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田甜也没将他的这番话放在心上,毕竟她自己知道凶手到底是谁。
她现在有别的事想做。
“我可以去看看郝?的房间吗?”
容华“我只能带你在外面看一看。”
两人随即起身又坐车离开,然后在一栋别墅前停了下来。
容华指着那栋别墅对汪田甜说“这里是他的住处。”
汪田甜看着并不大的别墅这才明白为什么容华会说只能在外面看看了。
她都不知道,郝?居然没有住在傅家更没有住在容家!
“他来了这里就一直一个人住吗?”
容华摇头,“一开始是住在傅家的,后来离开了自己买了房子。”
看着那栋离得有些远的房子,汪田甜抿了抿唇,心中的担忧却放下了一些。
是了,书中的郝?便是一个能力过人的大佬,如今他拥有自己前世的记忆,这辈子又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就被人暗算了。
既然他不联系,必然是有他自己的用意才是。
汪田甜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会见到郝?,她想过可能会是很久以后,可能会是大学开学,但从没想过会如此的不期而遇。
入了京没找到郝?,汪田甜也没有闲着,而是准备在这里也打开自己的市场。啤酒厂和卤味厂开在京郊生意很好,但如今也需要扩大规模了,再者汪田甜还准备将自己的百味坊也开到这里来。
这第一步自然就是确定店面的位置了。
最中心的位置没人肯卖,只愿意出租。但汪田甜是万万不肯出租的,如今这里虽然也贵,但不如后来十之一二,所以可以她还是宁愿买。
毕竟租房有风险,到时候这里的地价飞涨,别人不给她租,或者坐地起价,那都是十分坑爹的一件事。
汪田甜也没打算非要在正中心,所以将目标定在了二环位置。
那里同样已经有很多人开店了,但大多不景气。
不过汪田甜的运气算是顶好的,还真让她在二环靠近一环的位置看到了一家酒楼转让。
上面写着酒楼因经营不善无奈倒闭,老板准备将酒楼转手出去,价格面议。
看着上面留的电话号码,汪田甜拿出手机就拨了过去。
京城夏季的风也不小,吹得她散发乱飞总是会扫到眼睛。
汪田甜伸手将眼前的碎发挑开并顺势甩了一下头发,这一甩头便让她的动作定格了。
远处站着一位身材及其高挑的男子,穿着一身皮衣迈着大长腿正在过马路,在他旁边一个身姿绰约的女人正挽着他的胳膊两人十分亲密。
虽然只是一个侧脸的轮廓,也有了很大的变化,但汪田甜还是一眼就认出来,那就是郝?!
“喂?”
手中的电话已经被接通,但汪田甜已经无暇顾及她以极快的速度朝着那道身影跑去。
眼看着就要追上,却被突然蜂拥而过的车辆挡住了去路,等到红灯亮起,汪田甜再往那边跑的时候,却已经看不到人了。
汪田甜不甘心地跑了周围的好几个地方,却根本就没有看到那抹熟悉的影子。
她有些茫茫然地站在空处四处张望,难道真是她看错了嘛?
不!汪田甜笃定,自己一定是看到他了,那人一定也是郝?!
可是……他为什么要躲着她?
那个女人又是谁?他们又到底是什么关系?
“怎么突然改变方向了?”
说话的是一个涂抹着烈焰红唇的女人,她眼睛上戴着一副墨镜遮住了大半张脸。
郝?状似无意地往之前那个方向看了一眼,声音淡淡“突然不想去那家了。”
女人红唇一勾,轻轻一笑,“行啊,那你想去什么地方,人家都听你的。”这声音要多娇媚有多娇媚。
郝?登时嫌恶地瞪着她,“别用这副姿态跟我说话!”
女人轻轻捶了一下他的肩膀,“小弟弟你毫无情啊,明明昨晚你才说人家是你的心你的肝儿,你的全世界呢。”
郝?一副想吐又吐不出来的表情,“再这样,你就滚回去给我换个人来!”
女人没好气地哼了一声,“哦,给你安排女人你不愿意,你哥我自降身份男扮女装跟你演戏你还嫌弃,难伺候的你嘞。我要回去了,上面铁定给你派一个真女人,到时候膈应死你!”
女人,或者说“女人”此刻已经恢复了自己本来的磁性声音。
竟真真的是个男人!
郝?仿佛真被他这句话震住了,也不说话了,只是低垂着目光,手指握成拳。
本来以为她会在开学的时候才来,没想到这么快就来了!
马来多以为对方是认怂,还怪声怪气道“也不知道你是什么毛病,居然还不愿意跟女人合作,要是你哥我又跟女人合作的机会,我做梦都笑醒。”
郝?不屑听他啰嗦,只道“情报我已经带到了,我先走了。”
汪田甜情绪有些低迷,过去和方才的一幕一直在她脑子里交叠,她甚至都觉得自己有些无法接受方才的那一幕!
但她也知道现在再如何多想也没有用,还是应该先顾好眼前的事情。
至于和郝?之间的事情,她要等到见到郝?,跟他当面谈。
于是她将方才的电话又打了过去。
老板仿佛也急着那栋酒楼,让汪田甜就在酒楼等着。
二十分钟的时间,人就到了。
来人是个五十多岁的老人,倒是精神烁烁,来了便问“小姑娘,你就是给我打电话要接受酒楼的人吧?”
汪田甜忙打招呼,“您好。我姓汪。”
老人点点头,“我姓苏,我就叫你汪老板吧。”
他将汪田甜往里领,“这家酒楼是我名下的,以前生意不错,但如今这里发展起来了,我家的生意反而一落千丈,我年纪大了,也找不到个接手的人,只能无奈让它倒闭了。”
汪田甜只能说“我很遗憾。”
苏老板摆摆手,“也没事,我儿子已经定居国外了,我也准备移民过去,以后就不回来了。”
汪田甜默了默,“其实,我们国家还是很好的,如今发展日新月异,以后只会更好,待在国内也不错的。”
苏老板嗐了一声,“那哪能和国外比,国外啊,发展那叫一个壮大,就是你没机会见识,见识一下,你也会不想回来的。”
汪田甜义正言辞的摇头表示“不,我觉得我的国家就很美,上下五千年的文化不是盖的,而且我们国家的户口是很难得到的,你们移民出去的,到时候想移回来怕是难如登天。”
苏老板不以为意,反而看汪田甜的目光犹如在看一个乡巴佬。
“还是你见识少了才会说出这番话来,你们的这番话就是湖人的,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
汪田甜懒得跟着众人多说,但这个酒楼她还是要的,也不用逞这一时口舌,以后有他们后悔的机会。
于是她将话题转到了酒楼上来,“这酒楼苏老板你想以什么价格出?”
苏老板心里认定汪田甜是乡巴佬,说起话来也不复之前的看重,有些懒散地开口“我这酒楼也靠近市中心了,价格肯定不能低,一百万吧,一百万我就出手。”
汪田甜挑眉,“一百万?一百万我都能去市中心买房子去了。”
苏老板哼笑一声,“小娃娃,你也别唬我,我比你大,吃的盐也比你吃的米多,要是你能在市中心买上房子,何必还要来我这里?”
汪田甜也笑,“你这里的地理位置是不错,我也确实看中了,但我也不是非买你这里不可,这里要买房子的多得是,你这家不成,我可以换一家。
倒是你,急着出国,你拖得起吗?你在我这里卖不出去一百万,在别人那里你更卖不出去一百万!”
“笑话,我这酒楼就定价一百万,谁也别想砍价!”
汪田甜却伸手指摸了一把桌面上的灰点点头,“看出来了,来看的人不少吧,可过了这么久,却没有一个人买,你就没觉得问题所在吗?”
“我这酒楼没问题!”
汪田甜点点头,“行,那你就等下一家吧,我看别的地方也有不错的房子,就不打扰您老赚钱了。”
看着汪田甜是真要往其他地方走,连停顿的意思都没有,苏老板气得一跺脚又追了上去,“行,你厉害,你就说你能接受多高的价格吧!”
汪田甜这才停下脚步转身,“我也不占你便宜,七十万,我买了!”
苏老板简直要吐血,这还不占便宜?直接砍掉了他三十万!
汪田甜见他不说话,笑着道“没事,你不接受没关系,我还可以找别家,他们哪里估计五十万就能拿下。”
“行!七十就七十!”
汪田甜愉快的去办完手续,之后便从容华那里找到几家装修公司,选了一家靠谱的帮忙装修,而她则开始寻思着找厨师。
若是论厨师,自然还是自己的舅舅更靠谱,那边的百味坊也开了三年了,已经站稳了脚跟,这时候让唐富贵过来也不是不行。
于是汪田甜打电话给了唐富贵。
听到要开分店的事情,唐富贵立即拍板,“没问题!”
这两个月汪田甜一边监督酒楼那边的工程,一边四处寻找郝?的踪迹。
酒楼一个月就装修一新,与县里的格局差不多却比之更好,海报也照贴不误,更是在装修的时候就开始招聘厨师。
之后唐富贵来一接手,整个过程流畅无比。
开张日期在开学前,省去了每日特价,其他的照旧沿袭。
汪田甜本来还在期待着这一次会如同之前那样由本人送来贺礼花篮。
可直到结束也没有收到。
汪田甜又在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眼花了。
大学依旧是医学系,汪田甜是以省城状元的身份全免入校的。
依旧没有逃过军训,这次是半个月,而且还是离校军训。
这半个月仿佛是在过真正的军旅生活,让汪田甜觉得酣畅至极。
唯一的不酣畅之处便是遇到了李青。
对方显然也是看到了她,而后便抬步朝她走了过来,身后还跟着几个男男女女,宛如众星捧月。
“没想到你居然还考来了这里!”李青看着她的目光有些阴沉。
她没想到自己派去的人居然一个都没有除掉,反而自己还因此狼狈出逃。
不过还好她提前遇到了傅衍,倒是被他重新给自己捏了个新的身份。
汪田甜却只是笑笑,“李青,你没想到的还多着呢!”
“李青?青?我没听错吧!这到底是哪里来的个不识字的乡巴佬啊!”汪田甜话音才刚落下,旁边她的跟班就急不可耐的开嘲讽了。
汪田甜一脸的无辜,“本来就是李青啊,不对吗?”
李青的面色阴沉。
但跟班没看出来,也或者是没看出来这阴沉是什么意思。
她哈哈大笑,对李青说“李菁,居然还有人将你的名字认错,太好笑了,这就是传说中的认字认半边吗?不认字多读字典啊,真是丢死人了,没想到文盲也能考入京大,是咱们学校的招生标准降低了吗?”
汪田甜表示要不耻下问。于是
她问“不读青,那该读什么啊?”
其他人都鄙夷地看着她,“jg,菁字都不认识,居然还乱叫别人的名字!”
汪田甜一副恍然地模样,“李菁啊,我还以为是李青呢?毕竟这名字和长相都跟那些案底上的资料十分相似啊!”
原来是改名了,当初李青既没留下照片,也没有身份证,即便有同学们儿印象也抵不了什么事。
如今名字一改,确实只要没人翻案底,她就不会有事。
汪田甜没有因此而生气,反而咯咯的笑出了声,原著女主名是实实在在的李青,如今她改了名字,这女主光环有没有可能就此消散呢?
她有些跃跃欲试。
李青危险地眯了眯眼凑近她道“就算你看到了我又怎么样?我还不是在好好地读书,你以为你能拿我怎么样吗?就算你现在将我的资料传回去,他们也来不了这里,抓不了我!我身后有整个傅家,你拿什么跟我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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