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面结束,御剑心抬头看了洛星河一眼,以他对洛星的了解,他绝对不可能对问橙说出如此杰克苏的话,因此御剑心开始怀疑自己眼前闪现的这些画面都是幻觉,并不是预知未来。
洛星河从御剑心的眼中看到了距离,这让他有些琢磨不透御剑心究竟在看什么,为此他专门岔开话题,想根据对话多了解一下御剑心此时的所思所想。
“前辈,咱们还是去追回布卷比较好,毕竟我也不能总提着他们兄弟两个。”
“去追可以,但对方似乎有枪,更重要的是本尊对这个比较感兴趣,先查查它究竟是什么。”
御剑心被洛星河提醒着回神,举起手中的鞭链要求洛星河查查它。
洛星河见御剑心是铁了心要查这鞭链,只得同意,但在同意的基础上他又加了一点小要求
“好,我查它的同时,把问橙口袋里的存灵袋借我用用,我用来装这对兄弟,这东西不仅贵,还有市无价,给了问橙以后,我一直没有买到新的。”
御剑心马上从上衣口袋内的夹层中取出布袋扔给洛星河,洛星河取指间血开袋的时候,让御剑心帮他抓了一下兄弟二人的后衣领;谁知这一抓让御剑心眼前又出现奇怪画面了。
这次的画面里是一栋破旧的茅草屋,兄弟两个因为身材矮小总是被邻居鄙视,他们就借身材矮小之便入室抢劫,取走了村中教书先生的青蓝色长袍,这也是教书先生家里唯一值钱的东西,更是他落魄前在朝为官的证据。
随后画面一转,兄弟两个以叠罗汉的方式穿着长袍去了县内最有名的酒楼,他们点了最贵的东西,也知道自己没钱结账,便想在吃饱喝足后用偷来的长袍顶账。
在村中也许没人识得这是官袍,可去了县里,总有那么一两个有见识的乡绅员外之子认识这是官袍,一听到脑袋露在外面的哥哥说要当袍子抵债,对方主动帮兄弟二人结了账,还邀请伪装成一个人的兄弟二人去家里坐坐。
土豪公子哥的意思就是想攀关系,但兄弟二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利益冲昏了头,不仅忘了自己的身份是假的,弟弟还想代替哥哥,将脑袋露在外面混个脸熟。
随后兄弟二人便在公子哥面前吵了起来,公子哥可不知道他们是两个人,听到两个声音在一个人的身上争吵,公子哥立马就被吓死了。
为此兄弟二人直接被店老板拿下送进了衙门,偏偏此时兄弟二人还在叠罗汉,根本没有穿帮,依然被外人当成了一个人。
此时县太爷一声‘堂下何人,为何不跪!’兄弟两个全被这一声加惊堂木的拍打声吓尿到跪下。
一个人变两个人,六十多岁的县太爷也被兄弟二人吓死过去,退后教书先生问讯赶到,又与他们争抢起官袍来。
一番拉扯过后,兄弟二人眼看抢不过教书先生,默契的他们同时松手,教书先生拽着衣服翻了个跟头,后脑勺撞在了衙门内的称重柱上,人立刻就咽气了,而兄弟二人因为闹出两条人命,被围观的百姓用碎石砸死,血溅当场。
从眼前画面中回过神来的御剑心这才发现,自己并未将兄弟二人提起,他们的双脚都踩在了鞭链之上。
御剑心马上询问洛星河这兄弟二人是怎么死的“洛星河,他们二人因何进了孽火台?”
洛星河已经用指间血开启了布袋,将兄弟二人收了后才在拉紧布袋扣的同时回复了御剑心
“他们活着时是县丞家的双生子,二人因早产先天不足,身体矮小,二十多岁时还如同十岁左右的孩子童身材,为此他们暴躁易怒,不仅因为他们的教书先生罚他们重新做功课这种事,封了教书先生家的门,放火烧死了教书先生一家八口,还在县衙审判之时大放厥词,要替代县令支持自己的父亲做县令。
结果就是这两个二世祖还没宣判,就因藐视公堂被杖责一百。被活活打死后,他们双双被判去了孽火台赎害死教书先生一家的罪责。”
“原来如此,本尊明白了,刚才的画面是被杜撰过的,本尊再问你,你有在雨天送问橙回过家吗?”
有了洛星河的解释,御剑心多少摸出了一点鞭链内兵灵的能力,奈何鞭链上刻有谷家的封印,自己不仅召唤不出链内兵灵,连与其沟通也做不到,他只能继续从自己刚才看到的幻像中下手了。
“没有,我和问橙总是碰不到一起,就算我送她回家也是用汽车,就算下雨……”
洛星河刚想否认,突然想起了什么马上改口说到“洒水车路过算下雨吗?当时我送问橙回家,旁边路过一辆洒水车,车上有个喷头坏了,胡乱喷水的同时流了一地水,正好流到一个路面坑洼内,当时已经到小区门口了,问橙开门下车,旁边连个熊孩子路过,突然跳进水洼内,还大喊着‘跳泥坑,跳泥坑’。
问橙被泥浆溅了一身,一手一个几乎是拖着两个熊孩子送到了他们家长手中。”
洛星河对这件事记忆深刻,他也是从那时起知道了问橙还有暴躁的一面,能在自己面前那样办事,就证明她没拿自己当外人。
“果然是杜撰出的虚假幻觉,你继续查铁链的事,本尊去去就回,一会在这里与你会合。”
御剑心确定了洛星河和逃犯兄弟二人的幻境都是被鞭链杜撰过的,一把从手上扯下鞭链后扔给洛星河,自己则准备追去小偷男女的老巢抢回布卷。
此时的御剑心根据最初的幻像,完全把小巷后面的废品回收站当小偷男女的老巢了,按照记忆里的一切,轻车熟路的拐进回收站内,看到纸箱垛后,也警觉起来,准备和垛后的人单挑。
但是他忘记了,洛星河和问橙经历过的事情是已经发生过的,逃犯兄弟经历过的也是过去式,只有他最初的幻像是没经历过的未来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