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桂花是第一次做小轿车,一双眼睛在车内乱瞟,手更是无处安放。
“乖乖,我活了三十年了,这还是第一次坐小车子呢,这感觉果然是不一样啊。”
几人闻言都笑了笑。
倒是贺启从后视镜里看了汪桂花一眼,开口问:“桂花妹子,你们之前在屋里说的都是真的吗?没有掺假吧?”
没想到被当面问上了,汪桂花面上一阵尴尬,“咳咳,那个……都是我们一群老娘们瞎说的,县长您可大人有大量,不要跟我们计较啊。”
见她一脸的惶恐,贺启自省是不是自己问的太严肃了,“不,妹子,我不是那个意思。你知道的,我跟甜甜她的关系很好,现在是有关于甜甜的事情,我不容许其中有半点差错,你就如实告诉我就行了。”
郝?腹讥:明明是有关于唐婉心的事情,搁这儿糊弄谁呢?
想想之前贺启还帮着汪田甜找唐婉心,汪桂花便也放下了心道:“可不是咋的,咱们虽然总是在一起八卦,但我们嘴里说出来的都八九不离十的。”
“也就是说,唐婉心他老公真的出轨了?”
“出……出轨?”汪桂花不知道出轨是个什么意思。
“就是搞破鞋的意思。”郝?帮忙解释了一下。
这下汪桂花明白了,一巴掌拍上大腿,“那可不,这汪兴培吧,说他男人,也是个男人,一个人拉扯一个疯女人加两个孩子到这么大。说他男人吧,他又不是个男人,孩子保护不了,对妻子,那就更是畜生行径了。这搞破鞋啊,这也不是第一次了,从啥时候开始的让我想想,估计从差不多我嫁过来这里,就能听到关于她搞破鞋的事情了。”
贺启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突然又问:“为什么搞破鞋就是畜生行径了?”
汪桂花顿时就用怪异的眼神看了过去。
知道她误会了,贺启连忙找补,“不是,我是有些好奇,我们上位者也是听过不少农村搞破鞋的事情的,因为这件事在你口中听到畜生行径,还有些好奇。”
实际上是他觉得事情应该不会这么简单。
“嗐,那当然不只是这件事情了。”
郝建军也看了过去,“还有什么事情吗?”
说实在的,他在村口住了三十几年了,跟汪兴培也交往了有近十年之久,却从来都不知道他搞破鞋的事情,这已经够让他惊掉下巴的了,对其他的事情也好奇了起来。
汪桂花看了他一眼,“建军,你家是住得远,而且也没有妇道人家在你耳边八卦,所以你不知道。”
郝建军:……
娶不上老婆是他的错吗?
“这事儿吧,其实知道的人也不多,大多数是老人,也都入土的差不多了。你们知道唐婉心为什么会被一直关在屋子里不放出来不……”
听完了汪桂花的叙述一个车的人都陷入了沉默。
郝建军更是惊讶地嘴巴都合不拢,“竟然还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吗?”实在是太可怕了,他居然一直都不知道汪兴培居然是这样的人!
贺启的眼中也带着浓浓的暗沉,“桂花妹子,你也想甜甜她们母女都过得好对不对?”
“那是自然。”她汪桂花虽然嘴碎,但心肠可不坏,唐婉心她们与她又没仇,她当然是希望她们好的。
“那希望你能将这些事情都仔仔细细的告诉给她们听,一定要让她们知道他们的丈夫和父亲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
到镇上的时候已经大上午了,几人开门进屋的时候,唐婉心和汪田甜母女正在厨房里忙活呢,在楼上还坐着几个人,除了张树人,就是郭木轩一家三口了。
他们在知道贺国昌今天要接受治疗的时候,就一大早赶过来了。
贺启在经过厨房的时候看了唐婉心一眼,这才上楼。
在看到自己妹妹悠闲的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时候就黑了脸,“你客人架子倒是摆的挺足。”
贺微:……
上一次被她哥这么训是啥时候了?好像是还没结婚之前吧!
贺微有些懵,“那我该做啥?”
郭木轩与郭恒也有些好奇地看了过来。
“下面厨房就两个人,一个还是大病刚愈的,你忍心?”
贺微:……“我也想帮忙啊,可是婉心妹子不让我去啊,这能怪我吗???”
郭恒则似笑非笑地看了贺启一眼,“既然哥让你去,你就去吧,跟着聊聊天也好啊,刚好你们俩不是一见如故么?”
看着突然翘起了唇角的贺启,贺微心里更是懵逼树上懵逼果,懵逼树下只有我。
实在是搞不懂她哥的想法,只得“哦哦”了两声下楼去了。
汪桂花见此也将袖子往上一撸,“我也跟着去看看。”
贺启扶着贺国昌坐下,这才做到郭恒旁边。
“我怎么不知道我大哥什么时候这么会心疼人了?”郭恒忍不住打趣了一句。
贺启面上没有丝毫变化,“身为人民父母官,这不是我应尽的职责么?”
“哦~”郭恒长长的哦了一声,“我懂了,受教。”
“不客气。”
两人打的哑谜除了郝?与张树人外,再无人明白。
于是郝?与张树人的目光又对视在了一起,而后若无其事的挪开。
楼下,唐婉心与贺微凑到一起摘菜去了,汪田甜则跟着汪桂花一起去处理鱼肉禽类。
汪桂花干活是一把好手,动作特别利索,她一边給鱼破肚子,一问汪田甜:“甜甜,你叫我来是有啥事啊?”
厨房就只有一把刀,所以此刻汪田甜只能给汪桂花打下手,闻言微微一笑,“是有事找婶子的。”
“啊,你说,我听着。”
汪田甜道:“听说桂花婶子结婚这十几年来还没有一个孩子是吗?”汪田甜边说边看汪桂花的脸色。
汪桂花手中的动作一顿,眼底划过一抹痛色,随即恢复如常,“唉,你婶子没有那儿女福的人,怎么了,是不是有人到你面前瞎嚼舌根了?”
“没有,”汪田甜摇头,“我是中医,有些问题其实一眼就可以看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