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也在一旁看着,见她此举便问了一声“有什么问题吗?”
汪田甜“这药下降的速度不对。”
“方才她吃完饭后就自己拿药出来吃了,她将这叫……糖丸?”
汪田甜笑了笑,“嗯,她不喜欢吃药。我这么说她会愿意吃些。”
之后她收敛了笑容,看向药瓶,既然记得吃,那么就不是她的问题了,那么问题出在哪里呢?
将药收起来,汪田甜转身对他们道“你们先出去吧,我给她上药。”
汪诚才闻言拳头紧了紧,转身离开。
她将唐婉心衣服的扣子打开,就看到里面青青紫紫的伤痕,有拳打脚踢的,更多的是用棍子挥舞出来的长痕。
汪田甜本来想要擦药的动作停了下来,她得保留证据,伤口必须越严重越好。
不过这难不倒她,只是现在这里没有照相机,只能等到明天去派出所取证了。
走出房门,汪田甜先找到郝?,“明天你帮我请个假。”
“需不需要我帮忙?”
汪田甜摇头,“我自己就可以,你这好不容易重回校园,得赶紧把之前落下的课业补回来。”
郝?面无表情,他能说漏过了这么多年的课业他怎么补都白费吗?
不,他不能!
见他神色有异,想到小孩子都不喜欢被人支配着做什么事,汪田甜便只好换了个说法,“你看,上个礼拜咱们就是一起请了假的,要是明天再一起请假,老师会怎么想?”
郝?嘴角微抽,“你想太多了。”
汪田甜翻了个白眼,“是你想的太少,我起码还有之前的成绩做个威慑,你有什么?老实点吧骚年!”
郝?……
之后汪田甜又找到了郭木轩,“我明天想带我母亲去做个验伤证明,顺便保留证据。”
郭木轩点头,“行啊,不过我一会儿就得连夜赶回去了,明天我们的都得上班了。”
汪田甜点头,“一路走好,我自己也可以,我来找你想说的是我希望到时候能将我母亲的伤情鉴定的严重点儿,这里面需要咳咳……警察同志的配合。”
郭木轩长长的哦了一声,“这样啊,其实这个事情找医院的人更好不是?”
“我不认识医院的人,就只能找你的同事们了。”
“行吧,你想我怎么帮你?”
“就让他们不要检查的太认真,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懂了懂了,我会帮忙说一下的,不过我给你办成这件事情你怎么谢我?”
汪田甜勾唇,“等你下回过来,我给你做好吃的。”
“那我就静待了。”
贺国昌还是不愿意回去,三人有两个要回去上班,一个也离开很久了,得回去给自己老公暖被窝了。
因为回去要一个多小时,为了明天不用早起,几人就连夜赶回去了。
因为汪诚才已经错过了回去的时间,也只能明天早上再回家。
晚上汪田甜可以跟唐婉心挤挤,于是就剩下了一个郝?。
现在这个时代交通也不方便,也不能回镇上,几人都被困在了这里。
“咳咳……那个,你要不去跟我哥挤挤?”
郝?对于这个其实不怎么在意,他反正随地打个地铺就能睡,但这个时候他还是忍不住逗了逗汪田甜,“可是你知道的,你爸他不会让我进屋的。”
汪田甜想想也是,汪兴培现在指不定恨死她了,跟在她身边的自然也会被牵连。
其实还是她自己没有考虑周全,又突然就把人领来了他家,现在还害得人家没地方睡。
可是她也不能就把唐婉心给叫起来吧。
郝?又加了一句“这可怎么办呢?我今晚没地方睡了呢。”
汪田甜瞪大着眼睛看着他,“虽然我是很乐意将自己的位置贡献出来给你的,但是你这么大了,总不能还跟着长辈一起睡吧。”
郝?扯了扯唇角,直接转身离开,“睡你的吧,我自己有地方睡。”
第二日,汪田甜一早就带着唐婉心往镇上去,当然在这之前她还在唐婉心身上做了一些手脚。
去医院做了说明之后,就有警察带着她们去了更衣室。
为唐婉心验伤的是一个女警察,在看到唐婉心身上的伤后,立即皱起了眉,“这都是怎么造成的?”
汪田甜回答的很平静。“家暴。”
“竟然有这么狠心的人!”身为女性同胞,女警察很愤怒。
之间唐婉心的身上几乎没有好肉,青青紫紫的颜色几乎覆盖整个身体,还有的地方都鲜红的像是有血流出。
这样严重的伤自然是要马上送医院治疗才是,女警察就觉察出有些奇怪,这些伤……
她伸手摸了一下,伤口的颜色并未淡去,但她的手上也跟着留下了颜色。
她一言难尽地看了汪田甜一眼,怪不得上面说让她检查的不要太仔细呢。
不过即便是这样,也无法让她对施暴者的厌恶减轻,拍完照片后,她直接去做了伤情鉴定,轻伤二级,完全可以判刑的那种。
汪田甜拿到伤情鉴定,想要离开的时候又被另一个警察给叫住了。
“我就是通知你一下,带数人的同伙梁菊芳已经跑路,我们已经下发了通缉令,这些日子你们要小心一点,若是遇到了她,就立即想办法报警。”
跑了?
看来这梁菊芳回娘家的时候就已经预料到要出事了。
跑的倒是及时!
汪田甜向警察道了谢就转身离开。
之后汪田甜带着唐婉心去药店又买了些药材,去菜市场买了些骨头,这才带着她回去。
现在她要照顾唐婉心,自然是要随身带着才行,所以她直接带着唐婉心回了张树人的住处。
如今她还要在这里读书,自然是住在张数人家比较方便。
只是屋子还是两间,她自然不能让老人去睡药房,想着药房有个案板,到时候垫上被褥,就让唐婉心睡吧。
回到住处的时候,张树人竟然就在家里,在看到她的时候忙走了过来,神色担忧,“你这一晚上没回来,发生了什么事?”
问完他又生气,“也不知道让个人来给老头子我传话,害我担心了一个晚上,去你学校也没找到你!”
汪田甜先将唐婉心扶到竹椅上坐下,这才赶忙去哄老头儿。
“师父,弟子错了,您别生气了好不好?不是我不招人给您传话,实在是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了,我这也来不及您说。下次,下次我一定记得,行不?”
张树人气哼哼地瞪了汪田甜一眼,这才将目光落到唐婉心身上。
“这是谁?”
“师父,给您介绍一下,这位是家母。”说完她嘿嘿笑了起来,“师父您懂得。”
张树人阴阳怪气,“懂,怎么不懂,您这是拖家带口了呗。”
汪田甜嬉皮笑脸,“我就知道师父最疼我了,不然我都不敢将我妈带这里来呢。”
张树人气哼哼的,“我还没同意呢!”
汪田甜又立马做可怜状,拽着张树人的衣袖,“师父父,您就看在您徒弟无家可归弱小可怜的份上帮帮徒儿吧。您看,若是将我妈继续放在那虎狼窝里,我哪还有心情学习啊?就更别说跟您学习针灸了,而且您也不想看着您徒儿我山上山下河东河西来回折腾吧?”
“先说说你家这又是出了什么事吧。”张树人虽然没说同意,但那态度明显就是松动了。
于是汪田甜立马将家里发生的事情添油加醋地给张树人描述了一番。
张树人闻言直皱眉,“竟然还有这样的毒妇?我还以为这样山清水秀的地方应该民心淳朴,没想到跟那神龟宅院的妇人也不差多少了。”
汪田甜直点头,“师父,这就是您想岔了,有人的地方就有纷争,农村也就是不能像那个时代那样三妻四妾,你要给他们弄个三妻四妾的看看,那就是一模一样的,俗话说三个女人一台戏,那可不是说说而已的。”
张树人没好气地戳了汪田甜脑门,“就你懂得多,你这都是从哪里看来的!”
汪田甜回答的理直气壮,“当然是电视上啦。”
“哟,你还知道电视呢?”
汪田甜拍拍胸脯,“师父,你不要小看你徒儿的见识好不好!”
张树人斜瞪了他一眼,“行了,去给你母亲安排住处吧。”
“好嘞。”
“你俩就睡我那屋就行了,我去睡药房。”张树人一锤定音。
“那不行!”汪田甜毫不犹豫的反对。
“不行,你就带着你母亲去别处去,我可不想被别人说我苛待孤儿寡母的。”
汪田甜撇了撇嘴,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
张树人就见不得她这个样子,“否则你们就睡我的房间去,二选一,你选吧。”
“可是师父啊……我怕~”
“你怕什么?”张树人疑惑。
“我怕师娘啊,万一到时候师娘误会了,半夜托梦骂我,那可怎么办啊。”
张树人黑了一张脸,“荒谬!”
汪田甜又立马给老虎顺毛,“嘿嘿,师父别生我气啦,其实在来的时候我就已经盘算好了,药房,不是有个案板嘛,我将他擦擦,上面铺好被褥就成了一张简易的小床了,到时候直接就给我妈睡就行了。”
张树人不赞同,“就算那样,那床也太小了,睡不下你们两人。”
“我依旧打地铺啊。”汪田甜胸脯拍的砰砰响,以证明她身体倍儿棒。
“那案板我来睡,你们俩睡床,就这么定了,你别跟我老头子犟!”
汪田甜面色一僵,“啊?”
张树人一边往药房去,一边斜眼瞪她,“到时候我将照片搬过来,顺便跟你师母解释,你放心,绝对不托梦找你!”
汪田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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