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进教室,就看到一个人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手中拿着一瓶水放在郝?的桌子上,言笑晏晏的也不知道在说什么。
那人自然还是刘欢了。
在看到汪田甜过来,她站起身来,走到郝?的斜后方,笑眯眯地开口,“今天多谢你帮忙了,那桌子也太重了,我愣是没有搬得动,若不是你,恐怕我还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呢,这瓶水就当谢谢你了。”
好吧,现在也不用她的水了。汪田甜直接将自己手中的两瓶水扔进了课桌里。
郝?依旧没有跟他说话的意思,刚好这个时候刘淼与李家全过来了,站在窗口看了一眼教室,“我们还想着搬完了来帮忙呢,你们就搬完了。”
看着两人脸上还都冒着热气儿,郝?直接将刘欢方才放在他桌子上的水递了过去,“渴吗?喝吧。”
刘淼看了一眼,“就一瓶啊,这么抠?”
汪田甜又从课桌里拿出一瓶递了过去。
两人全程没有交流。
刘淼看出点什么,目光眼两人身上流连,“怎么了这是,闹别扭了?”
这两字咋这么别扭呢?汪田甜心想。
郝?闻言冷哼了一声,“白眼狼!”
汪田甜闻言炸了,“你说谁是白眼狼呢?!”
“谁应说谁!”
李家全这也发现两人真是不睦了,也跟着问“你们这是发生什么事了?好好的咋还吵起来了呢?”
“我帮她搬桌子,结果她倒好,把我的椅子给了别人,自己落得轻松!”郝?毫不客气地当着自己的两个朋友的面指控汪田甜。
汪田甜……
她很冤好吗?
“那我不是帮你整理书了吗?你凭什么说我是白眼狼?!”
“咳咳,”刘淼轻咳了一声,“那个甜甜啊,你不知道吗?他有点轻微洁癖,不喜欢别人碰他的东西。”
汪田甜一愣,“啊?”洁癖她是知道有一点点的,不过那不是很久之前了吗?这段时间她也没发现他跟之前那样了啊!
最主要的是,“那我不碰不就非常明智了吗?”
刘淼嘴角抽了抽,他该怎么说呢?
郝?就更生气了,直接拿着个后脑勺对着她。
汪田甜嘟囔,“反正不管谁搬,你最后都得擦,计较那么多干嘛,再说我又不是没帮你,你要觉得不够,我在别的地方呢补回来不就行了吗?小气!”
郝?听了这话腾地一下转过身,冷冷地看着汪田甜。
汪田甜表示自己也有脾气,你能瞪,我也能躲!
于是她往桌子上一趴,也给对方留了个后脑勺。
与其跟他无理取闹,她还不如趁这课间操时间眯一会儿眼睛呢,她昨晚可是画服装设计图画了很晚的。
刘淼嘴角抽了抽,这他还能说啥,说你和别人不一样?
那他怕是要被郝?拍死。
中午最后一节课是体育,体育老师让人带着跑了几圈,又做了一套广播体操以及来回蛙跳后便让自由活动了。
现在已经开始热了,特别是中午,那就更热了。
但男孩子还是挺活跃的,几个人拿着篮球就到了篮球架下打起了篮球。
女孩子们则三三两两地往阴凉处跑,避免被太阳晒到。
有的女生更是直接钻进了宿舍里。
只有汪田甜一个人坐在宿舍楼下的排水沟里。
那条沟是新挖出来的,下面被铺上了石板,一边还铺的条石,也干净,是个放屁股的好地方。
要说她在学校快一年了没有个好朋友孤独吗,她表示并不孤独。
毕竟还有郝?他们三个人呢,再说了,放学后回家再跟几个长辈说一下学校里的见闻,又忙着自己赚钱的事情,生活充实着呢。
这时一个女生走了过来坐在了汪田甜的身边,汪田甜对她的印象不是太深,只知道她们是一个地方出来的。
那女生道“汪田甜,你知道吗?我们母校真是绝了。”
“母校?”汪田甜听到这个词汇有些愣怔。
“就是我们村小学啊。”
村小学,那地方她已经十分陌生了,当初是在那里也没上几天课,竟请假挣钱了。
“什么事情绝了?”她还记得对方说的第一句话。
“听我妹妹说又有个学生跳级了,也跳到了六年级,过两天人家就要参加小学升初中考试了。”
汪田甜对这种事情其实并不感觉惊讶,毕竟在后世跳级的那种学霸比比皆是。
不过她想了想,能像她这样连着跳的怕是几乎没有,那么很有可能跳级的人在现在的五年级也就是当初她自己待过的四年级学生里。
四年级就只有一个班,那班级里成绩一直第一的也就只有李青了,能跳级的人,她脑海中出现的第一个名字就是这个人。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对这个名字印象这么深刻。
好像是原主曾经暗地里嫉妒过对方吧。
“是李青吗?”
对方立即竖起了大拇指,“你猜的真准,不愧是学霸。”
汪田甜摸了摸鼻子,正常人猜的话,不都会猜到她身上么。
“她的成绩一向很好,跳级的话也不是不行。”
史凡哀嚎一声,“现在的后辈怎么就这么聪明啊,先是出了个你,直接连跳两级,从学妹变成了我同学,然后又来了个跳级的,从低两届,变成了第一届,让我们这些年纪大的老人可怎么活啊!”
汪田甜忍俊不禁。“你就好好学习就是了,反正不论是同学还是学妹,也就这么一个,只要你变得足够优秀,他们也阻挡不了你前进的步伐。”
史凡点点头,“也是,那些高校总不可能只要了你一个人就不要别人了吧。”
“不过听说这个李青很厉害哦,不仅跳级,听说美术还得了大奖呢,现在已经成了青少年画协的成员了,以后指不定是个大画家呢。”
汪田甜闻言有些惊讶,“真的?”
“我骗你干什么?而且人家还是省级的,画的画都上了画展,当然了,这是我妹妹他们学校老师说的,我也照着模式说给你听,实际上那些是什么我也不太懂,至于画,就更是没见到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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