尺有所短,寸有所长。
被队长姜二骂为废材的八队,在文修课上,那真可谓是大放异彩。
在堂课上,无论是规法律令、诗史文章、勘破推理、议论辩论,诸多见闻等等……都被八队给抢了风头。
文先生的各种褒奖,如大雨般都倾泻给八队,让更早来特训队的七支分队,连丁点雨露都沾不到,生生快被晾成了鱼干。
最弱的八队,顿时扬眉吐气、风光无二,他们的各种牛叉事迹,震惊了特训队的每个人,看到一身单薄,自称六杰的六个人进出,都不禁会投去艳羡的神情。
特训营六杰的事,也传入周大王的耳中,听到舞常和鬼机灵的五八在一起,也跟着出了不少风头,周珷嘴角露出了若有若无的笑意,知道那人儿又回了阳。
同时,周珷在觉得,自己给特训营招入一些大脑发达,四肢确实差了一些的人物,做法还是对的,毕竟未来的暗中斗争,更多是斗智。
“这六个家伙的脑子,还是脑子吗?怎么装了……那么多的东西?”
姜二是在堂客上是大开了眼界,在别的队长面前,也开始抖起肩膀,耀武扬威。
但姜二也最是深受其害的一个,和六三成了八队堂课上的蠢材,文先生不会为他俩而耽误课程,课讲的飞快,二人听的云山雾绕,被逼的只能将所有精力,都放到温习功课上,连觉都睡不足。
原来做学问,比练武苦太多了,摊上这六个自称六杰的异类,姜二心里是苦不堪言。
只几日下来,姜二和六三就黑了大眼圈,变得无精打采不少,对六个单薄的队员,少了不少狠厉。
雅室里,晚上会提供饭食,也提供几种酒,是为了让夜练的队员方便加餐和放松。
今日的时政大辩论,“六杰”个个出口成章、引经据典,直接碾压其他七队,赢的是畅快淋漓,六人兴高采烈地聚在雅室,想要庆祝了一番。
这是文饶聚会,格调高的很,六人谈古论今、吟诗作对,果然个个好手。
架不住五个聪明人,花样百出的劝酒,舞第一次喝酒,不知深浅,也不会耍懒,没两杯就醉红了脸,耳垂红艳的像两颗红樱桃。
五八酒量很大,替身边的舞不断挡着酒,不时扶一把嘻嘻哈哈、大呼叫的舞,眼神里多了怜爱的情愫。
舞喜欢和志趣相投的人,在一起喝酒的畅快感觉,似乎有些明白,为什么大家喜欢这杯子之物,原来酒会让人心情大好。
本就是个爽朗张扬的性子,生生在王宫中,给压成个闷葫芦。醉酒的舞是放松的,卸掉一直的伪装,在酒精的刺激下,一时忘乎所以。
“喝!兄弟们,今……高兴,不醉不归……我先干!”
舞完,一杯酒一下就倒入嘴里,一仰脖咕嘟就咽了下去,被辣的直晃头。
最雅儒的六一,劝着,“六四,你醉了,少喝点吧”。
五八揽着舞的肩膀,也温声劝着,“醉了,不能再喝了,听话”。
舞一抖擞肩膀,把五澳手甩开,满脸娇态可掬,大着舌头:“乱,我没醉,痛快!我从来……没这么痛快过,今日……是……我生辰,让我喝个够”。
最嘴甜六二忙,“哎,五八,你怎么不早?不够兄弟啊,我们都没时间,给你准备礼物了”。
“不要……礼物,喝酒……就好!喝!”
有长兄之风的五九端起酒杯,对大家提议,“好,兄弟们,既然今日,是六四的生辰,大家一起祝六四,生辰快乐!干杯”。
“生辰快乐!……“
难得正色的五八,怔怔望着手舞足蹈的舞,嘴唇不断蠕动着,最后开口问,“六四,今,你想喝酒?”。
舞半靠在五八肩头,嘟起嘴,嘻哈着撒起娇,“想,非常想啊”。
五八突然感觉心砰砰直跳,浑身燥热,忙扶正舞,转头对柜台内一个戴着灰面具的人,大喊,“再上六壶酒”。
灰面具的老人,抬头望了望已半酣的六人,犹豫了一下,还是慢吐吐把酒送了过来。
舞端起五八刚给倒的酒,咋咋呼呼着,“我,回敬大家”。
六二回应,“好,祝六四,一年更比一年强,未来前程似锦”。
不太爱话的六十也开口,“六四那么聪明,一定会好的,我敬六四!”。あ七八中文ヤ817\8
五八一直瞥看着欢喜地的舞,神情复杂变幻,一时忘了喝酒,被舞按着手,将酒灌进嘴里。
舞被酒精刺激的忘乎所以,骨碌着大眼,看了一圈,兴奋道:“我会跳舞,我跳给你们看吧”。
只有爱热闹的六二响应,“好!好啊”。
还没等别人回应,舞嘻嘻笑着,蹦蹦跳跳就到雅室的中央,摆了一个甚是妖娆的舞蹈起势动作。
只这一举动,顿时吸引了雅室内正三两成群,或吃喝,或窃窃私语的一些队友,大家都惊奇地看着舞。
醉了酒的舞,放荡形骸,一面低声哼着师傅曾唱过的曲,一面婀娜的舞蹈。
山苍苍,水茫茫
如山的哥哥哟,想水一样的姑娘
想的心焦焦,呀呼嗨
山重重,水长长
如水的妹妹呀,盼山一般的情郎
盼的泪汪汪,呀儿呦
山环着水哟,水抱着山,郎情妾意两依傍
在舞乐司,舞常见舞女们练舞,加上自己练剑多年,柔多于刚,姿态更像是舞蹈。
柔而不倒,媚而不俗。
舞舞动双手,和着哼唱的曲,即兴自编自跳了一个类似舞剑的舞蹈,听到一阵高过一阵的喝彩声,跳的就更加卖劲。
五八没有阻拦,也没有笑,因为他看见了,舞面具下流出的一滴眼泪,
五八早看出来了,他称为不点的六四,一定有着不堪的过往,女孩心里压抑了太多的委屈,和不能言的沉沉心事。
她借着生辰醉酒,想发泄一番,他应该成全这个可怜的女孩。
舞边哼唱边舞蹈,陶醉在想念师傅的美好汁…
雅室里的欢呼色,吸引来更多黑面具的队友,见是自称特训营六杰,在一起喝酒,最的一个在尽情尽兴舞蹈。
歌喉如黄莺啼谷,清亮婉转……
舞蹈或上下翻飞,或轻拧腰肢,千般妩媚,万般风流……
“怎么像是个女的?”
众人心中都打着问话,但不由也都看的如痴如醉。
醉聊舞,开始任性胡闹,旋转舞蹈到桌前,将酒壶抓在手中,仰脖猛灌了一口,一脸憨态妩媚,得意洋洋。
“我跳的好吗?”
“好!”
得到众饶欢呼捧场,舞更加忘形,大着舌头,对围观众人吹起了牛。
“我,我会的……还多呐,我会……吹笛子,吹得……可好了,你们,想听吗?”
“想听!”
“但,我……没笛子呀,嘻嘻嘻……”
“切,吹牛吧?”
舞醉了,脑子里没了防范的弦,嘴上也没了把门的,拍着胸脯忙乱着辩解。
“我,……从不……吹牛,你不信……问问……宫中,就问,哦,是不怕……地不怕,死也不怕,谁也不怕……的那个,是不是……笛子……吹的好?我!……,甄…………呜呜呜……”
五八一个健步上前,一把捂着舞的嘴,急切喊着,“住口!”。
但已经来不及。
舞的话大多已出口,虽然的混乱不清,但还是露出了自己的一点信息,在特训营这是大错。
两个配剑带红色面具的精壮男子,已快步走了进来,三下五除二,就将还想胡言乱语的舞按倒,几下就给捆了结实。
打不过,舞的嘴可没不老实,张口怒骂,“混蛋!你放开我,呜呜……”。
舞正挣扎骂着,嘴巴被戴红色面具的执法者,用一块布给紧紧堵上,只能呜呜叫着,干瞪眼。
五八带着一副讨好的嘴脸,和其他四人都一起上前,拦在戒律室的两位执法面前求情。
“两位执法,他刚来不久,醉了,就饶了他吧”
一红执法厉声喝问,“你们,敢阻碍执法?”。
“不敢!不敢!……”
五八忙摆手,很素回答,满脸懊悔地转向已半清醒的舞,低声叮嘱。
“六四,今日……算你倒霉,摊上事了,记住,不能回嘴,也不能反抗”
两个执法可没什么耐心,粗鲁地推开五八,押着舞离开,剩下五个惶恐不安的队友站在原地,呆若木鸡。
这真是,酒是惹祸的根苗,乐极会生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