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一分钟,给我一分钟说话的时间行吗?”汪田甜在抹布堵上自己嘴巴的那一刻疾呼出声。
“行啊,我给你这个时间,我看你能说出个什么花儿来。”少年不屑地开口。
“就为了那么点仇恨,你就真的能冒这个险吗?伤害了我,你们也逃不了的。”
“这不劳你费心了,有人给我们铺好后路了。”
“给你们每个人吗?只要我出事,我家里人一定会打电话报警的,是汪诚才将我骗出来的,有的是人看到,抓了他,你们照样会被供出来,你觉得你们跑得了吗?”
“不关你的事!”少年沉声道。
“你们是想要找替罪羊吗?那么又选定了谁呢?”汪田甜又问,目光还在其余三人身上扫过。
“妈的!”少年怒了,他就不该给这贱人说话的机会。
他直接走过去用抹布堵住了汪田甜的嘴,“你还是给我闭嘴吧!”
但还是有人听进去了,“聪哥,你之前说了没事,那到底是怎么个没事法啊,这事要是真捅出去了,那可就不是小事了。”
汪田甜也猛点头,舌头也在用力的抵开抹布,同时目光开始在四周打量了起来。
“怎么,你们这是不信我?”少年一脸的不悦。
“不是,若是不信你,我们也不会跟你干这一票了,这不是兄弟们心里还是忐忑么?这也不是小事,到时候要真被抓了……”
“你放心。咱们身后有大人物撑腰,都不会有事的。”
汪田甜趁着众人说话的空档开始自救。
她努力地让自己坐起来,费力地将腿折下去用跪坐的姿势。
在听到对方那声大人物后,汪田甜脑海中便浮现了当时李青的话和她口中的那个衍哥。
会是他们么?
汪田甜来不及细想,手指在鞋后跟上摸索,终于摸出来两根针。
只是如今这两根针拿在手上用不了,所以汪田甜便将其安在了两只鞋尖上。
而后她的手指在脚踝处的绳索上摸索,在摸到那个结绳的时候眸光一亮。
她以最快的速度将绳结给解开,只要腿放开了,她就有救了。
“你在干什么?”突然,聪哥的声音响起。
汪田甜抬头看他。
聪哥过来就是两巴掌,“贱人,还敢搞挑拨离间!”
汪田甜只好放开了手,没有将绳索完全解开。
聪哥回头对几人道:“快点吧,时间来不及了。”
说完他伸手就去扒汪田甜的衣服,“你们也一起来吧,凑合着一轮完事好赶紧开始大事。”
汪田甜的衣服都是唐婉心做的,做工都很精致,布料也选得好,所以并不能一撕就裂。
聪哥心想电视里面的都是假的。
于是他改去解汪田甜的衣服扣子,看汪田甜开始挣扎就叫其余人都将她压住。
这下汪田甜只能用自己脚上的两根针了。
但这个位置压根就踢不到他身上去,她的衣服扣子就那么被解开了,只剩下了一条小内衣。
接着他又去解汪田甜的裤子,因为是紧身裤,不好脱,而他站的位置也不好用力,便将自己的身体跨到了汪田甜的腰上。
就是现在!
汪田甜咬牙以腰使力,那双被捆在一起的腿一弯狠狠砸在聪哥的肩脊两侧,登时痛的聪哥停下了动作大声地惨叫了起来。
身体更是一蹦三尺高,然后又是一声长长的惨叫。
因为那针被咋的刺了进去,他这一动,针在里面狠狠地划了两道深深地口子。
“啊啊啊,痛,痛死我了,快给我看看!”聪哥疼痛难忍,这一下也没心思去管汪田甜了,连忙让人去看看他的伤口。
机会来了!汪田甜以最快的速度将脚踝上绑了几圈的绳索完全蹭落。
紧接着她记起对方方才的话,要砍她双手,那一定有刀子在这里,这四人身上都没有,那就一定在这周围那个地方。
她看了一会儿,终于看到了那把刀的所在之处,竟然放在河边的一块石头上。
汪田甜三两步过去将那把刀一脚踹下了河,这下最大的威胁没了,她拔腿就开始跑。
“聪哥,你肩膀上扎了两根针。”那边小弟看着那两道深深地血痕忍不住牙齿打颤。
“妈的,啊,痛死了,嘶……不管这个了,砍了她,直接砍了她!”
那人犹豫,“不是说这也是任务吗?”
“还管个屁啊?反正到时候残废了也没人会看上她,你不怕她再给你来这么一下?离她远点,这个阴B!”
聪哥说了还不解气,气冲冲地朝汪田甜走去,准备报仇,就看到原本躺在地上的人已经站了起来并且冲到了自己放刀的地方。
“你们他妈瞎啊,没看到人跑了?快给我追!”
7个人里,小混混都是一撂就到的存在,所以郝?才会先对壮汉动手。
第一壮汉还好对付,出其不意,但还是惊动了另一个人。
那人很快追上了郝?,两人直接动起手来。
其余五个小混混则轮番在里面干扰他。
成人和少年之间还是有差异的,而这个男人还是个练家子,郝?打的很吃力。
幸好他有武器,他从空间里拿了最不起眼的指虎戴在手上一拳一拳地往对方身上招呼。
因为心急,他还暗地里下了不少暗手。
废了一番功夫,那些人总算是被他收拾了,他拎着其中一个人的衣领冷声问:“汪田甜呢?”
“我,我不知道,老大带人走的,我不知道去了哪里。”
“你老大是谁?”郝?又问。
“聪哥。”
他不认识!
他那壮汉被他捆在树上严严实实的,他又去问他,“人呢?!”
“休想我告诉你!”那人嘴特别硬。
这时白宫开口:“我发现下面有一片脚踩过的痕迹,很有可能是他们的。”
郝?忙道:“你带我去。”
顺着白宫的指引,郝?大步朝着有人走过的地方跑去。
一时不察,脚踹到了地面掩在草丛中的石头,一个趔趄,手在地面的荨麻草上摩擦而过,瞬间就起了一片红疹又疼又痒。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了一声凄惨至极的惨叫声。
“在那里!”郝?精神一振,迈着大步子跑了过去。
“看到了,在前面!”白宫突然开口。
郝?也听到了有踩着草地的急促脚步声传来。
“她后面还跟了三个人。而且……”
也不用而且了,因为汪田甜已经跑到了近前,她的手还被绑在身后,她的衣服凌乱无比,面前的小内衣也被翻了上去,下面的隐私显露无疑,她的裤子也被打开了,半挂在大腿根处。
这狼狈的一幕落在郝?的眼中,他只觉得自己的心脏和脑袋都犹如瞬间喷涌的火山,灼的他心脏剧痛,烧的他双目猩红。
与之相反的是他浑身冷凝的血液,让他仿佛身陷水深火热难以承受。
在他愣怔的时候,汪田甜已经跑到了跟前,“郝?,你怎么样?你没事吧?”
郝?却没有将她的话听进耳中,而是问:“是谁?是谁这么对你的?!”
“先别管了,我们先跑,他们有四个人。”汪田甜想拽郝?,但她的手被反绑在身后,根本用不上,只好用自己的肩膀去撞他。
但郝?此刻什么也听不进去,只能看得到汪田甜此刻的狼狈。
他猩红的眼睛看向汪田甜身后紧随而来的人,声音冰寒犹如刚从地狱走出来,“是你们,是你们动的手?”
看到完好无损的郝?,三人都愣住了,纷纷朝自己的身后看去,聪哥因为有伤跑不快,看到三人停在前面便道:“抓住那贱人了?给我用脚踩碎她的四肢,我要让她知道伤害了我的代价。”
“踩碎四肢?这真是一个好主意!”郝?歪着脑袋一步一步朝着三人走去。
他带着指虎的手狠狠地砸在三人的太阳穴,直接就结束了三人的反抗能力。
聪哥刚走过来就看到这一幕,在看到郝?的时候,他惊得眼珠子都要瞪出来,“郝,郝??你,你居然没事!”
“所以是你对她动的手?踩碎四肢?不,我还要多加一个!”
聪哥知道郝?的能耐,怎么可能站着不动等他动手,见此立即转身就要跑,郝?三两步过去一脚踹中他的脊背,而后一脚跺在了他的一只脚踝上,清脆的骨头碎裂声在夜空中响的十分清晰。
与之相应和的则是聪哥的凄厉惨叫。
汪田甜心里一跳,立即过去阻止他,“郝?,停下!”
“下一只。”
郝?像是没有听到她的话,脚朝着聪哥的另一只腿伸过去。
“?哥哥,我没事,我真的没事,你清醒一点。”
对于求生的事情,聪哥表现得特别自觉,他也哀嚎着:“不是我的错啊,是别人指使我做的,我没对她做成什么啊!你看,你看我还受伤了,放过我吧大哥,我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但郝?依旧无动于衷,一脚没有丝毫停顿的踩了下去,紧接着又是一阵惨叫声。
此刻聪哥是能叫多大声就叫多大声,恨不得将上面的人全都惊动,只有这样他才能保住自己。
汪田甜只好背对着郝?,用两只手掌将他往旁边推,“不值得的?哥哥,我不希望因为他脏了你的手,我们可以让警察将他抓起来啊,你不要这样好不好,我很害怕!”
汪田甜是真的害怕。
前世今生,她这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情,真的就差一点,差一点她就……
此刻她觉得很疲惫,她想回家,想将郝?完好的带回家。
终于,郝?被她唤醒了神,他第一个动作就是低头将勒在汪田甜手腕上的绳索解开。
那双白皙的手腕上被勒了道道红痕,显得格外的触目惊心,也灼痛了郝?的眼睛。
但汪田甜还想起了别的,她将自己的手腕收回来赶紧将自己的衣着整理好,想起她方才是怎么跑过来的,汪田甜就觉得自己已经社会性死亡了。
但能在这些人手下捡回一个完整的自己也以及是她的极限了,她也该感到庆幸。
郝?将接下来的绳子绑在了聪哥的那一双骨折的腿上然后一路拖着往回走。
没多远便看到下来的一大帮人,刘淼三人首当其冲。
看到两人的时候,他们立马冲了过来,“你们俩没事吧?!”
汪田甜再次庆幸方才郝?回神,不然若是自己方才那副模样面对这么多人,那她是没法在这地方待下去了。
郝?指着后面的三个人,“那三人你们处理。报案了吗?”
若是以郝?自己的性子,这些人,他是要直接绑石头沉河底的,但有汪田甜在场,显然是不能那么做,只好走司法。
“已经报案了。对了,那个汪诚才没有回教室,估计是直接跑了,我们是不放心跑到柏林嘴看到了那个绑在树上的人,就赶紧报警,听到有惨叫声,就带着老师学生们一起来了。”
“行,我带她先回去,一会儿再过来。”郝?抓住汪田甜的手对刘淼道。
路上,汪田甜问郝?:“我听到那个聪哥说是有大人物买的他来对我们动手,但我们好像没有招惹什么大人物,你印象中有吗?”
郝?没有回答她这个问题,甚至手牵着她一直紧紧地没有松开。
他看着一脸平静的汪田甜,低沉着嗓音问:“吓着你了吧?”
汪田甜另一只手抚了抚自己的胸口,“我是真的被吓到了,我还以为我今天会凄惨的死在那里。”
“对不起。”郝?哑着嗓子开口。
“你干嘛对我说对不起?幸亏你过来救我,不然我还真有可能再被他们抓住。是我该对你说谢谢。”
“心里恨吗?”郝?又问。
“谁?”
“汪诚才,你母亲。”
汪田甜摇摇头,“不恨,汪诚才本来就是个人渣,是我轻信了他,至于我妈,我也不恨,终归她是个母亲,跟汪诚才在一起待得时间那么长,感情深是应该的,有护犊之情也是情理之中。”
“可是我恨!”郝?冷声道。
“一个人不如畜生,一个将护犊之情用错了地方,泛滥给了不该给的人!”
到家之后,郝?没有回自己家,而是去了汪田甜家里。
汪田甜因为之前的事情,回去就找了衣服进了洗手间洗澡,对于晚上的事情只字未提。
不是不说,而是她想洗了澡再说,之前虽然没有实质性的伤害,但也足够恶心到她。
而郝?则冷着脸坐在了沙发上,眼睛一转不转冷冷淡淡地看着唐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