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橙哭泣的样子非常的难看,皱眉闭眼咧嘴越来越觉得丑萌丑萌的,苗青云觉得有那么一点可爱,并未安抚她,反而火上浇油想让她再多哭一会。
“七老八十?我的一辈子啊!御剑心!你个王八蛋为什么要害我,我一个好孩子愣是让你逼成了杀人犯!”
问橙说着捡起了地上的青铜剑,使劲往墙上戳着打折,愣是把店铺的墙砖给戳劈出好几条裂缝。
“好了,别哭了,跟我走吧,我去帮你验个尸,万一是夏侯盛自己有什么恶疾突发疾病死的,你就不用担心下辈子了。”
苗青云从口袋内拿出纸巾帮问橙擦着眼泪,像哄孩子一样牵着问橙的手向夏侯家仓库走去。
“好!”
问橙抽搭着鼻涕答应着,抢过一包纸巾使劲的擤鼻涕。
意外成为杀人犯本来是件很悲伤的事,却因为问橙这种孩童化的表现,把苗青云逗乐了,好好一个高冷御姐愣是笑成了震动模式。
“苗姐,你怎么了?是肚子疼吗?需要去医院吗?”
跟在二人身后的契人们见到苗青云低着头不断抖动,与平时趾高气昂自信的样子相差甚远,出于关心派了个不怕死的人上前询问。
“咳咳……没事,不用担心。你们先检查一下迷宫巷能修复的概率有多大,我先带莫问橙去仓库验尸。”
苗青云忍住笑意认真起来,拉着问橙进了仓库。
“说吧,夏侯盛的尸体在哪里,人都在外面了,我虽然不能帮你藏尸,但多少可以让你被少判几年。”
“还能有什么是比做五六十年牢更恐怖的事,只能少判几年啊那还不如让我老死在牢里算了呢。”
问橙一听才只能少判几年,直接开始自暴自弃,等自己六十多岁从牢里出来还能干嘛?等着哥哥养自己?到时候他有孩子有老婆,养自己就会演变成家庭矛盾的,那自己还不如在牢里待着呢。
“你别瞧不上这少判的几年,就这几年你就足以减刑到二十年内出来。”
“那你就不能写我是正当防卫吗?你看他给我磕的额头都破了,连二十几年的牢狱之灾都省了。”
问橙扯着哭腔哀怨的抱着苗青云胳膊使劲摇晃。
“不能!我还是先去验尸再下定论吧,能偏袒你会帮你一把的。”
苗青云说着甩开问橙,向臭味散发出来的地方走了过去。
“我的命怎么这么苦!自从继承了莫家就没过过一天好日子,现在还要当杀人犯!”
问橙被苗青云甩开,站在仓库门口哭的更大声了,那哀怨的感觉就像怨妇一样。
“行了!别嚎了,你生怕别人知道你杀人是不?赶紧给我过来,你认真仔细的给我说一遍,这个人是谁!”
苗青云看到地上的尸首干枯到不对劲,轻轻一碰皮肤就风干碳化成灰了;青铜剑就算再有瑕疵也不可能将一个正常人吸干到身上连点水分都没剩下,肯定是问橙因为害怕记错了。
“还能有谁,肯定是夏侯盛呗,他拽着我的手用汽车溜我,我家剑灵肯定是为我出头把人给……”
问橙走近后话还没说完,就被眼前的尸首吓到了,结结巴巴的问苗青云
“这……这是夏侯盛?”
“我还想问你呢,这是夏侯盛?夏侯盛身穿铁甲断了条胳膊还能袭击你?”
苗青云冷哼一声,反问着问橙。
“这可能是有什么误会,我需要再捋捋,难不成是我家剑把人给吃了?”
问橙还在怀疑御剑心,不相信夏侯家会藏具尸体,肯定是御剑心像吸魂魄一样,刺夏侯盛一剑将他吸干了。
“莫家怎么出了你这么个低智商?契管局不会允许邪祟冒充兵灵的,御剑心这么有名的剑真要是邪祟契管局里的人会不知道?你真当那群老人精是傻子吗?”
问橙听到苗青云这么说悄悄的补了一句“确实够傻的……灵魔不分。”
“你说什么大点声说,我没听见。”
苗青云没听清楚问橙说什么高声询问着。
“我说契管局内的老人们都是神人,不是我们这些晚辈能妄加评测的。”
“呵,借你十个胆你也不敢说那群老东西的坏话。这尸体根本不能碰,我还需要再研究一下,看看他是怎么死的,偏偏今天还把红伞送去保养了,要验尸得等我家保姆把红伞送过来。”
苗青云又戴回黑布手套,提着工具箱准备出去给保姆打电话,此时洛星河与夏侯盛一起来了,他们手中还抱着厚厚的一摞书,与苗青云撞了个照面。
“啊!”苗青云还未责怪他们二人的莽撞,问橙先尖叫一声,震的苗青云都耳鸣了。
“莫问橙!你又怎么了?刚才哭的死去活来,现在一惊一乍的是想吓死谁!”
苗青云转头呵斥着问橙,问橙又哭了起来
“吓死我了!我以为夏侯盛诈尸了,刚反应过来他没死!也就幸亏他没死!不然我的人生就毁了!”
问橙确定了夏侯盛是活着的,能眨眼会呼吸以后,激动到喜极而泣,从苗青云身后跑了过来,一把捏住了夏侯盛的脸使劲拉扯着。
“活的,真的是活的!”问橙一边捏着夏侯盛一边哭,还反复说着他是活的,活脱脱就是个傻子模样。
夏侯盛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被捏懵了,一时忘记了反击,瞪着眼睛盯着莫问橙问到
“捏够了吗?”
“捏够了,捏够了,对不起,我太激动了,知道你没事一时有些激动喜极而泣!”
问橙赶紧用袖子擦把脸,解释着自己刚才的行为。
“你在担心我?”
夏侯盛更懵了,这个女人居然在关心自己?难道她是抖?刚才洛星河硬砸开地下室门,闯进去给了自己一巴掌,并告诉自己莫问橙已经替自己解围了。
只是在仓库里并未发现响灵,而是发现了一具尸体,自己这才翻出所有与仓库有关的古籍,送过来了解一下情况;刚进门就被捏脸,莫问橙还为自己哭?这一切操作都太迷惑了,根本不是一个只与自己才见过一面的正常人能干出来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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