。
来恩特眉眼中的戾气,并不比她的少,甚至看都不看一眼她受伤的手,也丝毫不对刚刚无意踹到她而抱歉。
沈烟提着气,语气高傲:“你带这么多人过来,是想做什么?你别忘了,我们只是刚订婚,正式婚礼还没办,我也不算你的妻子,你最好是对我尊重一点!”
来恩特转眸,隐着几分趣意的勾唇一笑:“我先回答你第一个问题吧,我带这么多人过来,是因为我要让他们亲眼看着,我跟三公主是如何行夫妻之礼的。”
话音一落,沈烟只感觉耳边有惊雷在炸,视线迟钝的落到他身后的护卫上,粗略一数,也有二十几号人。
而来恩特要当着他们的面,来践踏她身为三公主的尊严。
畜生!
畜生不如的东西!
等她的眸光转过来时,来恩特已经大步靠近,一把抓住了她瘦弱的胳膊,如同铁钳般,扣得死死的。
不管她怎么挣扎,都挣不开来。
她的眸,瞬间布满红血丝,泪水也盈于眼眶,语气却是那样的决傲:“来恩特,你敢动我一根寒毛,我父亲不会放过你的!”
来恩特嘴角的笑愈发的猖狂,眸底却冷得瘆人:“你可别提你亲爱的父亲大人了,他把我父亲彻底惹毛,我父亲不会就此罢休的,接下来你的父亲不会有好日过,更无心管你。”
说着,他眯了眯眸,怪声怪气的说:“哦对了,你很喜欢华国人是吧,我今天过来特意看了书的,华国人有一句古话,叫作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
怎么样?我是不是很聪明,形象吗?”
随着他每说一句话,他就凑得越发的近,气息完全扑洒在她脸上,脸蛋瞬间变得寡白,连细小的毛孔都是抗拒着。
她深深的吸了口气,憋了半天的泪水落下来。
来恩特视线随着她的泪珠动了动,随即,抬手掐住她的喉咙,直接拖着她往床上带。
他满脸阴冷,没有一丝该有的柔情:“收起你昂贵的小珍珠吧,等下要用的地方还很多。”
对他来说,跟艾唯发生关系,并不会让他有多开心。
他只是单纯的,想要报复时青、报复总统他们。
相比之下,沈烟显得那么的弱小,她甚至都掰不开他那只大手,只能像只小鸡仔般,被扔在床上。
“住手!”
一道声嘶力竭的女声,在房门处响起。
来恩特眉头轻皱,带着打断的不爽,缓缓回过头。
看到薇斯亚,双手紧握着菜刀,像只被激怒的斗鸡般,直指着他:“放开三公主,不许强迫她!”
沈烟立马想要从床上站起来,眸中溢出浓重的担忧:“你走啊,不要过来!”
她本是想早点拿到刀,用自已的命来威胁来恩特。
本来没想过,真用刀来对付的,她们两小女生,哪能是他的对手!
她们又不是像笙笙那样的女生!
此时此刻,她头一次感觉有多么羡慕顾北笙。
再高贵的身份又如何,临危之际,能保护自已、保护朋友的,只有自身的强大。
如果能早一点认识顾北笙就好了,也许她也能学习功夫,能靠自已对付来恩特。
思及此,她越发觉得自已没用,连自已的人都保不住,喊的声音更大了些。
“我叫你快走听到了吗?!这是我的命令,走!”
来恩特转头,眸光满是戏谑之意看了她一眼,复而看向门口的护卫们,轻扬下巴。
靠近的两人,直接上前抬住薇斯亚的双臂,将她架空抬了起来。
不费吹灰之力,就把薇斯亚手里的刀夺了过去。
刀落的一瞬间,她跟沈烟两人的心,也直接跌落谷底。
来恩特忽然往后撤了撤,给沈烟些许空间,顺手从腰间摸出手枪,故意把玩着。
薇斯亚吓得大叫:“来恩特!你是不是疯了,你敢拿枪对着三公……”
话还没说完,来恩特忽地转身,抬手,将枪口对准着她。
“我当然不敢拿枪指着尊贵的三公主,可是,你一个不知名的佣人,府邸多你一个,少你一个,总不会有人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