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妖王下定决心了,自己已经没有回头路了,以前是刚清醒不懂跟着雉羽靠吃人维持容貌,幻想着吃够一千人就能恢复成正常的人了,后来认识了宿北斗有了稚儿自己从单纯的吃人变成了为稚儿报仇,只吃坏人惩恶扬善的另类妖物。
本以为可以慢慢吃够一千人,既能变人又能帮稚儿复仇那个贼窝一举两得,偏偏在第九百八十五人上失手了,取完肉以为他会被人发现像以前一样被送进医院,被人类警察登记随后成为无头案不了了之。
可那个人因为出狱高兴喝了很多酒,被割肉后又因为害怕,自己逃跑时掉水库里淹死了。
除妖师们立刻躁动了,视这件事为惊天大案,半个月的时间各路除妖师都想除掉自己,借自己的死在除妖师中打出名头。
本以为可以靠抵抗赶走一批又一批盲从的愣头青除妖师,忍几年风头过去了又可以出去惩恶扬善了,却没想到石三娘会得罪到契管局,契管局不仅把石三娘惹出的脏水泼给自己,还把可能是自己哥哥的人送来了跟自己打苦情牌。
什么哥哥的愧疚都是假的!真要愧疚,为什么等自己成了众矢之的他才来找自己!这一切不过是契管局布的一个局罢了。
自己今天依然要去人间,不仅是为了救雉羽,更是为了找回稚儿的尸骨,让她能离开小镖投胎转世,以前每次提这件事,她总是说不急,现在再不急,自己就没机会见到她踏上冥途了。
至于自己,就从了这些正人君子们的心愿吧,是不是自己拐的孩子宴请的众妖已经不重要了,自己的手早就脏了,本身就解释不清楚这性质差不多的两件事。
事情总要结束,总会出来一只替罪羊成为恶人,他们与其再费劲查下去浪费时间,还不如直接推给一个本来就是恶人的妖,这才是正派们希望的皆大欢喜结果。
问橙被曜离带回涅槃洞时,御幼威和言家姐妹也被抓了回来,比起被电鳗和食人鱼包围困在石台上的谷长月,问橙和御幼威的待遇简直高规格太多了,他们被关进笼子里吊在半空上,笼下是一口沸腾的青铜大鼎,正咕嘟咕嘟的翻腾着热浪。
“一会御剑心绝对会来救你,是朋友一起吃肉,还是做敌人互相插刀,全看御剑心怎么选了,毕竟他是魔尊的事还是我听石三娘说的,消息的保真度是有了,就怕他被你们这些名门正派熏陶出正义感来,一言不合就灭我整座山,你可是我手中最后的一道保命符!现在只能先委屈你一下了。”
曜离站在铜鼎旁仰视问橙,笑的极其开心,他的独立大业今天一定能成功,只要过了今天,以后自己就是妖界四妖王之一了!
“你用这个老女人抓御剑心我没问题,但你把我和她关在一起这根本无法理解!我宁愿和那边的小天使们关在一起,也绝不和这个老女人待在一个笼子里!放我出去!快点的!不然我拧断这个老女人的脖子!让你计划落空!”
御幼威看着言家姐妹身旁还有好几个漂亮的女娃娃,她们一起被关在角落里的陶罐中,只露一个脑袋在外面,而自己必须和一个超过二十岁的老女人关在一起,简直是比杀了自己还难受;不接受这种安排的御幼威拼命的摇晃着铁笼抗议,伸手掐在问橙脖子上威胁曜离放自己出去。
“只要御剑心还活着她就死不了,你可以随意折磨她,反正遭报应的会是你!我去山口处迎接一下御剑心,你们这群老朋友就在这厨房里随意的叙旧吧,反正没人能跑的出去!哈哈……”
曜离张狂的大笑着离开,问橙抬脚使劲连续踹在御幼威的腿肚子上,发泄着自己的不满
“你给我松手!张口闭口说我是老女人,我还没过二十五!”
“过了二十五也不是!”谷长月的声音突然从水台上传来,吓的问橙一哆嗦赶紧赔礼道歉
“谷姐姐,说的不是你,你别往心里去。”
“他刚才说的是真的吗?御剑心是魔尊!”谷长月根本没再纠结于老女人的话题,反而是直接问御剑心的事,杀了问橙一个措手不及。
“胡扯!谷姐姐你怎么可以敌友不分呢!是妖可信度高还是我这个莫家继承人?他为了挑拨离间什么话说不出来啊!”
问橙马上像打了鸡血一样强行反驳,她已经不知道御剑心身上有御煞魂魄的事被多少个人知道了,总之现在必须要护住御剑心,不管他们信不信,自己一定要自我催眠御剑心就是纯纯的青铜剑灵。
“对对,姐,妖一向诡计多端,咱们不能听信谗言,在这种需要团结的时候敌友不分了!”
被倒挂在水池上的姒长生也帮着问橙说话。
苗青禾有洁癖死活不肯进陶土罐,赶他去水牢他又说自己不能和女人关在一起,还有海鲜过敏病史,没听过的怪病全被苗青禾得了个遍,气的妖兵连苗青禾带姒长生一起全倒挂在了水牢之上,什么也不接触苗青禾连装病都装不出来了。
只是苦了姒长生本来想进水牢陪着谷长月的,现在好了两脚离地头晕晕,眼睛都充血了还不能下去,根本不知道要被挂到什么时候。
“少说两句!节省点体力,还不知道要被挂多久,万一你被憋死了,爸妈会很伤心的。你和莫家这位八字还没一撇呢,天天各种护着她,早晚护成冤家!”
谷长月恨铁不成钢数落着姒长生,她也是知道有挑拨离间那种可能的,但现在的她就是非常烦躁想找人吵架。
为了能抓到幕后黑手,谷长月是故意被抓的,结果到目前为止连个幕后黑手的影子也没见到,更不知道财团金主被拐走的儿子到底在那里。
带不回财团金主的儿子,铲除不了这个组织,自己还被困在水牢里,到时不仅白被抓了还浪费了反抗的机会,回了谷家会被当成笑柄刻在家族耻辱柱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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