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出来的时候,郝建军看向汪田甜的目光相比起刚才又淡了很多,虽然他觉得不至于,但儿子的话还是要听得。
见此汪田甜因为不意外,必然是那朵黑莲花又给自己上眼药了。
她目光不着痕迹地扫了眼郝建军的腿,一只是完好的,另一只则看起来有些别扭,平日里地处着拐杖才能行走。
倒也不太妨碍他行动,但要是干活的话就很勉强了,也没有哪个工地敢要他,就只好待在家里了。
郝建军不是穷山子村的本土人,而是当初流浪到这个村子里的。
当时他还四肢健全,却忘了自己之前的经历,一路乞讨到了这里。
郝家是绝户,无儿无女,见郝建军什么也不记得,便起了留着他养老送终的心思。
这才有了郝建军这个人,户口也落到了这里。
这有了儿子自然就要想着操办他的婚事了,郝建军年轻的时候长得也一表人才,在这里待了两年后也算是落地生根了。
所以也还是有姑娘看中他的模样以及家底清白想跟他处对象。
奈何恰逢郝建军他爹去世,这婚事就耽搁了下来,人家姑娘家不乐意,最终选了别家嫁了。
他的腿是近两年伤了的,也因为腿伤无法干活,挣不了什么钱,无法再供养郝?读书了。
本来想着让郝?读完六年级,初中就不读了,不过郝?知道如今家里的情况,没等六年级读完就直接辍学,帮着他父亲编些竹筐,筲箕什么的。
即便汪田甜只见过他这一面,却也看出来这就是个老实的好人,这也难怪两人在村里总是受欺负了,特别是郝?,受了欺负都不敢回家说。
不过也正是因为如此,她如今也不便多说些什么,更何况郝?这个家伙才刚刚讹了她一大笔钱呢。
然而她这打量的一眼却落在了跟在郝建军身后的郝?眼中,顿时引起了他的警惕。
他就知道这女人不怀好意!
郝?直接挡在了郝建军的身前阻隔了汪田甜打量的视线,眼中含着浓浓的警告。
汪田甜撇撇嘴收回了目光,“准备好了吗?我们现在就走?”
郝建军疑惑地看着这两人,特别是自己的儿子。
刚才说让他少跟人家来往,他这就要跟着人家一起出去?
这是什么迷惑行为?
“你们这是要去哪?”
郝?没有说话,而是去了灶房,顺着木楼梯走到堆放柴火的楼上。
当然了他只是走这么个过场罢了,其实昨天那些东西在他回到家里之后就给收进了扳指里面,连郝建军都没有看到。
不一会儿,两人就看到郝?背着背篓,一只手托着一头小野猪走了出来。
见此,汪田甜又才记起来郝?的伤,忙过去迎,顺便问起了他的伤“你胳膊没事吧,走之前我先给你伤口上药。”
然而不说感激,汪田甜接收到的居然又是警告的眼神。
汪田甜知道自己干了坏事,果然,她声音才落下,郝建军的声音就在她俩身后响起“伤?什么伤?儿子你受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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