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又瞥了眼已经被郑家人迅速抬走的郑云静两人,呵声一笑。
朗声道:“郑家,这两废物怎么说也是为你们出战,希望你们能治好他们,要不然可就令人寒心了。”
“为你们郑家而战,结果还医治都得不到……郑家应该不会如此绝情吧?”
“不过想要治好他们,可不是有钱就能治好的,我想郑家应该也不会吝啬,应该会耗费些天材地宝,力救治吧?”
“如若不然,谁还敢为你们这些所谓的四大家族而战?谁的命不是命?”
此话一出,现场死一般安静。
四大家族的人脸色变了又变,很是难看。
这是挑拨离间嘛?
是!
就是当众挑拨你们,可此刻谁也没出声。
出声辩驳?
有何居心,难不成你家真不想医治,就是成心让这些人去送死?
虽然知道是送死,可没明说。
谁辩驳,岂不就挑明了,那以后各家族的人,谁还会忠心于家族?
我们弱小,就让我们去送死?
哼。
郑玄冷哼声,铁青着脸,愤怒盯着擂台上的明月,咬着牙道:“你少在这里挑拨离间,我郑家自会力医治,绝不会让一个子弟平白牺牲。”
“希望吧。”
明月微微一笑,也没再继续刺激郑家,有些话就像星星之火,一旦在某些人的心里点燃,就会如熊熊烈火一般,迅速蔓延。
她今天的这些话,迟早会在各家族里引起一些蝴蝶效应。
“继续啊,不是还有两家嘛,怎么,吓破胆不敢上场了?要不,我让你们一只手?”
扫了眼剩下的王家和唐家,明月呵呵笑道。
王家人群里。
王武和王亮两人对视一眼,谁也不肯上去。
他们又不眼瞎。
明月的实力有多强,他们也看出来了,连郑云静她们都被一拳击溃,更别说他们两个了。
上去,也是送菜。
找死。
被一拳打残的份。
“上去!”
王家家主见两人迟疑,不肯上去,脸色一沉,怒喝道:“不上去,就给我滚出王家!以后别想得到家族任何支持!”
两人那叫一个郁闷啊。
心里同时也气恼不已,很是不甘。
凭什么是我们?
为什么不是你儿子,你儿子实力比我们还强点呢。
干嘛不让他上场?
还不就是因为我们两个家里在王家没什么地位,又是旁支,没背景,就让我们去送死。
两人扭头,纷纷看向各自的父母,向他们求助,希望他们求求王家家主,别让他们上场。
然而。
他们的父母虽然也担心,也心痛,可还是低下了头,没有出声。
他们在王家没什么地位,反对也无用。
反而平白惹怒王家家主。
哎。
两人无奈,有些悲凉的深深叹了口气,这就是他们的命运嘛?
谁叫他们没地位,没权没势呢。
想生存,那就拿命去挣,拿命去换。
说难听点,就是炮灰,任人宰割,任人驱使,像条狗一样,毫无人权可言。
对视一眼,两人带着无尽的落寞和不甘,一起朝擂台边走去。
命!
这就是他们的命!
无奈而又可怜。
哎。
唐家人群里,看到这两人那无助,如无根之萍,满是悲楚可怜的脸庞,苏炎轻轻叹了口气。
好似看到了当年的自己。
当年他被征召,第一次上战场,就是这个样子。
可怜如蝼蚁。
手里握着刀,握着枪,都能掉地上,浑身颤抖不已,眼里只有恐惧,只有害怕。
不知道明天。
可能下一刻就会死。
没有人可怜,就像是被遗弃的孩子,孤苦伶仃的一个人流浪在街头,不知哪天就死在了垃圾堆旁。
想到这些,他不由看了看身边的唐肥,此刻唐肥也不再嬉笑,一脸凝重。
一会就该他上场了。
他刚突破化境,实力算是这些人里垫底的,上去了也是送死。
就算不死,估计也残了。
虽然对唐家无感,可唐肥算是唐家里跟他除了妹妹唐妍外,最亲近的了。
一直一口一个炎哥的叫着。
况且,他父母也拜托过自己,多照顾下唐肥这小胖子。
难不成,真要眼睁睁看着这小胖子去送死,被人打残了?
呼。
深吸口气,苏炎有些矛盾,有些挣扎。
一边他不想出手,一边又不想看到唐肥真被人打残了。
砰!砰!
就在这时,擂台上传来两人巨响,瞥眼一看,毫无悬念,王武两人也如前面的人一样,迅速被击溃。
重伤昏迷。
不得不说,星云镇这些人下手挺重的,比武而已,赢了就行,又不是生死之战,把人击落擂台就行。
可偏偏却重伤对手。
这点,还是让苏炎微微有些看不过眼。
年轻人,还是讲点武德好。
如此得势不饶人,强势击溃,重伤对手,有些过分了。
当然。
苏炎也不会说站出来替他们说话,唐家他都不太想管,更别说另外三大家族的人了。
“下一个是谁?”
这时,擂台上的明月一声清喝,陡然所有人就看向了唐家这边。
现在三大家族的人都上场了,就只剩下唐家的了。
说好七场。
现在他们已经连败了七场,不过看星云镇这几个人的架势,不把他们四大家族打穿,是不会罢手的。
而且三大家族已经丢脸了,唐家想置身事外?
门都没有。
见所有人都看息自己这边,唐战微微蹙眉,也没说什么,直接扭头看向唐肥和唐羽两人。
沉吟片刻。
他道:“唐肥,你先上。唐羽,下一场上。”
“是!”
两人面色凝重的点点头。
其实他们心里也知道,他们上去了也是送菜,跟前面的人一样,都会被打残。
但这一刻,攸关唐家名誉,他们不得不站出来。
他们可没有王武他们那些心思,什么不甘,什么为什么是我,这一刻他们只有一个想法。
身为唐家人,就应该为唐家而战。
那怕是死。
也义无反顾。
唐肥没有丝毫犹豫,蹭的下直接起了起来,然后回头看了看坐在后面,满脸担忧看着他的父母。
朝他们微微一笑,没有言语,但眼中却充满了不舍。
他知道自己此去,可能不死也的残废。
以后可能不能再照顾两老,不能再在他们面前尽孝了。
但他不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