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田甜一群人并没有因为这个插曲而破坏丝毫好心情。
因为鸭货这东西是之前超市开业之后做出来的,在超市里拥有很高的人气,所以在月亮湾建好之后,汪田甜便又将主意打在了这里。
晚上本来就是吃夜宵的时候,这东西在晚上解馋特别好。
不过现在她既然有了别的想法,自然也要提上日程了。
第二日她便去了之前定制各种售货柜的地方,将自己画好的用来酿啤酒的工具都递给对方,等从广州回来应该就能弄好了。
之后她去了自己的超市。
超市现在的生意特别好,每天入账都有近千块钱。
在里面转了一圈之后,她便去了自家的供货商那里。
之前她让对方帮忙定制的带过去给华珵他们的礼物现在应该也好了。
几人没在这里待多久,道售楼中心广告贴出来,帮了刘淼两天,等一切都稳定了之后,两人就坐车去了南市买车票前往广州。
值得一提的是,汪田甜与郝?两人依旧还在闹着别扭。
那天晚上虽然郝?帮忙出头,但却依旧不搭理汪田甜,本来打算借着这个机会讲和的汪田甜碰了一鼻子灰,也就不往上凑了。
这一次两人买的都是一层的卧铺,面对面的。
但往日上下铺都能聊起来的两人,如今愣是一眼不瞧。
汪田甜兀自趴在卧铺上写着自己的暑假作业。
大热的天人也穿的清凉,不过为了上火车方便,她穿的是短袖和牛仔短裤。
如今她的个子也不矮,快十二岁的小姑娘,已经有近一米五的身高了。
两条腿更是欣长,而且特别匀整,就那么交叠搭着也十分养眼。
这时,火车中途停下,上来了一个猴瘦猴瘦的中年男子,养着两撇八字胡,眼睛也滴溜溜的转个不停,看起来就不像什么正经的人。
这个时候火车上睡卧铺的人不多,汪田甜他们这个隔间里就他们两人。
那男子拿着手中的票先是瞥了一眼郝?那边的二层,准备走过去,但看到趴在卧铺上的汪田甜之后,反而掉头,将自己的东西扔到了汪田甜的卧铺上方。
而他的眼睛则在汪田甜身上扫了一遍。
一个人看书,一个人做作业,都没有将注意力放在他身上,自然也没有察觉这一幕。
做了一下午作业,汪田甜站起来伸了个懒腰,这才发现自己上方已经躺了一个人。
对方面朝着铺里,还有细小的呼噜声,应该是睡着了。
他倒也没有多注意,扭头看了郝?一眼,见对方已经坐在座位上嗦泡面了。
汪田甜一嘟嘴,怪不得她隐隐闻到一股香味呢,敢情这家伙自己吃上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哪里惹到了这个小气的家伙,能让他生这么久的气,她心里也怄了一下,自己拆泡面盒子去接开水去了。
等她离开之后,郝?才微微抬眸看了那男人一眼。
他在看书的时候即便认真,余光总能扫到一旁的动静。
他隐隐觉得这男人有哪里不对劲,但又觉得可能是自己感觉出错,也就没有细究,毕竟这人来了之后一直安安分分的。
即便如此,他还是心里多留了个心眼。
等汪田甜接开水回来之后,火车就减速了,看样子是马上又要进站了。
很快,又有一个画着浓妆,一张脸上白粉一动就要掉下来的女人上了火车。
她拿着车票先往汪田甜那边看了一眼,见上面睡了人不由得一愣,她走过去伸手推了推那男人,“喂,你醒醒,喂!”
声音有点趾高气扬。
那男人被推得烦了,猛地一挥胳膊,那双三白吊眼恶狠狠地瞪了那女人一眼。
女人顿时偃旗息鼓,讪讪地也不敢说话了,默默地将东西提着去了对面郝?的床铺上。
这动静自然惊动了下方吃零食的汪田甜以及坐在床上不知道在干什么的郝?。
两人的目光在男人和女人身上扫了一眼,倒也没说什么。
毕竟他们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那女的也没说。
等到了晚上,卧铺的车厢是要关灯的。
黑暗中什么也干不了,汪田甜就闭眼睡觉。
现在的火车里面还是热的,加之车辆在行进中,汪田甜睡得并不怎么踏实。
整个人有种半梦半醒的样子。
突然间,她感觉哪里不对,黑暗中好像有人在看着她。
而且那道视线还带着黏腻的灼热感,令人觉得恶心厌恶。
正在她准备起身的时候,一只大手竟然直接覆在了她的屁股上,汪田甜顿时觉得自己想要呕吐。
她倏地起身,与此同时,一道冷冷的声音响起,“你在干什么?!”
那只之前覆在她屁股上的手也倏地离开,男人惨叫的声音也响在了整个隔间里。
汪田甜摸索着去打开了灯,这才发现那个恶心的猥琐男竟然就是睡在她床铺上方的男人。
她心里感觉见鬼,她现在不过就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女孩儿,这男人竟然也下得去手,简直就是个死变态。
那男人见被抓包了,顿时恶狠狠地等着郝?,“你放开我!”
郝?闻言神色更冷,手劲不松,反而又紧了几分。
于是那男人又发出了猪叫声。
睡在郝?上方的女人被这声音吵醒,不耐烦地坐起身,“干什么呢,干什么呢,还要不要人睡觉了?!”
郝?对他的抱怨无动于衷,而是看向汪田甜,“去叫乘警。”
汪田甜立马点头,直往后方乘务员们休息的地方跑去。
一听要叫乘警,男人急了,“他妈的,你个小鬼非要多管闲事,看老子不教训你!”
说着男人也不管自己被抓住的那只手了,另一只手从兜里竟然掏出了一把小小的折叠刀。
那女人见这场景惊叫了一声。
郝?则眼疾手快地先抓住了对方拿刀的那只手,手中一个巧劲儿,刀便被拨了出去,落到了走廊上。
同时他一脚踹在了对方的腿上,将人踹的跪倒在地。
那女人这才嗫嚅,“这,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啊?”
汪田甜带着乘警过来了,她指着跪在那里的男人,“警察叔叔,就是他!”
来了两个乘警,脸一直黑着,在见到被踹的跪在地上的男人时愣了愣,然后立马走过去将男人抓了起来,直接又手铐拷上。
男人见此立即为自己辩解,“警察同志,误会,误会啊,我可没有猥亵她,是他们两个合起伙来污蔑我!”
火车上发生猥亵的事情并不少见,有人忍气吞声,有人也叫了乘警,乘警也对这种事情十分痛恨,在看到汪田甜不过就是一个小女孩的时候,这种痛恨就到达了顶点。
所以他们来了之后问也没问就拷下了男人,这种事情向来是宁可错过不可放过的。
此刻听他狡辩,其中一个乘警冷哼一声,“把你的票拿出来!”
男人眼珠子转了转,看样子是并不想拿。
乘警顿时虎了脸,冷声呵斥“拿出来,快店!”
郝?走到一旁将走廊上的折叠小刀捡起来递给了另一个乘警,“警察叔叔,这是他身上的凶器。”
乘警立马接过来递到男人眼前,“这是你的?”
男子狡辩,“不,不是我的。”
郝?直接一指女人,“这位阿姨也看到了。”
于是那边三人将视线又挪到了女人身上,被铐着的男人恶狠狠地盯着对方,那眼神,显然是在威胁。
女人顿时一个哆嗦。
一个乘警察觉,一脚踹在男人身上,“给我老实点儿!”
“女同志,你说,这凶器是不是他的?”
女人之前就被男人的眼神给吓到,如今再被威胁,如何还敢说真话,只道“我,我不知道……”
有经验的乘警自然知道这话有水分,他道“女同志,你别怕,这家伙犯了法,一会儿我们就会带他走,他压根就威胁不到你。”
女人闻言这才放了些心,点了点头,“是,是他拿出来的。”
乘警又冷冷看着男人,“快点把你的证件和车票都交出来!”
男人无法,只能动着被铐着的两只手在自己的衣服里兜里拿出了自己的证件。
乘警看着手中的火车票,又看了看对方的床位,“你不是这个床上的。”
女人道“那床铺是我的,我来的时候就已经被他给占了。”
汪田甜恍然,怪不得女人要去叫醒对方,原来是这个原因,看来还是她不够小心。
乘警又看了一眼身份证件,冷瞪了男人一眼,跟另一个乘警道“我们先将他带走,一会儿送进警察局。”
那人点点头,“你先送过去,我跟他们录个笔录,到时候他们也不需要下去了。”
那人点点头,押着男人就走,一边走一边恶狠狠,“给我老实点,你个人渣败类,不老实,我可不会对你手软!”
这边三人做完笔录都已经后半夜了,女人原本还有些怯懦。在那男人被带走,乘警又温声细语,顿时就又恢复了一开始的气焰。
“哎,我说警察同志,这事跟我又无关,你问他们两人就行了,干嘛还要拉着我啊!”
乘警面对群众则态度十分温和,笑着解释,“大姐,因为你是在场人员,所以我们要依法向您了解情况,还请你配合一下,我就问几句话。”
女人不屑地嗤了一声,“你们这些做警察的可真搞笑,谁出的事找谁去呗,天天逮着无关人咬,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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